90. 090 您看這樣行嗎?楚小姐。(2 / 2)

有人沏茶過來,司徒正招呼他們坐。

“看過醫生了嗎?”

“周醫生剛走不久,說沒什麼大事,都是老毛病,要靜養。”

男人頷首,見楚逢月站在那不動,又喊了一聲:“楚小姐?”

楚逢月擺擺手,“沒事,你們先坐,小詡你陪我到處看看。”

這也是常規操作,所有風水師來他家都是到處看,司徒正好心道:“車庫有平衡車,如果楚小姐需要,我讓人拿上來。”

“……”楚逢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該死的有錢人啊。

炫富都這麼樸實無華。

蘭琳和孫師傅坐下來喝茶,在他們剛端起茶杯的時候,頂上的吊燈忽然掉了下來。

兩人都是五感敏銳的人,臉色一變,立馬往旁邊躲。

“哐當——”水晶吊燈砸在紅木茶幾上,頓時稀碎。

順便吐槽一句,司徒正的眼光不怎麼樣,中西混搭,看起來晃眼睛。

見楚逢月波瀾不驚,而時詡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蘭琳氣急敗壞:“楚師傅!你明知道有危險怎麼也不提醒一下我們?最基本的同行情誼呢?”

難道國內的風水師競爭已經這麼激烈了嗎?能少一個就少一個。

孫師傅也是怒目相視。

與之相反,司徒正反倒是習慣了一樣,也沒太在意:“最近時不時會出現這樣的事,可能是因為我遷了祖墳吧。”

蘭琳驚魂未定,無語道:“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怕得罪司徒正和有沒有脾氣是兩回事,如果不是自己閃得快,指不定怎麼樣呢。

她在這也待了一段時間,雖然每天到處亂竄找症結,但是也在這住過,司徒正連這麼大的事都不說,也太不信任她了。

“我以為你知道。”司徒正語氣很淡:“蘭小姐,你在這也有幾天的時候,每天這麼大動靜就沒注意嗎?”

相比之下,楚逢月就不知道高了多少個級彆。

他甚至懷疑,這位蘭小姐和孫師傅是風水界濫竽充數的。

如果不是她頭頂上有青田劉的牌子罩著,怕得罪小的惹來老的,現在已經發火趕人了。

蘭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自覺理虧,沒再吭聲。

孫師傅更加不敢說什麼了,他是自己眼巴巴跟著來的,而且楚逢月能預知危險提前避開,自己卻不能,這不更加證明了不如她?

時詡這時才反應過來,星星眼看向楚姐姐:“我姐真的超厲害啊!”隨後又嘟囔:“你們這些風水師人品不怎麼樣啊,本事沒有,倒打一耙倒是耍的靈活。”

這回楚逢月沒再說要去看看了,等傭人打掃完客廳,她施施然在沙發上坐下,指尖無意識敲著紅木扶手——

“司徒老板,現在我們來談談你會所的事。”

話音剛落,司徒正的手機響起了起來。

他歉意地朝楚逢月擺手:“我先接個電話。”

楚逢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隨意。

司徒正去了外麵走廊,順手拉門隔開客廳的動靜。

蘭琳為自己的言語冒犯向楚逢月道歉,隨後問:“楚小姐,你找到破局之法了嗎?”

“怎麼可能!”孫師傅下意識反駁:“孤金局向來無解,這也是一種極端的催發手段,有些人迫切要脫離困境發家,所以選擇斷送子嗣運程。”

“就像葉家?”時詡忽然問:“他們也是選擇提前透支子孫的氣運。”

“差不多,但是又不一樣。”楚逢月點點頭又搖頭:“葉家早就有破局之法,隻不過他們太貪心,舍不得那三分之二的家業。”

“而司徒老板哪怕是把全部家業都舍棄,也無濟於事。”

“對方就是想讓他這輩子除了錢什麼都沒有,”見司徒正不在屋內,楚逢月遲疑片刻,還是說道:“知道天煞孤星嗎?他這種就差不多了。”

在走廊上,通過監控聽到這些的司徒正險些摔了手機。

等他拉開門,屋內恢複寂靜,而他也恍若未覺,像是不知情:“會所那邊又出了點事,蘭小姐,你的符篆不起作用。”

說完,他餘光不經意落在淡定喝茶的女人身上,眼神有些怪異。

她剛提到會所,會所就又出事了,真是邪了門了。

蘭琳這回真的坐不住了:“我過去看看!”

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行和司徒正麵前丟臉,如果繼續發展下去,名聲都丟沒了,還侮辱師門。

彆說師父他老人家責罵,自己直接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我也去看看。”楚逢月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緊隨著起身:“如果沒有猜錯,和祖墳動了有關係,而且……”

“而且什麼?”時詡同學是個很好的捧哏選手。

“而且恐怕有人又給司徒老板布了局,不過還是得去看看才知道。”

“那就一起走!”比起蘭琳,司徒正現在更相信楚逢月。

司徒老板一揮手,一群人又去了休閒會所。

到達目的地,看到眼前仿若水上王國的童話世界,時詡表情木然。

時家也挺有錢的,但是和司徒家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而且這塊地皮恐怕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拿到。

論實力,也就趙家能與司徒正一較高下,畢竟趙家底蘊足。

“老板,有工人出事了!”負責人慌慌張張跑來,一看就是慌了神:“還是遊泳池的位置,今天我讓人把水抽乾,想看看是不是水池有什麼問題,誰知道那兩個工人直接暈倒在池子裡……”

“帶我們去看看。”司徒正雷厲風行道:“封鎖消息,不能透露出去,還有那兩個工人的工資翻倍,等他們醒了檢查身體帶薪休半個月假,補償精神損失和營養費,但是這件事必須讓他們守口如瓶。”

“是,我知道了。”負責人吩咐下去,然後帶著他們去遊泳池那邊。

看到蘭琳和楚逢月時稍微有些訝異,不過孫師傅的打扮他很眼熟。

老板經常帶這樣的人來會所,不過有的捧著個羅盤,反正神神叨叨的。

他們這些下麵做事的也隻敢心裡嘀咕幾句有錢人好騙,不敢在麵上顯露出來。

“這就是經常出事的那個遊泳池。”司徒正側身對旁邊的楚逢月說:“前段時間會所剛剛開放,第一天還安然無恙,第二天就開始出事了。”

“去了醫院檢查沒有大礙,當時隻當是遊客身體不好,免了門票和遊玩費用,可後來幾天又陸續發生這種事。”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遊客原因,多來幾次遊客們就不敢來了,家屬也報警說是會所的問題,警方來了也是調查會所。

畢竟人確實是在這出的事,而且基本上都是年輕力壯的二三十歲小夥子,不可能有什麼基礎病。

他直接忽視蘭琳和孫師傅的行為讓兩人心裡都很不爽,後者還好一點,他本來就沒參與,就是個湊熱鬨的,蘭琳就不一樣了。

會所的事是她先接手,符篆也是她畫的,司徒正這態度不是直接打她臉嗎?

問了負責人符篆貼在哪兒,她跟著去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蘭琳離開了,孫師傅在這有些尷尬,他往後退一步,避開時詡戲謔的眼神,抬頭裝作看天。

“會所在修建的時候有沒有出現意外?”楚逢月在遊泳池邊轉了兩圈,沒有感覺到煞氣,她回頭問。

司徒正哪知道這些事,都是全權讓手下人負責的,剛想問負責人,才發現人不見了。

沒多久,穿著黑西裝白襯衫的負責人一邊跑一邊抹汗:“老板,在修建的時候沒出過什麼時啊,除了因為趕工期有人中暑,彆的我敢保證絕對沒有!”

見他信誓旦旦,司徒正也不疑有他,朝楚逢月搖頭。

“楚小姐,”蘭琳拿著兩張符篆,臉色冷凝走了過來,“你先看看這個。”

“嗯?”楚逢月狐疑地接過符篆。

司徒正和時詡的目光也被吸引。

“褪色了!”孫師傅一看就看了出來,驚駭道:“好重的煞氣啊,連符篆都壓不住。”

“所以不是我的符篆沒用。”蘭琳瞥了眼臉色不好的司徒正,冷哼一聲,“是煞氣彌漫太快。”

楚逢月伸手,指尖在符篆上麵拂過,原本黯淡的朱砂又鮮亮如新。

方才的一切仿佛是他們的錯覺。

司徒正難以掩飾心裡的震動,他盯著女人淡然的臉,久久未語。

這是什麼神鬼莫測的手段?!

蘭琳瞳孔驟然收縮,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道——

“有些修習多年的老和尚和老道長,因為數十年對佛和道的鑽研,自身沾染了強大氣場,可以不憑借外物直接給東西開光,並且驅除煞氣……”

“風水師中能達到這種境界的隻有頂級的大風水師……不可能,這不可能。”

楚逢月才多大?要知道全世界的頂級大風水師屈指可數,而且他們隨時可以踏出那一步,成為窺天機謀國運的風水宗師。

國內她已知的大風水師隻有龍虎山的張天師和北方孔聖人一脈的孔老卦師,那兩位加起來都有兩百多歲了,楚逢月看起來最多不過二十五。

“煞氣確實很重,說明遊泳池附近被人布置了暗招。”楚逢月把符篆交還給蘭琳,對臉色複雜的司徒正說:

“司徒老板,我建議你立刻把祖墳遷回原址,彆以為把墳遷到風水差的地方就能破了發財的命,孤金局的威力不是這麼簡單就能破解的。”

“還有——”

“導致遊泳池出事的東西應該就在遊泳池底下,應該是影響人魂魄的邪器。”

聽完這些,司徒正毫不猶豫,指揮旁邊傻愣愣杵在那的負責人:“沒聽見楚小姐的話嗎?去調幾台挖機來!把遊泳池還有周邊都給我挖開!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東西給我找出來!”

作為一省首富,司徒正哪怕是麵無表情都給人很重的威壓,就連時詡也下意識往旁邊挪。

負責人回過神來,應了一聲趕緊去辦。

收斂氣勢,司徒正扭頭看旁邊的女人。

恭敬之中帶著兩分自己都沒察覺的討好——

“您看這樣行嗎?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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