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吃了!比餐廳大廚的手藝還要好。”
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嗤笑,一回頭,對上楚逢月不屑的眼神。
他又趕緊道:“有楚老師在旁邊,食欲都增添了不少呢。”
對此,南星隻是笑笑,盛了一碗飯遞給陸致遠。
鬱金這頓飯吃得如坐針氈,時不時要插科打諢活躍氣氛,他一個小透明,坐在一堆大佬中間門真是大氣都不敢出。
我真不想攪和進她們的修羅場啊喂!
在秦畫時不時的找茬中,一下午就這樣過去了,鬱金和齊歡最累,每位前輩的情緒都要照顧到,還主動洗碗刷鍋,誇了南星還得想辦法再誇楚逢月和秦畫。
網友看到這倆新人的憨憨樣笑成傻子,送他倆一個外號——
端水大師。
經紀公司那邊是高興的,再怎麼樣都比籍籍無名好,起碼讓觀眾記住了名字。
終於到了晚上,簡單吃完一頓,到了選房間門的環節。
這裡總共三間門房,而她們有七個人。
有一個房間門是一米八的大床,沈斯年看了另外兩個房間門,對其他人說道:“你們看這樣可以嗎?我和陸老師還有鬱金一個房間門,女孩子兩兩一間門,將就一晚。”
“我都行。”鬱金趕忙道:“我沒意見。”
陸致遠也不挑,他點頭以示同意。
在野外那樣惡劣的環境都生活過,更彆說隻是和人擠擠。
“我不跟南星一間門房!”秦畫想也沒想,直接嗆聲道:“我怕大半夜被人塞一嘴花椒。”
「哈哈哈我支持秦小姐(狗頭)畢竟白月光是個喜歡用花椒的人呢」
南星眸中浮現水霧,她咬著嘴唇,有些委屈:“秦小姐,我上一次真不是故意的,如果你心裡有氣就朝我發泄吧,我願意受著,要什麼補償都可以。”
“是嗎?”秦畫雙手環胸,掃了眼她旁邊的陸致遠,冷笑:“我沒彆的要求,你離他遠一點就行。”
“秦畫。”男人不滿皺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見他冷臉,秦畫更討厭南星了,甩門氣呼呼進了臥室:“你就護著她吧!”
「修羅場來了哈哈哈,好奇楚姐怎麼選。」
南星和齊歡還沒出聲,可現在已經陷入僵局。
就兩間門房,楚逢月要麼和秦畫睡,要麼和齊歡睡,就她對南星那態度,不可能跟白月光一間門屋子。
有意思的是她和秦畫關係也不怎麼樣,隻是相比南星,顯得和緩了一些。
那就隻剩一個選擇——齊歡。
但如果這樣,南星就隻能跟秦畫一個房間門了,就大小姐那性格,非得把屋子拆了不可。
南星也明白自己的尷尬地位,她輕聲道:“你們決定吧,我都可以。”
「草,突然知道為什麼南粉這麼維護白月光了,剛才這一下我突然有些受不住……」
「咳,我也。果然嬌軟小白花才是我的審美啊。」
齊歡更不敢開口,她這咖位,在哪都是墊底的存在,眼前這兩位沒出聲,怎麼敢說話啊。
把目光投向楚逢月,等待她的抉擇。
沒想到女人卻說:“我睡沙發,給我找條毯子就行。”
沈斯年很想把房間門讓給她,可自己這邊三個大男人,沙發睡不下,而且也無權替另外兩人做主。
所以他無奈道:“這樣吧,我陪你睡沙發,正好有兩個大的一個小的。”
「咦?有情況哦。沈影帝什麼時候這樣對人示好過,而且還是一個女明星。他出道這麼多年,緋聞從不沾身的哎!」
“不用。”楚逢月接過齊歡從臥室裡找來的薄毯,這是節目組準備的,包裝袋還沒拆。
她撕開包裝,單手拎著毯子:“不用管我,你們睡你們的。”
見她堅持,沈斯年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現在就是三個男人一個房間門,南星和齊歡一個房間門,秦畫單獨一個房間門。
時間門也不早了,九點多,節目組準備了睡衣,她們打算去洗澡。
隻有一個衛生間門,秦畫向來是以自我為先的,從小就被嬌慣壞了,隻有彆人讓她的份,自然不會讓著誰。
所以她抱著衣服,目不斜視去了洗浴室。
「大小姐這脾氣確實難搞,說真的,我有點站南星了。哪怕她真的知道秦畫花椒過敏,就她這性子,不教訓一下都算得上是聖人了。」
「是啊,楚逢月不是也受不了她嗎,直接就開懟,南星估計是忍無可忍,隻不過沒想到症狀會這麼嚴重……」
星河傳媒的水軍出來給她洗白,因為秦畫確實挺招人嫌的,所以確實有人認同這個觀點。
“這熱水器怎麼用啊?!”女孩惱怒的聲音從衛生間門傳來,煩躁道:“什麼破玩意。”
南星歎了口氣,在門口抬手輕敲:“我可以進來嗎,讓我試試。”
齊歡想獻殷勤,但是晚了一步,南星先說了,她就不好再開口了。
而楚逢月蓋著毛毯坐在沙發上,在看沈斯年調電視台。
電視機是以前的老款式,屏幕和二十寸的電腦差不多大,因為沒信號上麵閃爍著雪花。
對於衛生間門裡的動靜,她充耳不聞。
見隻有南星搭理自己,秦畫泄氣,繃著臉開門:“進來吧。”
南星看到她這張臭臉,忍了又忍,露出溫和的笑容:“這應該是燃氣打火,不是用電的,我看看。”
秦畫白了她一眼:“就你懂!”
「我都想給她塞一把花椒了,不是,人家好心好意給你幫忙呢,至於這態度嗎?」
南星歎了口氣,走到洗浴室,擰開氣閥打火。
輕輕一轉,熱水器就啟動了。
“可以了。”她扭開水龍頭,洗了一下手,“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喊我。”
秦畫脊背抵著門框,不耐煩道:“知道了,我要洗澡了。”這人就是喜歡裝,外麵有攝像頭,她就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的模樣。
最煩這種偽善的人。
在出衛生間門時,南星腳步一頓,身子稍微側了一點,擋住客廳的攝像頭。
她壓低了聲音,不複往日的溫柔:“秦小姐,凡事要適可而止。”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貨色!”秦畫拔高了聲音,引得客廳裡幾人都望了過來。
“秦小姐,”南星眼淚差點掉下來:“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沒想到她變臉這麼快,秦畫一時沒反應過來。
“怎麼了?”陸致遠腳步停在衛生間門門口,冷淡的眼神落在秦畫身上:“秦家的教養隻有這樣嗎。”
秦畫一口氣梗在嗓子眼差點沒上來,她惱火道:“出去!彆在我這裝可憐,和你的狗男人一起滾出去!”
對陸致遠的濾鏡徹底破碎,喜歡他這麼多年是不假,可他偏偏要拿秦家的教養來攻擊她。
再喜歡這個男人也比不上家族榮辱,她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說我秦家?”
兩家本來就是世仇,她更不能在全網麵前被他下了家裡的麵子。
“啪——”衛生間門的門被猛然甩上。
楚逢月倒是對她刮目相看,行,這次起碼帶點腦子了。
再不醒悟就是南星美好姻緣路上的墊腳石。
“可以了。”突然有了畫麵,沈斯年從電視前麵退開,“不過能收到的台比較少,隻有陵城本地的頻道。”
“能看就行。”楚逢月不挑,她腦袋枕在沙發扶手上,有些打瞌睡:“你要睡就早點睡,不用管我。”
“還沒洗澡。”沈斯年瞥了眼浴室,彎眸道:“慢慢排隊吧,不急。”
話音剛落,衛生間門又傳來聲音——
“怎麼回事啊!”秦畫幾欲跳腳,看著又打不著火的熱水器,一肚子火抱著睡衣從裡麵出來:“不洗了。”
她就像隻炸毛的獅子,腳步震天響從衛生間門出來回了臥室。
「就她事多(白眼)」
南星臉上扯出牽強的笑意:“剛才我去浴室明明打著了火呀……”
“她故意針對你,不用放在心上。”陸致遠緩聲安慰道。
南星點點頭,平複心緒後,對旁邊的齊歡說:“你先去洗吧,熱水器會用嗎?用不用我幫你。”
“我會!”齊歡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家就是這種燃氣的熱水器,謝謝南老師關心。”
總算有個會說人話的了,南星臉色和緩下來,語氣十分溫柔:“有事就叫我。”
“好~”
齊歡進了浴室,她把乾淨的睡衣放好,熟稔打火開熱水器,很輕鬆就點著了。
“那位秦小姐就是難伺候……這不是故意找茬嘛。”
想到之後還要和她一起錄製,齊歡忍不住唉聲歎氣。
比起楚老師,秦畫更是折磨人的神經。
剛脫了外套,熱水器又罷工了。
以為隻是太久沒用,她又去點火,這次怎麼打都打不著。
南星看了眼牆上的時間門,秀眉蹙起:“怎麼這麼久?後麵還有人要洗呢。”
她往衛生間門望了幾眼,對齊歡也多了幾分不滿。
一個新人這麼沒眼色,以後在圈內也很難有出頭之日。
在她忍不住想去催一下時,齊歡從衛生間門裡出來了。
她臉色有些蒼白,身上換了睡衣,手裡抱著之前穿著的衣服。
實在不好意思求助,她就洗了冷水。
南星也沒多注意她,去拿了自己的睡衣,往浴室去。
過了大概兩分鐘,她驚恐地退出來,撞到後麵的陸致遠身上。
“衛生間門……衛生間門的熱水器好像有問題。”
陸致遠進去查看,南星平複片刻,想到他在裡麵,鼓起勇氣跟了進去。
“我剛才開了閥門,出來的是熱水,可剛想洗澡,又變成了冷水。”她唇角緊抿,心有餘悸道:“就這樣反複了幾次,我聽到外麵有啼哭聲。”
陸致遠打開閥門,試了下水溫:“是熱的,你先彆怕。”
他放下花灑,推開衛生間門的窗戶往外看,一隻黑貓趴在床沿上,綠色的瞳孔一動不動望著他。
“是貓叫。”陸致遠安撫道:“可能是燃氣管道老化了,你先試試能不能洗澡,我在門口等你。”
“……好。”驚魂未定的女人緩過神來,想到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心裡有了幾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