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106 但憑您吩咐(2 / 2)

警察用衝擊鑽把她指的那一塊水泥地破開,然後又上鐵鍬和鏟子。

十幾個人合力往下挖,終於挖出白骨。

「……我真的服我楚姐。」

「這是開了天眼吧?」

商場外麵圍觀的不僅有網友還有各大媒體記者,通過直播間看到人骨後,瞬間頭皮發麻。

可意識到這是很好的新聞,又往人牆那裡衝,想往裡麵擠。

警察立刻拉警戒線,並且尋求附近警局的協助。

直播間一片混亂,節目組也好不到哪去。

導演眼皮子狂跳不止,欲哭無淚。

心想自己這是找的什麼地方啊。

而其他樓層尋找卡片的嘉賓們還不知情,節目顯然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後續拍攝任務隻能重新規劃,導演組通過攝像頭讓嘉賓們去一樓彙合。

不明所以的嘉賓們一頭霧水下樓,看到有警察用黑色袋子從樓道口抬東西出來,沈斯年直覺不妙。

“感謝楚小姐協助辦案。”警察也有些麻木,“屍體會先送回去讓法醫檢驗,這裡不能再錄製節目了,警方還會繼續派人過來挖掘是否還有其它的……”

“應該的。”楚逢月微笑頷首:“麻煩警官了。”

警察朝她點點頭,隨後從商場正門出去。

至於這些明星們,導演組安排他們從後門走,免得被粉絲堵截,引發更大的亂子。

楚逢月的粉絲群體太龐大,近期熱度又高,這麼多人聚集容易出現安全隱患。

更何況這裡還有一位影帝,沈斯年的影響力也是不容小覷。

楚逢月和南星是直接從一樓後門出去的,所以是第一組到外麵的。

沈斯年和鬱金齊歡緊隨其後,有很多話想問,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很快,又傳來腳步聲。

呼吸到新鮮空氣,秦畫拍了拍陸致遠的肩膀,語氣不耐煩:“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聽到她的聲音,南星下意識望過去,看到背著她的男人是誰時,指甲無意識掐進肉裡。

怎麼秦畫又挨著陸致遠了?!

如果是以前,秦畫還會故意氣她,炫耀一番,現在完全沒這個心思。

她腳太痛了,下樓不方便,陸致遠二話不說就背著她下來,掙紮過幾次男人不為所動,秦畫也就算了。

免費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她不敢坐電梯,現在的情況走十幾樓也不現實。

陸致遠蹲下來,把女孩放下,對氣喘籲籲趕來的工作人員說:“她需要去醫院。”

秦畫被養得太嬌氣,哪怕是磕破一點皮都能痛得不行,更何況是踢到櫃子,腳指甲那兒都紅腫了。

“哎,好。”工作人員立馬安排車過來,“幾位老師,現在我們先回市區,休息一天再繼續拍攝。”

坐上車,一肚子疑惑的秦畫終於問出聲。

“怎麼突然停止拍攝了?”

她和陸致遠走在最後,沒有看到警察,所以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提到這,南星就覺得後脊背發涼,渾身都不適。

“負一樓發現了……屍體。”齊歡驚魂未定,小聲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商場以前出了什麼事……”

楚逢月看著窗外,沒有出聲。

節目組已經把手機交還給他們了,這件事引發社會高度關注,畢竟是人命關天,各大媒體去了現場爭先報導。

因為有之前兩個綜藝打底,網友們對突然停播顯然不陌生,接受度也很高。

而收到消息的紀凱雲卻慌了。

這件事以前是他親自授意的,是那位被特殊部門帶走的風水師給他出的主意。

如果真要查,肯定能查到他身上。

沒想到這麼多年的事還能被翻出來,他在辦公室坐了一陣,臉色陰晴不定,拿起手機給趙鶴打了個電話。

“有事就說。”那邊明顯很煩躁。

自從趙書青回來,他在集團的話語權越來越少,手裡的勢力也被壓縮,不少牆頭草倒向大哥那邊。

“當年商場的事被警察發現了,真要查下去我肯定脫不了乾係……”

雖然他現在改頭換麵,可警方想要找一個人隻要稍費周折肯定能找到。

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怕什麼?”那邊不耐煩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警方有證據嗎?那個主任那裡你打點好了吧?”

“是,當時就用錢封口了。”想到這,紀凱雲又稍微安定下來,心裡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可現在動手很容易自投羅網。

太明顯了。

知道他在想什麼,趙鶴陰笑:“你倒是手段毒辣,現在不易輕舉妄動,在警察還沒有查出任何東西之前就是自亂陣腳。”

“……我知道了。”掛斷電話,想到這件事又是楚逢月發現的,紀凱雲不由咬牙切齒,麵露陰狠之色。

而南章那邊卻是截然相反的心情,那座商場是紀氏集團承建的,圈子裡都知道,而且當時還是從他嘴裡奪的食。

“紀凱雲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打生樁。”南章眉心舒展,他打電話聯係人:“去查查當年的事,那個工程的包工頭是誰,當時有哪些工人,都給我查清楚。”

說完這些,他放下手機,這些天壓在心頭的烏雲消散了許多。

關於楚家當年和紀家有沒有什麼交易還在調查中,南星的身世也沒有查清楚。

對於這個本來就不是自己親生血肉女兒,南章並沒有多少感情,隻不過南星的出色讓他頗有麵子。

而且上次宴會過後,看到她和陸致遠關係親密的人也主動拋出橄欖枝找他合作。

他知道,這都是看在陸家的麵子上。

圈子裡最頂級的那幾家世家根深蒂固,想要討好他們的大有人在。

秦家為難南家又有什麼關係?正好陸家和秦家是世仇,想要討好陸家的和南家合作也是表明態度。

他們堅定不移地站在陸家這邊,不懼與秦家為敵。

回到市區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楚逢月離開節目組安排的酒店,按照男人給的地址,找到了他家。

到了地方後,楚逢月有些恍然,隨後又忍不住歎氣。

這是節目最開始拍攝的那一棟凶宅,男人的家在五樓。

腳步從之前的房門前路過,察覺到她的氣場,黑影瑟瑟發抖。

這祖宗怎麼又回來了啊!

不會是專門來收拾它的吧?

不應該吧!

堂堂宗師,這麼小肚雞腸?麵子上也不好看啊。

正在它想入非非的時候,腳步逐漸遠去。

它放鬆下來,又縮回牆角。

現在門口,聽著裡麵的朗朗書聲和鍋鏟碰撞的聲音,楚逢月抬手,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難得有這麼猶豫的時候,她還在整理該怎麼開口。

實話實說肯定是難以接受的,她需要斟酌斟酌。

看到單位分發的家屬樓就知道,如果不是沒有產權,這套房子肯定早就被男人的父母賣了給他治病,裡麵那個小孩應該是男人的弟弟吧。

留了一套房子,生活應該不會太過拮據。

男人隻是想讓她來看看家人過得怎麼樣,既然日子沒有太難過,也沒有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她也沒必要打擾。

主要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楚逢月彎腰,把在附近幾個超市兌換的現金放在房門前,然後扣了兩下門,從樓梯下去。

權當是男人把自己的靈氣喂養給小烏雲的回報吧。

作為靈體,小烏雲最喜歡吸食這些東西。

從口袋裡探出腦袋,它現在是幻化成小黑貓的形態。

“媽媽,我們要回家了嗎?”

“不,去玄學協會。”腳步聲悠遠,女人嗓音輕快:“你要去感謝一位叔叔。”

小烏雲似懂非懂點頭,漆黑的眸子裡清澈見底。

聽到動靜的女人放下鍋鏟,關了煤氣,伸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來了,是不是又忘記帶鑰匙了?”

打開門,外麵空無一人,她探頭看了看,搖搖頭,以為是誰家的孩子調皮。

正要關門時,餘光瞥到地上有個信封,彎腰撿起來。

沉甸甸的有些壓手,“這是什麼啊……”

打開的時候,看到上麵的名字,渾身一震,眼淚奪眶而出。

“媽,怎麼啦?”小男孩放下書,從客廳出來,“爸爸還沒回來嗎?他答應今天下班給我帶奧特曼的!”

看到裡麵一遝錢,女人強忍著淚把信封重新合上,手指摩挲著上麵的名字。

“沒有。是你哥哥回來看我們了。”

……

楚逢月打了個車去玄學協會,接到電話知道她要來,洛觀轉告在場的風水師們。

原本還算比較鎮定的人紛紛坐不住了,都起來整理衣服,手裡拿著桃木劍的道長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這可是宗師!在古代能被封為國師的宗師!

看到他們這手忙腳亂如臨大敵的樣子,搞得原本見過楚師傅的程方也緊張了起來。

“我衣服上有褶皺嗎?快跟食堂說,今晚做海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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