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135 怎麼長成歪瓜裂棗了?(1 / 2)

“她不會跟你去的。”出乎戈獁的意料, 蘭琳沒有問就原因一個勁的搖頭。

知道這些不是自己該聽的,老板和老板娘帶著女兒回房,寶兒這兩天受了驚嚇, 需要父母好好哄哄。

老板已經拿出殺手鐧, 說會買公主裙帶她去遊樂園玩。

端坐半晌,戈獁放下手裡的茶杯,因為長時間沒有表情, 他唇角繃直。

“蘭琳小姐,我還是希望能和楚小姐見一麵。”事關他在戈獁家族的地位,他必須搏一搏。

家族競爭對手知道他要來這裡嗤之以鼻,他們認為東方沒有厲害的風水師, 南洋才是風水鼎盛的地方。

戈獁舍近求遠,已經是病急亂投醫了。

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那些風水師心裡都有傾向, 哪怕明麵上幫他,背後會不會搗亂也不清楚。

“那你等著吧。”蘭琳勸不動也沒辦法。

之前她還想請楚師傅去南洋見見她師父, 不一樣被婉拒了嗎。

兩人對坐喝茶, 時不時聊聊南洋的事。

戈獁其實有些尷尬, 蘭琳的師門在南洋也很出名, 隻不過老爺子已經退隱不接活了。

按理說他應該去找蘭琳的師兄們,可他並沒有這樣做。

而且也沒想到, 會在這裡遇到她。

蘭琳對此並沒有什麼想法, 如果在以前,戈獁跳過她同門去找彆的風水師,而且還不是南洋的,心裡肯定多少會有些不舒服。

因為戈獁家族也算是她們的客戶,戈獁家族家大業大, 人也多,每個人傾向的風水師不同。

戈獁經常找的就是她大師兄。

可現在戈獁找的是楚師傅,她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因為實力差距在那裡擺著,司徒先生家那件事,彆說她大師兄,就算是師父他老人家親自出山,也沒轍。

聊了一個多小時,楚逢月和胖驢友才姍姍來遲,走在最後的瘦驢友手裡抱了不少東西。

老板死活要把住宿的錢退給他們,正好買點東西給寶兒,就當是一點心意。

“楚師傅——”蘭琳看到她,視線瞥了眼對麵的戈獁。

而戈獁則是立刻起身,一向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

“楚小姐。”

“這位是南洋戈獁家族的長子。”蘭琳介紹道:“特意來找你的。”

胖驢友瞅了眼旁邊站的溜直的黑衣人,又看看西裝革履的戈獁。

他小聲道:“我看這群人挺刑啊。”

楚逢月彎了彎唇角,示意他收斂點。

這大嗓門就算壓低了聲音彆人還是能聽見,他自己是一點也不注意。

戈獁先生神色如常,隻有看向楚逢月的目光灼熱。

“南洋太遠了,這趟活我接不了。”楚逢月把手裡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扔在沙發,往旁邊一坐,看向戈獁:“你可以找蘭琳,她也很有實力。”

能讓戈獁不遠萬裡從國外跑過來,說明是很棘手的事。

南洋的風水確實發展的很好,他們的風水師實力也不賴,戈獁舍近求遠肯定是那群人解決不了。

她除了沒有出國的打算以外,也沒有空。

小烏雲學校明天就要開運動會,這次如果她再不去,親子關係真的會破裂了。

特彆是在看到寶兒對媽媽的依賴程度,小烏雲雖然是個嘴硬的娃,但有些微表情和小動作看得出來。

時詡也跟她說過,小烏雲這孩子除了拽以外,還挺敏感的。

見她直接了當拒絕,戈獁先生眉間有一道深深的皺紋,他試圖再爭取,餘光看到蘭琳朝自己輕輕搖頭,最終還是作罷。

“我第一次來這裡,想多玩一段時間,可以請蘭琳小姐做個向導嗎?”

蘭琳心想這家夥腦子轉得可真快啊,如果繼續把目標放在楚師傅身上說不定會惹她反感,現在扯上自己名正言順。

因為自己和他本來就認識,他來東國找自己當導遊也理所當然。

而自己又是經常跟著楚師傅,相當於他也有了個正當理由跟在楚師傅身邊。

不愧是大家族長子,蘭琳對他佩服至極。

自然沒辦法拒絕,因為找不到理由。

還得繼續交好呢,師門也需要戈獁家的支持。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莫名其妙多了一幫人跟著自己,楚逢月對此隻是聳肩。

下午他們就離開民宿了,該解決的事都解決完畢,老板也沒有後顧之憂。

因為江洋被玄學特殊部門帶走了。

他買的那塊地就是用來害人的,再加上有寶兒這件事,不管怎麼量刑,起碼拘留審問跑不了。

剛醒過來的江老爺子又氣暈過去,再次醒來眼前多了個和他兒子相貌七分似的年輕人叫他爺爺。

這堆破事楚逢月沒再管,她也沒坐胖驢友的破車,被戈獁先生以照顧蘭琳小姐朋友的名義請到了豪車上。

在下麵看著沒什麼,都是四個軲轆,一個人開。

坐上去差彆立馬出來了,一手麵包車和兩千多萬的豪車絲毫沒有可比性。

楚逢月舒服地一躺,發現座椅還帶按摩的。

戈獁先生時刻在觀察她的神色,雖然憂心家族的事,但更在意她對自己的印象。

蘭琳指了指手機,示意他看。

戈獁會意,看到她發來的消息後,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大概意思就是說楚師傅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耳根子也有點軟,把自己說得慘一點軟磨硬泡她總會答應。

戈獁道謝的方法也很簡單,給蘭琳轉了筆賬。

對此蘭琳表示很滿意。

車輛在高速上疾馳,沒有發出絲毫的響聲,戈獁怕楚逢月無聊,甚至還找了部東國電影。

楚逢月眼眸半闔著,有點昏昏欲睡,旁邊的人立刻小心翼翼拆了條新毯子放在她腿上。

這種被富豪服務討好的感覺,不得不說真的很爽。

胖驢友看著前麵輪子滾得飛快的車,憋了半天就說出一句:“有錢真他媽好啊!”

瘦驢友沒搭理他,手上戴著一串胖驢友五塊錢淘來的樟木佛珠。

“瘦子,你說我們要不回去開個安保公司算了?”胖驢友突發奇想,“還淘什麼古董啊,淘來淘去就一堆破爛。”

“我們要錢有楚小姐,要人有人。”以前認識的那一堆糟心玩意現在也沒事乾,他們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盜獵的事,本事多多少少有一點。

越想越覺得可行,他一腳油門加下去:“媽的!乾了!”

瘦驢友還是沒搭理他,反正要錢他沒有,要力氣有一把,橫豎不會虧。

到陵城已經是隔天早上了,辛奈知道他們回來早就準備好了飯菜。

小烏雲是七點多去的學校,走之前還不忘叮囑灰仙:“學校上午十點開校運會,等我媽回來你直接送她過來。”

灰仙笑著回了一句:“我沒有駕照,小少爺。”

楚巫所有的話堵在嗓子眼,白了他一眼,撈起書包讓小格送他去讀書。

楚逢月回來時陣仗夠大的,十幾輛車的車隊,上麵呼呼啦啦下來幾十號人。

辛奈差點以為她被胖驢友帶入邪道了。

戈獁先生這一群人也不好安置,他們非要留十幾個人跟著戈獁,怕他受到襲擊或者暗殺。

在楚逢月挑眉表示訝異時,蘭琳解釋道:“國內沒有這種事,國外很多。”

見胖驢友還沒有回來,她有幾分幸災樂禍:“胖哥的名號已經上國外殺手的暗花榜了。”

“……”楚逢月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看向戈獁:“這麼多人住不下,最多留兩個。”

“還有,走動時聲音小一點,不能影響我兒子學習。”

戈獁略微考慮了一下,擺擺手,讓黑衣保鏢撤走。

這群人也沒有去外麵找地方住,而是留在車裡,在蘭琳有些於心不忍時,他們從彆人搬下不少東西,去了隔壁的彆墅。

“剛托關係買下的。”戈獁先生不好意思地收起手機,“希望楚小姐不要介意。”

楚逢月心想關我屁事,反正不住我家就行。

吃飯時,辛奈知道了這群人的來曆,下意識看向戈獁。

他聽過這位的名號,南洋有很多個小國家,而戈獁家族就是其中一個小國家的貴族。

他們至今還保留著封爵的傳統,戈獁家族就擁有爵位。

不過沒有什麼實權,也就是從商這一塊很突出。

如果跟司徒正比較的話,那還是比司徒先生要勝出很多的。

他們這種家族有時候可以控製一個小國家的經濟命脈,司徒正隻能在家鹹魚躺,天天圍著老婆噓寒問暖。

吃完飯,楚逢月讓辛奈送她去楚巫學校,戈獁先生很有眼色的留在彆墅

“楚小姐。”辛奈係好安全帶,從後視鏡看閉眼養神的女人,“您會去南洋嗎?”

“……”楚逢月沒有說話,坐了一天一夜的車,她眉間都是疲倦。

以為她不會回答了,辛奈收聲,認真開車。

“可能會吧。”楚逢月卻有些無奈,歎氣道:“我一個人去可能還不行。”

戈獁家族應該不是單純的風水事件,他眉心有黑氣堆積,磁場也是灰色的。

結合南洋各種降頭咒術亂七八糟的事來看,戈獁雖然沒中招,但他應該有親眷中招了。

這種事找洛觀才是對症下藥,她猶豫的是真的要跑去那麼遠的地方嗎。

這就相當於單槍匹馬闖入敵人的大本營,她心裡還是沒底的。

風水她會,其它的不太懂啊。

就像卜卦,她這根本算不上正宗的卜卦,上次和白老爺子聊了一陣才知道自己和老爺子的差距有多大。

這些世家都有壓箱底的絕活,傳承至今也不是吃乾飯的。

而南洋的環境比國內亂多了,他們那裡風水或者其它的歪門邪道也不受限製,並且流傳許久。

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接這個活,所以有些糾結,也隻能晾著戈獁。

而且他沒有主動說清楚情況,自己也不宜先開口。

他既然選擇留下來耗著,說明也沒有那麼緊急,眼前要緊的事是小烏雲的運動會。

想到趙書青也會參加,她就有些頭疼。

這男人不會真的以為小烏雲單純可愛,找他就是為了尋求幫助吧。

他是想吸你的氣運啊喂!

在去學校的這段路上,辛奈還和她說了胖驢友想開安保公司的事。

楚逢月當然大力支持:“秦家時家還有司徒家都有不少公司企業,需要的安保人員也不少,等回去我拿張卡給你,你們先去成立公司吧。”

辛奈和小格這樣的特殊人才在她這真的是屈才了,又當保鏢又當司機又當保姆的,看得出來他們也想做點自己擅長的事。

“楚小姐……”辛奈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反正所有的恩情都記在心裡。

她看個風水動輒成百上千萬,而幫自家擇地分文不取還跑上跑下,順便解決了葉家那個竊取村裡氣運的毒瘤。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

楚逢月有氣無力嘟囔道:“你要真想謝謝我,就幫我參加親子運動會。”

辛奈頓時不做聲了。

這種事當然不可能搭話,不然烏雲能把他折磨的沒個人樣。

到了學校外麵還沒地方停車,楚逢月從車窗看了一下,小家夥確實沒說假話。

這些學生的家長無論多忙都開車來參加運動會,對於孩子的成長還是很重視的。

和她想象的豪門父母眼裡隻有公司完全不同,他們對於親子關係的培養也很看重。

至於時詡為什麼會那麼慘,楚逢月有懷疑過他是被巫蠱一脈換來的。

但是這家夥身上沒有蛟圖騰,而且跟他家那個經常上財經新聞的親爹長得很像。

所以時家就是單純的偏心,為了一個兒子爭前程,把另一個養廢。

楚逢月下車,示意辛奈直接把車開走,“我到時候打車回去。”

辛奈探出腦袋四處看了看,“我找個地方停著等您吧,運動會中午就會結束。”

她也沒拒絕,揮手讓他把車開走,停在這擋著人家道了。

家長可以刷臉進校園,不知道趙書青來了沒有,楚逢月給他發了個消息。

趙書青:【在操場。(圖片)】

他拍的照片裡,穿著白色運動裝的同學們在預熱,有一截骨節清晰的手腕格外搶鏡,上麵還戴著電話手表,一看就知道是楚巫。

也不知道男人怎麼進去的,楚逢月跟著還在陸續進場的家長們,往同一個方向走。

“你說這是你誰?叔叔?”有同學一臉疑惑地看向坐在看台上的俊朗男人,“不會是你媽給你找的後爸吧?”

楚巫神色一冷,捏著手指骨:“故意找事是不是?叔叔就一定是後爸?”

那個同學一臉真誠:“難道不是嗎?我媽離了好幾次,每次結婚的對象都讓我叫叔叔啊。”

“……”楚巫的火氣頓時消下來了。

他同情地拍拍同學的肩膀,“這不是我後爸,下次你媽再結婚告訴我,我跟你一起當花童。”

“行,哥們夠意思。”同學一臉感動,“那邊在體檢,走我們一起去。”

楚巫收回手:“我在醫院全部測過了,不用再做。”

“哎這是學校要求的統一……”

“楚同學不用去,”張老師過來把調皮搗蛋的同學拎走,“你們快點排好隊,體檢完就要開始校運會了,親子活動還有獎品噢。”

見他們都去排隊,楚巫看了眼電話手表,現在八點多鐘了。

正想打個電話給他媽問問到哪了,一轉身就看到女人高挑清瘦的倩影。

“媽!”楚巫好久沒有看到過她,還有一瞬間不敢置信,反應過來真的是她,快步跑了過去。

楚逢月停住腳步,見男孩氣喘籲籲,調侃道:“月考多少分啊?看到我這麼激動,不會是滿分吧?”

她伸手,把男孩額頭濕漉漉的黑發撥到一邊。

“頭發不要擋住額頭。”

“知道啦知道啦。”楚巫笑嘻嘻挽著她的手臂:“我就算考零分你也不能不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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