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鬼啊!世界觀完全碎掉了好麼!而且這根本就不是抽一根煙就能夠冷靜下來的事情好不好!
鬆田陣平深吸一口氣,他強迫自己不再去思考有關於萩原研二的事情,而是將注意力放在當下這個詭異的遊樂園上。
“既然你都說認識的是二十九歲的我了,”鬆田陣平將自己的胳膊從安的手裡抽出來,餘光瞥了一眼懷裡盒子上的液晶顯示器——很好,倒計時還是一點兒也沒變——才道,“那麼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做下自我介紹?”
不管怎麼說,他畢竟已經是二十六歲、並且經曆過失去幼馴染的鬆田陣平,在短暫失態後他立馬重新拾回了那個刑警的心態和腦子,根據目前的種種快速的思考了起來。
“也是……”安垂眸,畢竟現在的鬆田陣平並沒有與她相處的記憶,所以會防備自己也是正常的不是麼?理了理心情,安重新抬起一雙閃亮亮的冰藍眼眸,帶著一種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期待看著鬆田陣平道,“你好,馬自達君,我叫安。”
她對著他揚起一個溫暖的笑容,“——是二十九歲的你非常重要的朋友呦~”
頓了頓,安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上麵那句話可是你親口承認的!”
“聽起來你們的關係可真好。”提姆走了過來,在鬆田陣平的麵前站定,宣誓主權般道,“我叫提姆,是安的弟弟。”
——沒錯,是比朋友更重要的親人哦!
然後他意有所指的看著他懷裡的盒子,微微皺眉,“不過那玩意沒問題嗎?”
聞言,鬆田陣平撇了撇嘴,對於眼前少年的小心思不置可否,同時也明白他知道了自己拿著的盒子究竟是什麼,才道,“在我換地方的時候它就已經自己停了。”
而他會一直拿著它,一是為了上麵顯示的其他爆炸地點,二是作為一位前·拆彈警察、現刑警,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能把這玩意擱在大眾麵前吧。
既然拆又不能拆,他也隻能辛苦一點兒自己拿著了。
似乎是拿累了,當下鬆田陣平換了另一隻手繼續拿著這個該死的炸//彈,而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被自己的指甲給戳破了。
“聽起來你是突然跑到這個遊樂園裡的。”提姆用手摸著下巴,皺眉思索道,“也就是說,除了像我們這樣帶著【門票】進來的遊客外,還有就是會突然被傳送到這個遊樂園裡嗎?”
然後他抬頭看向鬆田陣平,“那麼鬆田警官,介意說一下你在進來之前在哪裡、做什麼嗎?”
“沒什麼不可以的。”鬆田陣平聳聳肩,然後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雖然這要是被目暮警官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頓罰就是了——鬆田陣平在心裡沒什麼誠意的給目暮警官道了個歉——不過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嘛!他也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隻有儘可能的將各人知道的情報說出來,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可能性才越大。
嗯,從這一點來說,二十六歲的鬆田陣平可要比未來的他、和他某個極其喜歡當謎語人逗小孩的某金發黑皮的同期好多了!
而聽鬆田陣平講述著前因後果,安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萩原研二還活著’這件事情的反應這麼大了!
原來萩原研二早在他二十二歲的時候出外勤被活活炸死了!而犯人則是個因為同伴出車禍死掉而怨恨報複警察的神經病。
而鬆田陣平之所以會轉組跑去當刑警,也是為了親自抓到這個該死的炸彈犯。
對於鬆田陣平來說,四年後的今天——也就是11月7日、同時也是萩原研二的忌日這一天,炸彈犯時隔四年再次現身了,而一上來他就用傳真挑釁警察。
第一個被他放炸//彈的地方自然是遊樂園裡的72號摩天輪上,於是曾當過拆彈警察的鬆田陣平自然是二話不說一馬當先的跑去拆彈了——說實話,安對此一點兒也不例外,畢竟他以及他的同期,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正義感和責任感爆棚家夥——可就在鬆田陣平馬上要拆了炸//彈的時候,那上麵卻該死的蹦出來了一個經典二選一的問題。
——是拆了炸//彈活命,還是選擇拯救第二個放了炸//彈的地方?
聽到這裡,安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不說那該死的炸//彈犯居然敢炸死研二、就說這件事情吧,如果不是鬆田陣平突然被傳送進這個遊樂園,那麼他的結局安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如果可以,安真的情願他們自私一點兒。
同時安的心裡也不由得慶幸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個遊樂園的底細究竟是什麼,但至少這次,這個遊樂園好歹是做了一件好事不是麼。
鬆田陣平會平安活到二十九歲與她相遇的,同時萩原研二也會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複活,成為爆//炸物處理班的班長①。
所以——
“會好起來的,”安壓下心中翻騰的怒火和殺意,認真的看著鬆田陣平道,“鬆田,相信我,你們的未來必定是一片光明的。”
因為她已經提前見過二十九歲的他們了,所以痛苦的過去必將被改寫!
——萩原研二一定會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