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安捂著自己的腦門,因為反作用力的緣故,她不可避免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就被一旁的克萊爾給及時的扶助了身體。
“沒事吧,安?”克萊爾第一時間問道。
安搖了搖頭,隨後看向眼前的黑色西裝男,歉意道,“非常抱歉,這位先生,是我沒有看路。”她說是這麼說,心裡卻在看清眼前這個人的樣貌時條件反射的警惕了起來。
是的,安認識這位與她相撞的男人,因為他就是此次飛機事故中的幸存者之一,在盧瑟集團做文書工作的唐納修·尤金。
安同時還注意到了一點,在與自己相撞時他的身形沒有移動哪怕一點點,撞上去的感覺也是硬邦邦的...明明是在盧瑟集團內工作,但身材很好——是經常健身的那種。
還有,就算安分心在想著事情,但彆忘了她身邊可還是有克萊爾這麼一個大活人在呢,所以,如果看自己真的要與什麼人撞上的話,那麼克萊爾可能會不提醒嗎?
就算克萊爾也分心了沒看路,但唐納修呢?怎麼就這麼巧的偏偏與自己撞上了?因為自己身份的特殊性,這很難不讓安往陰謀方麵上去想。
再說了,就算安現在的屬性值不高,但也不至於要跟人撞上了她還感覺不到。
所以,這個唐納修·尤金特意來碰瓷做什麼?
但表麵上,安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個陌生人——畢竟理論上說,他們完完全全就隻是一個曾做過一架飛機的陌生人而已。
——她不該認識他。
是的,就算是同一個飛機的幸存者,那也沒人規定說是她必須要將每一個幸存者都記下來吧?就算她前天在登記大廳裡那麼高調的說是會給他們補償,但彆忘了安可是個韋恩,而作為一個韋恩,難道不是隻要張張嘴、付個錢就有人來替她解決這一切問題嗎?
所以,安為什麼會認識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她交流過的唐納修?
“不,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韋恩小姐。”同樣一身黑的唐納修對著安微躬了躬身表示歉意,然後道,“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向你道謝,這次倒也算是有緣了。”
“呃,你說的是——?”安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唐納修眼也不眨的直直的看著安,就好像是在分辨她有沒有說謊一樣,不著痕跡的停頓了幾秒後才道,“這倒是我的失禮了。唐納修笑著,然後對著安做了一個標準的用於自我介紹的紳士禮道,“我叫唐納修·尤金,是跟你同一架飛機上的幸存者。”
等唐納修說完,安仔細的打量著他的樣子,然後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我好像的確在那天見過你……”
一旁的克萊爾也點點頭,“我好像也有印象,當時你是不是站在人群之外來著?”
——換言之也就是沒有跟著其他人湊熱鬨。
唐納修對克萊爾的說法表示了肯定,“沒錯。”然後他看著安,“所以我一直想找機會謝謝你為我們做的來著,但奈何我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唐納修笑道,“但沒想到,我們居然這麼有緣。”
的確是很有‘緣’,如果說之前安還不是那麼肯定唐納修是故意撞上來的話,那麼現在她是十分確定了。
畢竟從唐納修的衣著舉止中來看,可以看出他並不差錢——所以感謝什麼的,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借此故意來接近自己的。
——所以,是看上了自己‘韋恩’的身份了嗎?還是其他原因?
“的確很有緣呢。”任憑腦子裡思緒翻飛,表麵上安依舊是那副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模樣。
或許唐納修完全沒想到安是玩家這個可能性,因此在稍微試探過後,他就立馬放鬆下來直奔主題,“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天救了我們的那個人的聯係方式?對於救命之恩,我想親自向他表示感謝呢。”
安在心裡挑眉,居然一上來就要亞曆克斯的聯係方式?這是信任‘韋恩’一定能夠搞到呢,還是看到之前自己跟亞曆克斯說話的時候了?
但不管怎麼說,如果他的目的是要到亞曆克斯的聯係方式的話,那麼自己可不能就這麼滿足他。
畢竟誰知道這人是好是壞啊?而且哪有將朋友的聯係方式給一個隻說了幾句話的陌生人的?
——要是安真那麼做了,那她可就不是小白花,而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傻白甜了。
“想親自跟他道謝啊,這好辦啊~”安就像是完全抓錯了重點一樣伸手指著人群中央的亞曆克斯道,“亞曆克斯他就在那裡,你想道謝的話隨時都可以過去的。”
不過好端端的亞曆克斯怎麼被人給圍起來了?安定睛一看,發現包圍他的大多數都是記者。
啊這——看來是有人將亞曆克斯預言者的事情說出去了,不然他不會被那麼多的記者給包圍。
當然,雖然安計劃著借由亞曆克斯來轉移記者的目光,但這一切她可都還沒來得及做呢!至於輿論什麼的,也在提姆的操作下給完美轉移了注意力。
——值得一提的是,被提姆用來轉移大眾注意力的是她那被迫營業的布魯西寶貝。
安:咳,不愧是你,提寶!
提姆:謙虛一笑,謝謝誇獎.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