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郡王身為老皇帝的堂侄,和定郡王洵郡王一樣,每回都是要跟著一道來秋獮的。
定郡王府已經消失,這次來的就是他和洵郡王兩個了。
以往他們這些在京裡的堂侄還很有些個自傲,覺得沒有皇子,他們就跟皇子差不了多少了。
這回經過京城的血雨腥風,兩個郡王都乖得跟寵物貓一般,十分地會看眼色,全程捧場。
隻是洵郡王昨日多泡了會溫泉,又喝了點小酒,就得了風寒,今日起不來身,已經派人前來告過罪了。
因此在旁邊捧場大聲稱頌的就是恭郡王。
他是真的怕了。
這位皇上堂叔,也不知是不是年老昏饋,這幾個月殺權貴宗室,那真是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回想起幾個月前他還在逼著過繼這事上推動了一把,就總覺得自己的頭皮有點發涼。
這會兒彆說昧著良心生誇了,就是跪下喊爺爺他也乾啊!
司靜航麵上的微笑始終未變,前呼後擁地上了高台,穩穩坐在寶座之上。
高台上數十個座位,能有一席之地的,不是高官勳貴,就是宗室或者老皇帝的外孫。
司靜航對著身邊的錢總管吩咐道,“便讓兒郎們也下場去試試身手吧!”
老皇帝一聲令下,便有二三十號年輕兒郎們,鮮衣怒馬,應聲進了獵場。
這獵場占地不小,足足將三座山都包圍在其中。
獵場高台隻設在山前平坦之處,真正林木茂盛、野物出沒的地方,還得騎馬疾馳幾裡地。
這些年輕兒郎們,自然是出自各權貴府第,能站在這裡的,除了得有點真騎射本事外,長相也得端正看得過去,這才好在陛下麵前露臉。
往年,這些年輕兒郎們,那可是八仙過海,爭先恐後,都想爭個頭名。
反正陛下沒有皇子,也就用不著還得不經意間讓著皇子們,大夥各憑本事唄!
今年的年輕兒郎們也越發的積極。
畢竟,聽說陛下如今喜好挑選年輕禁衛和翰林們到上書房講課,並不拘出身和資曆。
這可不是個極好的出頭機會?
若是運氣好,被看中了,那可就是給未來的太孫教課啊!
因此這幫人策馬馳騁,英姿颯颯,如狂風卷雲一般,連盞茶的工夫都沒到,就消失在了林苑之間。
司靜航又看向自己的右首下方。
幾個小家夥雖然還乖乖坐著,但那表情都是躍躍欲試,按捺不住了。
“老五,你和雲賢兩個大的,領著這一群小家夥們,也下去耍吧!”
“不過要帶上侍衛,自己不要瞎跑!”
五公主和雲賢應聲稱是,就起身領著一夥喜形於色的小家夥們走了。
他們這近二十個人裡頭,就數五公主和雲賢年紀最長,但她們倆也不過才十六而已。
這幾個月跟著學武,體力和膽量都提升了不少。
這會兒穿著騎裝,帶著小家夥們到馬廄裡挑選了合適的小馬,一夥人歡悅地也進了獵場。
不過侍衛們領他們去的方向卻是東麵,正好跟那些兒郎們的方向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