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靜航趕到的時候, 四個狂人病患者,把一對情侶圍在中間欺淩。
本來四男對一男一女,就有數量和力量上的壓倒優勢。
更不用說, 這四個人,還都是狂人病患者,活不了幾天了, 越發的有絕症加持, 天不怕地不怕的,這一男一女的防護服都被撕破,男的被打得頭破血流, 女的衣衫淩亂, 兩個人的精神明顯都已經崩潰了。
聽到身後有動靜, 這四個歹徒略顯緊張地張望了一下。
結果發現來的是個老頭子。
“老頭不想死滾遠點!”
“等等, 來都來了,把防護服脫了, 把值錢的交出來!”
司靜航笑了一聲,“好!”
追著他過來的司樂樂, 就看見他爺爺手一揚, 空中閃過了點點金光。
四個歹徒驚叫連聲, 有的捂住了眼睛,有的去摸脖子。
“我擦!”
“這老東西居然會使暗器!”
“先抓這老家夥!”
雖然銀針是遠程攻擊武器, 可畢竟直接殺傷力實在有限,一時半會兒的,就算四個歹徒都中了招, 也還能轉而圍攻司靜航。
司樂樂嚇得腿軟,可還是鼓起勇氣衝上去,一把拉住他爺爺的手就跑。
媽呀!
這可是身上帶著致命病毒的四個亡命徒啊!
然而他爺爺卻一甩手, 反而從他手裡搶過了那隻球拍。
一球拍就砸到了衝在最前的那個歹徒的腰眼上。
那歹徒嗷的一聲叫捂著腰縮成了蝦子,而球拍餘勢未儘,正戳中第二個人的咽喉。
這人的咽喉上原本就插著一根銀針,這一下子,銀針整根都沒了進去。
於是他捂著脖子連嗷的一聲都沒能喊出來,就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第三個人見勢不妙,向後就跑,可他跑的速度也沒快過球拍,被球拍打中了後腿彎,整個人就成了個滾地葫蘆……
球拍哢嚓一聲斷成了兩截,第三個人的慘叫聲也跟著嚎了起來。
第四個人落在最後,這才有機會跑得更遠,不過也被半截子球拍擊中了後心,他撲通一聲摔倒了,緊接著又爬起來拚命狂奔。
不是他慫啊。
而是現在的狂人病患者,如果在故意傷人或者傳播病毒現場被打死打傷,一般傷就傷了,死就死了,甚至有的財產還要被沒收,用來賠償受害者。
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老頭子這麼猛,這才不過一個照麵,就把他們四個壯漢都打倒了,那萬一這老頭子想要殺人啥的,他們死了不是白死?
他們雖然都得了狂人病,也沒兩個月好活了,可誰也不想當下就死啊!
司靜航也沒去追。
卻扭回頭跟司樂樂說了句。
“這隻球拍是不能用了,回頭再給你買一隻。”
司樂樂這會兒全程都處於懵逼之中。
內心的彈幕在瘋狂刷屏。
我天!我爺爺不但是神醫,還是高手!
而我這個跟他相處了十幾年的親孫子,居然半點都不知道!
彆的小說主角都是跳崖落水才遇上高人老爺爺呢,我這是一出生就有高人老爺爺,可是我自己不中用啊!
當初爺爺叫學那什麼養生功的時候,我為啥就是不學來著?
讓背湯頭歌的時候,我為毛死也不背呢?
我爺爺隻用了四招,廢了一個球拍,就把四個失心瘋的壯漢給打趴了!
而現在他居然在可惜那隻球拍?
司靜航看著發呆的司樂樂,不由得搖了搖頭。
還需要多鍛煉啊!
不遠處,模樣狼狽的年輕女人連滾帶爬地撲到了男友的身邊,抱著男友又哭又叫。
司靜航冷靜地拿起手機,報了警。
自打狂人病毒大流行以來,與狂人病有關的案件那幾乎是每天都有。
因為這個病毒的特殊,原本兩三個警員就能搞定的案子,現在至少得加一倍,而且還得有個檢查防護服的步驟,這讓原本就不足的警力,現在越發的不足。
再加上這個地方,離最近的警局也有十來公裡,因此半個小時後,才來了警車和救護車,把所有的人都帶走。
至於那個逃走的歹徒,以他現在的狂人病患的身份,各種公共場所不能去,交通工具也不能用,想網購隻要一登錄就會被追蹤,可以說隻要他一參與作案,並且露了身份,就已經必然要落網了。
果然,在警局做了一個多小時筆錄後,司家爺倆已經可以走人的時候,那名漏網的歹徒也抓到了。
當然了,因為這些都是故意傳播病毒的狂人病患,押解他們的都是穿著警用防護服的警員,走的還是特殊通道,並沒有跟爺孫倆照麵。
被司靜航救下的那對情侶,倒是都沒有大礙,女的隻是皮外傷,男的傷看起來重一些。
可他們的防護服都被扯開,與那四個歹徒有過接觸,這種情況,不說百分之百會傳染吧,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了。
他們被送進了醫院的特殊觀察病房裡。
而爺孫倆繼續開車上路。
本來浣西市到平南市的路也就是五個多小時,經過中間這麼一耽誤,爺孫倆回到浣西市自家小院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司樂樂非常自覺地去做飯。
這些天來,他已經從一個廚藝小白變成了會幾個拿手菜的居家好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