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阿姨微微一笑。
“我都懶得看那些東西。它們說什麼, 又影響不了我。”
“當年,我老公在外麵包小三鬨離婚的時候,那會兒多難呀!我不也熬過來了?”
“後來, 我老公犯了事,人家查他, 他的職位全沒啦,又知道小三給他戴了綠帽, 可不就把他給氣得差點過去?本來我也是打算跟他離婚的,後來看他可憐, 我要是跟他離了,他就是我兒子的負擔, 我是為了我兒子能過點清靜日子,這才沒離婚的。”
“雖然沒離,但是也沒什麼感情, 就是給看著, 有吃有穿, 讓老頭子活著就好。”
“我感覺,我是自從開始跳舞,才覺的活著有滋有味的。”
“每天聽聽音樂,活動活動身體, 這心情啊,整整一天都是高興的!”
“我能跟司老師搭伴跳舞,感覺很幸運, 司老師跳得非常好, 很專業,他其實有時候是把自己的水平壓低了,來遷就我們。”
女記者發現, 許阿姨先開始談到老公的時候,神色很平靜,就跟談及一個路人一樣。
可一說起跳舞和舞伴,許阿姨那眼神和臉上刷地一下子,就像是有了光!
啊,該不會,許阿姨這心裡,已經對司老師有那個超越舞伴的意思了吧?
這這這,雖然許阿姨老公不是什麼好人吧,可畢竟這許阿姨還是已婚的身份啊!
“在跳舞的時候,我這個心裡啊是放空的,什麼煩惱都沒有……現在我這個年紀,就想著為自己而活,怎麼高興怎麼來,彆人說什麼,就讓他叨叨去,我一點也不在乎。”
“我甚至還覺得,我要是早三四十年,就能有這個心態,沒準能過得比現在還灑脫呢!”
當初那個老不死的在外頭有二心,她就應該搜集證據,跟他離了,早點把財產分割,也就不至於後頭還要被他小小地連累了,當時為什麼要那麼想不開啊!
女記者點點頭,“嗯,謝謝許阿姨,謝謝您接受我的采訪。”
許阿姨說起跳舞的快樂,似乎也把她給感染了。
她們小區好像也有跳舞的,要不周末去看看?
女記者又在人群裡找著了季阿姨。
“您是季阿姨吧?我看到您跟司老師搭擋,在這次決賽裡拿到了第四,我想問問您現在的感想?比如說對這個成績是不是滿意啊?以後還會繼續跳嘛?您對網上一些不太好聽的評論怎麼看?您是不是也跟許阿姨一樣,對這些評論無所謂,任由他們去說吧?”
季阿姨站在那兒,就穩穩當當地,說話也中氣十足。
“挺滿意的,能拿第四就很高興了。以後當然還要跳了!網上那些話,我感覺就是一些心裡陰暗的人,總想對彆人指手劃腳,說三道四的,實際上這種心態,他們的日子估計也過得不怎麼樣。老許對這些胡說八道的評論無所謂,我也沒太關心,不過要是發現有人造謠瞎說的話,那我肯定不能樂意,前段時間我不是在練舞嘛,也沒時間搭理,現在有空了,我就都懟回去,該舉報的也舉報……”
“老許說過她的故事了,那我也來說說我的故事吧!”
“我離婚都快三十年了,當初我前夫吧,在寶山算是掙得挺多的,就開始嫌棄我了。”
“一會兒說我長得不溫柔啦,一會兒又說我生不出兒子啦!又說我人高馬大跟個門神似的……就天天把我說得一文不值。”
“後來啊,我才知道,那就叫pua!”
“剛離婚的時候,過得很難,我帶著兩個孩子又要工作,又要管孩子,真的是忙得跟個陀螺似的……還是我兩個孩子都長大了,也工作了,我的日子才算輕鬆了。”
“我加入舞團算是早的,剛開始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想過,像我這樣五大三粗的,還能跳舞,還能跳得好看……”
“是小富老師和司老師他們一起鼓勵我,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教我,我學了一個月,才能把一個簡單的廣場舞跳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