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你們是誰呀？”
沒等眾人因為這令人憤怒地一幕產生更多的情緒，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軟糯的奶音。
眾人循聲望去。
隻見門口處正站著一個瘦瘦小小的三頭身小娃娃。小娃娃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小心地抱著一個比她兩隻手還大的奶瓶，整隻崽崽搖搖晃晃地好像要站不穩。
是妮可！
小姑娘穿的倒還好，是簡單款式的純白色的小裙子，隻是那露在外麵的小手小腳上沒有一絲肉肉，和記憶裡的那個被寵愛著的胖娃娃比起來瘦了很多很多，一看就是營養不良。
令人心疼。
“你們是誰呀？”見這群陌生人不回答自己，小姑娘又看著他們重複了一遍。可能是因為這些陌生人穿的和平時所見的白大褂不一樣，所以小姑娘沒有感到害怕，看著他們的眼裡滿是好奇。
眾人對視一眼，突然發現剛剛還在身上的製服已經悄無聲息地做了改變。
就跟小姑娘出現的一樣突然。
這不對勁。
眼神交彙間還是由布魯斯來回答小姑娘的問題。
Giio Armani專門為布魯西寶貝定製的銀灰色的商務西服更顯得他英俊迷人。
迷人的布魯西寶貝看著身上的西裝，心思一轉，就已經圓好了他們的身份，他上前一步，半蹲在小姑娘麵前。
“我們......”布魯斯出聲後發現聲音有點喑啞，他清清嗓子繼續道，“你好啊，可愛的小朋友，我們是來參觀的。”
小姑娘被布魯斯的動作嚇得後退一步，眼底已經帶上了些許警惕。在布魯斯的注視下，小姑娘不是很熟練地開始和他周旋：“那你是壞人嗎？”
布魯斯掛著一抹溫和的微笑，反問：“你覺得我是嗎？”
天真的小姑娘是在實驗室長大的，對於其他人來說，小姑娘隻是一個實驗品，沒人在小姑娘麵前偽裝，所以第一次遭遇說話套路的小姑娘隻是搖搖頭，然後抱緊了自己的小奶瓶。
但是過了幾分鐘後，麵前這個陌生人還是不怎麼說話，小姑娘又歪歪小腦袋，問道：“那你會抽我血嗎？”
“不會。”
聽到回答後，小姑娘開心地笑了起來，她小跑到布魯斯麵前，將小奶瓶用一隻手和身體夾起來抱著，然後就試探著去拉布魯斯的大手。布魯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給她拉著，麵前的小姑娘仰起的小臉上滿是期待：“那你可以陪我玩嗎？”
布魯斯看著麵前的小姑娘，這是他的孩子，明明可以作為小公主一般被寵著長大，現在卻連讓他陪她玩都需要小心地請求。
想想達米安......
達米安什麼？布魯斯的眼底閃過一絲清明，又很快被心疼小姑娘的情緒覆蓋。
他回到：“好。”
布魯斯應下後，麵前的小姑娘像是被風化般開始碎裂，一點點地，從腳到頭，化作星星點點。
布魯斯眼睜睜地看著麵前的小姑娘消失，他怔愣在原地。
手心裡還殘留著剛剛小姑娘的體溫，這是第二次看著自己的孩子消失在自己麵前。
剛剛那個出現在他麵前開心地要他陪著一起玩的小姑娘，仿佛隻是他的一個錯覺。
可是，布魯斯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剛剛所觸碰到的溫熱的體溫並不像是作假。
沒來得及細想，四周的場景開始飛速變換。整個空間仿佛接觸不良一般開始閃爍，身後的提姆、達米安、傑森也一個個消失。
一陣巨大的恐慌籠罩了布魯斯，理智搖搖欲墜，四周慢慢地被黑暗侵襲......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間又開始明亮起來，布魯斯一腳踏出空間。
“布魯斯·韋恩，你輸了。”紅靈的聲音在空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