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我剛剛解決一個。”傑西從後座扒著椅背探過身來，試圖伸手去揉薩姆的腦袋——被避開。
“還有這個天氣。顯然是不正常的，我們半個小時前剛剛路過布魯德海文，然而你看——”薩姆伸手狠狠點著車窗，示意兩人看哥譚灰蒙蒙的天。
“喔，我覺得還好。你更應該罵哥譚的建築規劃，對這座城市的采光率來說有點雪上加霜了。”迪恩一邊說著，一邊猛打方向盤。Impala迅捷又平穩地拐過一個大彎。
薩姆看到掠過他們身旁的路牌。
前方100米，哥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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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了。”迪克一手撐在工作台上，另一隻手倉促地往嘴裡塞著小甜餅。“B，彆再那副表情了。哪怕你還能撐下去，為提寶想想。他一邊上學一邊打理韋恩公司事務一邊還要查吸血鬼的事兒。找專業人士幫忙不丟臉，起碼我們還沒淪落到——算了。”
“喔，車不錯，”迪克對著那輛67年的Impala吹了聲口哨。
“看起來有點不協和感。”紅頭罩跟著點評，“也不適合哥譚。”
傑森更喜歡機車。提姆更喜歡看起來精密複雜的高科技產物。達米安？達米安覺得他老爹的車最好。雖然這是事實，不管是蝙蝠車還是韋恩珍藏的跑車。
“給他們交通引導，讓他們直接開過來。”紅頭罩拍了拍紅羅賓的肩膀，“辛苦了，小紅。做完這個，不然他們下車買個熱狗車就要被撬走了。”
“迪克和大紅說的對。他們不像是相互隱瞞的那種兄弟，傑西可能什麼都說了，再隱藏身份有些蠢了。”提姆捏了捏眉心，看向蝙蝠俠。
“……讓他們直接到韋恩莊園。”蝙蝠俠轉身。
“是不是該有點儀式感？一個歡迎派對？我們該給傑西補上的。”迪克碎碎念。
“你沒有發現你每次提出類似這樣的建議，最終我們總是比他更尷尬一些嗎？”紅頭罩麵無表情。
“真的？”迪克頓了頓，“我覺得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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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們哥譚有很多監控攝像頭？我們進入哥譚的一瞬間他們應該就知道了……你看。提姆說直接去韋恩莊園。他會利用哥譚的交通係統給我們指路，以避免迪恩你的愛車被找茬的人創飛或者趁我們下車買吃的撬走。”
“什麼人才會在在整座城設滿監控攝像頭？”薩姆不可置信。
“蝙蝠。”傑西篤定地回答。
——
“哇哦，這可真是……令人印象深刻。”迪恩站在韋恩莊園門口，乾巴巴地說。他咽了口唾沫，拿手肘捅捅薩姆，“Old money，對吧？”
薩姆幽幽地回答：“迪恩，你應該先向我解釋一下你聽到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的時候並不驚訝這回事。哦，我來幫你解釋，忘了告訴我了，對嗎？”
“e on！彆總像個小姑娘一樣抱怨個不停，薩姆。我們是直接進去，還是什麼？”迪恩用大拇指對著門指了指。
傑西低頭，似乎在和誰發短訊。
“Jess！如果你在回女友短訊，可以直接說現在沒空理我。”
“紅羅賓。我覺得他的檢索程序可以優化，但他堅持那沒什麼意義。”傑西還是收起了手機抬頭，“阿爾弗雷德會來接，其他人在裡麵……”
裝飾著精美哥特式浮雕的大門打開了。迪恩和薩姆心跳都微微加快，迪恩是因為這太他媽像他前兩天看的那部電影裡的場景；薩姆則是覺得老實講這場麵真是充滿了壓迫感，尤其是門後麵站著一位風度翩翩的英倫風老管家。
“迪恩先生，薩姆先生。傑西少爺。我應該早點來迎接的，略有怠慢，還請海涵。老爺和幾位少爺本來想親自迎接，我堅持代勞……”
“他們都這麼說話嗎？”迪恩跟傑西咬耳朵。
“隻有阿福。就像你平時那樣，迪恩，阿福不會說什麼。”
三人跟在阿爾弗雷德身後進了韋恩大宅。從來沒有什麼迪恩不能適應的，他很快開始打量韋恩大宅裡麵古老而精致的裝飾品。他扭過頭去小聲跟薩姆感歎：“我敢打賭那些電影拍攝的時候最大開銷肯定是租了一個這樣的莊園。”
——
斯蒂芬妮聽見開門的聲音，小小聲地“哇哦”了一下。
迪恩和薩姆開門就看見六雙眼睛齊刷刷地抬起來看他們。迪恩首先注意到的是傑森——畢竟他和傑西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傑西事先跟他提了一下蝙蝠家族的情況，他也會覺得韋恩收養一些漂亮的男孩女孩為了滿足個人怪癖……
傑森也在打量溫徹斯特兄弟。他聽傑西念叨哥哥弟弟聽到快耳朵起繭，而溫徹斯特們確實第一眼就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矮一點的應該是迪恩——雖然說是矮一點，比他略高比蝙蝠俠略矮——肌肉勻稱，比傑西還典型的南部硬漢，似乎會特意壓低聲音說話，頭發剪得很短。但五官漂亮得很抓眼。另一個是薩姆，看起來確實很像好脾氣的優等生，如果忽略掉他那足有六尺四的身高，和顯然也經過訓練的體態。
“初次見麵。迪克·格雷森，叫我迪克就行。”看起來最為年長的男人過來和他握手。喔，在夜店裡姑娘們會飛撲到他身上的那種小白臉……迪恩不著調地亂想。
“斯蒂芬妮·布朗。”姑娘們就坐在門口，斯蒂芬妮抬頭燦爛地笑，“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帥哥。”
“喔，女士，當然，我的榮幸。”迪恩立馬鬆開迪克的手轉過身來。薩姆在他背後自認隱蔽地翻了一個白眼。
“似乎傑西和女□□流的技巧是從你身上學來的。努力過了，但也就是努力過了。但是你們應該還是很受歡迎，畢竟都有一張討人喜歡的臉。”芭芭拉調笑到，掏出眼線筆在他手背上寫下電話號碼和自己的名字。
迪恩感覺臉上有點熱，欲蓋彌彰地甩了甩手。
氣氛顯然緩和了不少。感謝斯蒂芬妮和芭芭拉總是知道如何麵對和他們有著不同距離的人，感謝傑森和提姆一左一右死死摁住達米安。以及傑西超大聲地吹了聲口哨，把薩姆按到沙發上坐下。
迪恩乾笑了兩聲，準備略過這茬，引入一個其他什麼話題——
那就隻是突然發生的。在所有人都以為接下來要友好客套或者是真的和諧友愛地加深交情的時候。
傑西和薩姆頭對著頭，沒有任何預兆地兩眼一閉，倒在了沙發上。
——最蹩腳的偵探小說都不會以這種情節開頭，但它就是發生了。生活也不是寫偵探小說，所以沒有任何上帝視角的旁白來幫迪恩回溯到幾天前。
這個章節就是從這裡開始，糟糕得像哥譚的采光一樣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