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緊急。”迪克聳聳肩。他有點驚訝溫徹斯特們也認識康斯坦丁，但沒那麼驚訝。他們魔法側的人好像總有種神秘的聯係或者通訊手段，魔法師們似乎總互相認識。
但迪克很快感覺身後好像有種莫名的氣勢在升起，有點讓人毛骨悚然。好像背後站著野獸一樣。迪克沒忍住扭過頭去，看見傑西臉上——好像要殺人的表情。
很可怕。小翅膀剛回哥譚的時候都沒有過這種眼神。迪克搓了搓手臂，遲疑地說：“怎麼了？”
康斯坦丁很有危機意識地先開始鬼叫：“停一停！Jessy，哦，不是，傑西，冷靜一點。我沒騙你吧？”
傑西用一種很輕柔的語氣說：“你認識蝙蝠俠？”
迪克寧願傑西現在大發雷霆。氣氛太不對了。顯然康斯坦丁也這麼想，他眼皮也不眨地就開始疊甲：“我沒騙你吧？確實有惡魔去了哥譚，他確實告訴了我一些事情——你們溫徹斯特很有名——你雙胞胎兄弟確實還活著，確實在哥譚。我一個字都沒騙你，想必你也確定過了。”
死刑啊！！迪克不忍直視。薩姆抱著手臂冷笑。
“我什麼都不知道！”康斯坦丁一錘定音。
“你現在敢掛通訊你就死定了。”傑西語氣加重了點。
“哦，當然不掛。如果需要幫助，你們親愛的朋友康斯坦丁永遠坦誠。”
迪克看不下去了，他正準備把事件的前因後果概述給康斯坦丁，好儘快地結束這場讓每個人都有些尷尬的對話，然而又被薩姆打斷：“哪個惡魔告訴你的？黃眼睛的？”
康斯坦丁沉默。
傑西看起來已經要順著網線爬過去揍他一頓了。
“克勞利！一個熟人，呃，熟惡魔，我可以解釋！”康斯坦丁讓攝像頭對準天花板，“你們知道地獄黃眼睛的家夥不止一個吧？”
“戴墨鏡，開一輛1926的老賓利？”傑西冷冰冰地問。
“是他。我保證他和你們溫徹斯特的那點事——我錯了，你們不幸的家庭悲劇。我保證不是他乾的，他又不是開膛手傑克——我錯了，沒有說你們母親從事不雅工作的意思。”
康斯坦丁哪天被人打死真的不冤。迪克在心裡碎碎念。
傑西和薩姆早就習慣了，同時習慣的還有康斯坦丁說的話最好一個字都不要信：“一個遵紀守法的惡魔？”
“也不那麼。克勞利憑借M25環形公路*(1)為自己贏來了一次表彰，同時他也該知道如果有哪天我要不顧一切地殺死他那一定是因為這個。”
“事態緊急。我們找你有彆的事。”傑西看起來憋了一肚子氣，但他選擇暫退一步。他給迪克甩了個“請”的眼色。
“哦……”康斯坦丁在傑西的死亡凝視下難得老老實實地聽完了迪克的陳述。他摸了摸下巴，做出沉思的樣子。
“不像惡魔。太溫和了，他們不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畢竟你們隻是昏睡，蝙蝠俠家裡幾個孩子怎麼不是親生兄弟，你們也該補補眠——好的，彆盯我了，我懂。哥譚也沒有什麼民俗傳說……怨氣很重，你們和這對兄弟之間相隔那麼遠；能力有限，隻是昏迷，案例隻有三例。特殊的怨靈，最大可能。”
至少康斯坦丁的專業能力還是可以信任的。三人對視一眼。
而康斯坦丁接著補充：“但哥譚在神秘學上有特殊性，所以我不敢百分百斷定。我的意思是，出了問題彆來找我。”
傑西突兀地插話：“我聽說過哥譚的一首童謠……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
迪克嘴角一抽，“也許。但我們也打過交道，除了他們改造利爪的手段，隻是像一群支配欲過強的危險分子。”
“能在哥譚存活這麼久的東西總歸有他們的獨到之處。”康斯坦丁把臉藏在攝像頭的死角，鏡頭中隻有滿是臟汙的天花板。他的聲音漸趨平靜，空洞沙啞，聽起來竟是有了飄忽莫測的神秘感……
“彆睡著！”傑西大惱，吼了一聲。
“現在是淩晨，我可不像你們那麼年輕了。”攝像頭抖動了一下。
“好的，好的，就讓我們問完再睡行嗎？”薩姆伸手在傑西麵前一揮，張口就開始和稀泥。“嬰靈？”
“……也許呢？足夠特殊。”康斯坦丁含糊不清的嘟噥。
“可能有個天賦異稟的胚胎，胎死腹中，怨恨著他成功降生的兄弟。誰說得準呢？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康斯坦丁最後隻這麼說。
他掛斷了通訊。
——
“怎麼說？”三人，哦，現在嚴格來講是六人，圍成一圈。斯蒂芬妮是個精力旺盛的姑娘，她憑一己之力把兩個足有六英尺高的猛男搬到了蝙蝠洞做體檢，還有心思圍著傑西他們蹦蹦跳跳。
“有道理。”薩姆說。“他對這些事情比我們還了解。”
“先驗證一下我的猜想。”而傑西這麼說。
“什麼猜想？”迪克疑惑。
“兄弟當中隻有一個能清醒。”傑西說。
“怎麼驗證？”薩姆憑直覺意識到不太對勁——
“你，失去意識，看迪恩醒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