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
比起她慢吞吞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戳,她便宜哥哥打字的速度跟她比起來,宛如是人跟烏龜在比賽。
【電腦和紅包就不用了,你答應的報酬給我就行。】
【要的要的,我是你哥嘛,我不給你買誰給你買?你不懂電腦,自己買小心被騙。】
沈竹這邊才打了三個字,那邊一大段話就發了過來。
她嫌麻煩,最終還是把打好的三個字刪了,退出了微聊。
說起大學,她記得自己在高中的時候成績很不錯,每年都會獲得獎學金。
提醒填報誌願的短信是前兩天發來的,穿越之前的她已經填過了,應該能夠上個不錯的大學,以後畢業不用擔心生活問題。
房間的桌上,還有她高考前用的教材和卷子。
她隻是隨便看了一眼,就感覺頭暈目眩,感覺像在看天書一樣。
上邊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連起來卻哪個字都看不懂。
這真的是她學過的內容?
二十年來,她除了練武就是背書、練字,可以說是語文之外什麼都沒再接觸。
不,現在的語文她也隻能掌握古詩詞和文言文那一部分,其他的東西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大學……應該不用學這些東西吧?
所謂眼不見為淨,沈竹把這些書都收起來放進了箱子裡,方便以後房子到期前搬回家去。
*
A市,西山彆墅。
玻璃的脆響讓整個彆墅都安靜下來,誰也不敢進房間去查探主人家的情況,生怕下一個杯子就砸在他們身上。
程明剛退伍沒多久,還是個熱血小夥,他是最先坐不住的那個。
“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旁邊的阿姨攔住了他:“先生現在心情不好,你等會兒他消氣了再過去。”
“我領這麼高的薪資就是為了保護老板安全的,他現在這個情況,我不在裡邊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可他……”
程明沒再管她,大步上前,敲響了活動室的門。
“老板,我,程明。”
裡邊沒有動靜。
程明又大聲說了一次,隔了一會兒才聽見裡邊虛弱的一聲“進來”。
給江淮南準備的水杯碎了一地,他本人則頹廢地陷在輪椅中,頭發被汗水打濕成一縷一縷的,似乎經過了什麼劇烈運動。
程明取來毛巾給他擦了個臉,道:“老板,複建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今天不行就明天再試試,總有一天能站起來。”
江淮南抬了抬眼皮,看向他手臂上顯眼的疤痕:“你受傷的時候什麼感覺?”
“我?”
程明低頭看了一眼,那是一個彈孔,當初執行臥底任務被發現後被打的。
對方瞄準的是他的心臟,他用手擋了一下,子彈留在了他的尺骨上。
“其實子彈打進來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就是麻麻的。等灼熱感上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中彈了。”
“後來呢?多久好的?”
“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吧,醫生說傷到了神經,以後不一定能完全康複。一開始我這隻手連拿杯子都拿不了,現在也恢複到跟常人差不多的程度了。”
因為這個傷,他不得不提前退役,所以他並沒有太多的分享欲望。
想到這裡,他又道:“我的情況跟老板不一樣,醫生說了,隻要老板努力複健,康複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