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這邊做出了決定, 但其他人誰都不知道。
他們確實有截斷通訊的能力，但不需要，也沒必要這麼做。
從門衛室離開, 張俊和嚴謹不約而同地做了同樣的事：聯係自家的領導。
嚴謹：“首長, 您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麼緊急，要不是我去得早，沈竹估計就要被南空挖過去了，他們居然許諾了J-30的駕駛員的位置, 這跟作弊有什麼區彆？”
何良此時還在加班, 手頭有一批新到的文件得儘快處理完，聽到嚴謹的話, 放下了手中的筆。
“J-30駕駛員？沈竹體檢都還沒過呢，他們就放出這種話來？”
“張俊……就是過來當教練的那名J-30的駕駛員說沈竹的成績非常優秀，幾乎跟現役飛行員沒什麼區彆。所以他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南空的司令，鐵了心地想要挖人。”
嚴謹隻字不提自己說漏嘴的事。
“先前北空的司令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也不知道他從哪來的消息，讓我直接把沈竹給他送過去，說是要從南空那邊爭幾架J-30過來。”
“我聽說首都軍區的司令員跟他好像有點交情，說不定是首都軍區告訴北空的。”嚴謹猜想道，“還好他不知道沈竹四百米障礙的成績, 不然首都軍區怕是也要來搶人了。”
此時摩拳擦掌製定搶人計劃的首都軍區師長，拉著自家參謀, 八九點了還在司令部研究他們能給出什麼樣的條件來。
沈竹明後天都要過來, 他怎麼著也得試試，不能就這麼認慫！
“沈竹什麼想法？她不是一直想要造戰鬥機嗎？”何良問。
“我看著她好像被張俊說動了的樣子，沈竹的班長說她今天看見戰鬥機之後，整個人都活躍了不少, 說不定就這麼移情彆戀了。”
“什麼移情彆戀，彆瞎說！”何良笑道，“之前她是想造戰鬥機，現在是想開戰鬥機，對象都是戰鬥機，哪裡來的移情彆戀？”
嚴謹感覺自己十分委屈：“那您咋不說造戰鬥機是在咱這兒，開戰鬥機是在彆人那邊呢？首長，我這可是在替您挖人呀！您居然還嘲笑我。”
“那還能怎麼辦？你這三十六計都使出來了，她答應了嗎？”
“她說明天給我們答複。”
要不是他想著采用懷柔政策，拖了這麼久，叫彆人也發現了沈竹，不然沈竹早就是他們的人了。
居然找到他們學校裡挖人，南空真的是臉都不要了！
“我看沈竹那小姑娘你是護不住咯！”
“這不是您點名要的人嗎？您不著急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說風涼話？”
“如果一開始你就藏得好好的，我們還有機會，現在搞得到處都知道了，防得了這茬，防不了那茬，他們總有理由想辦法把她弄走。不管她在哪裡，隻要是我們國家的兵就行。”
“可我們的條件比他們都好。”
“那是條件的問題嗎？你得看看那小姑娘心裡在想什麼呀！”
嚴謹不說話了，如果沈竹真的被人挖走，他不僅引狼入室，而且還替人做了嫁衣，一整年都不會好了。
要是沈竹今天表現得沒有那麼明顯，他或許還能爭辯幾句。
但沈竹顯然對南空給出來的條件心動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心裡的想法，自欺欺人的話，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反觀另外一邊，南空的司令就比何良要激動得多了。
“四百米障礙一分零四秒？你確定沒聽錯？”
“我當然確定，是嚴謹親口說的，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軍部……”
“我知道他，何軍長的警衛員。我剛才已經跟他通過話了，那小家夥還拐彎抹角地跟我打聽你有沒有回去呢！”南空的司令員笑眯眯的說道，
顯然，發現了一個飛行員的好苗子，他心情十分好。
“我之前查了一下，沈竹這小姑娘是真的不錯。高考成績七百一十三，全省排名第一十八位，會武術，會中醫，之前還有過見義勇為的行為。我差點就說動她了，要不是嚴謹突然出現，說不定人就是我們的了。”
“你知道之前他找我調一架J-30過去是為了什麼嗎？”
“為什麼？”張俊不明所以。
“他說軍長有個看好的苗子，想要把它挖到部隊裡來，所以要向她展示一下我們的實力，估計就是這個沈竹了。”
“他開的條件那麼好，即使沒有不是J-30，應該也沒多大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