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太痛了!
要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自取其辱。
可惜時間是不能重來的,他也隻能從同樣遭遇的人身上幸災樂禍了。
既然同意幫司令和參謀要磨磨對方的性子,這一次沈竹就不取巧了,直接從正麵跟對方對打。
若是以取巧的方式打敗對方,對方肯定還能給自己找到其他輸掉的理由。
隻有全方位的壓製,才能讓對方心服口服。
沈竹沒有讓對方等太久,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
因為士兵比她高出一個頭來,強行攻擊對方的腦袋是不可取的,於是她選擇了腹部、腰側這樣的位置,對她的身高來說會更加順手。
士兵也是身經百戰的人,看見這樣的攻勢,直接選擇閃開,然後反攻。
但他反攻的拳頭落空了。
因為沈竹根本不像其他人的反應那樣,見到拳頭第一反應就是往後退,或者用手擋住,而是身形往前一壓,繼續拉近與他的距離,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膝蓋頂在了他的胃部。
當時就有一種惡心反胃的感覺出現,士兵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然後開始乾嘔,幾名戰友急忙過來扶住他,看向沈竹的表情有些敬畏。
這名士兵在他們之中的實力算是優秀的那種,連他都打不過沈竹,那他們就更不行了。
而且對方也沒有取巧,而是在正麵的交鋒中擊敗了他。
格鬥嘛,就是在對方打不到自己的情況下打倒對方,沈竹的以攻代守沒什麼好說的。
沈竹一擊之後,也收了手。
她知道自己剛才的力度,那名士兵失去戰鬥力後,也就隻會想吐一段時間,休息半天就好了,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
大家看向那名士兵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可惜司令並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在手底下的兵身心都被嚴重打擊的情況下,開口問道:“現在你服不服?”
這可以說是殺人誅心了。
那士兵乾嘔了好一會兒,終於緩過神來:“我……我服她,但我不服其他人!您肯定是知道她的實力,才讓她出來的,我不信其他的三名女生也有這樣的實力!”
這名士兵之所以驕傲,除了有實力之外,腦袋瓜子也是十分聰明。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就算在他的連隊裡那也是佼佼者,不可能隨便來一個人就能打得過他,所以這絕對是首長故意安排的。
司令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不過他隱藏的很好,隻有參謀一個人看出來了。
參謀內心暗爽,常年打雁,終於被雁啄瞎了眼,說的就是他們師長,這會兒失算了吧!
讓這家夥天天叫自己給他擦屁股,這會兒他倒是要看看,他要怎麼應對。
“不管怎麼樣,女性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如男性,更何況人家還是個剛高中畢業的小姑娘,你連她都打不過,已經是輸了。”
士兵:……
雖然想反駁,但首長說的的確是事實,他連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都打不過,是他輸了。
他推開戰友們,捂著自己的胃搖晃著走到沈竹麵前:“我叫孫航,你叫沈竹是吧?希望你能記住我,以後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旁邊響起了戰友們的口哨聲,他回頭惱怒地瞪了他們一眼,又看向沈竹。
沈竹表示她隻是被人當槍使了,打他的這件事跟自己沒有關係,並不想給自己招惹一個對手。
但看到對方這麼認真的樣子,她也隻能癱著一張臉,冷漠的點了下頭。
“好了,打也打了,鬨也鬨了,該訓練的去訓練,該去醫務室的去醫務室,各隊都有,帶著自己的兵回去!”
參謀站出來主持大局。
等沈竹他們踏上回國防大學的車時,首都軍區司令一把抱住了自家的參謀長,心痛到無法呼吸。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留住她?你看她剛才那利落的動作,打得孫航毫無還手之力,要是去比武,一等獎那不是妥妥的嗎?”
“我倒是想留,您說咱拿什麼留?就那幾輛夏天熱死個人,冬天冷死個人的坦克?”
“我們又不隻是有坦克兵,這不是還有什麼火箭兵、通信兵嗎?”
“人家隻想上天。”
參謀一句話打破了司令的夢。
心,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