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的吉普車在戈壁灘上飛馳, 這裡沒有路,全是凹凸不平的沙丘,偶爾能夠見到一些耐旱的灌木和荊棘。
油門被一腳踩到底, 也就是吉普車的底盤夠高,才能在這種路上跑得這麼順暢。
“應該差不多了吧?起碼離降落的地方有三百公裡了。”文靜的宇航員說道,“這遊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跑了不少了, 再往前跑我們就回不去了。”
“不,我們還要往前, 一直跑到車沒有油為止。不過他們的目標真的是我們, 不可能就派出這麼一支隊伍過來,起碼還會留後手。當時間差不多時,他們沒有收到計劃成功的消息, 就會執行B計劃。”
沈竹不能確定他們到底能來多少人, 但從他們身上的裝備能夠看出對方對這件事有多重視。
連最新型的武器都動用了,八成是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回華國的。
所以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間裡,能跑多遠跑多遠。
宇航員們多多少少都聽說過沈竹的戰績,而且在場的三個宇航員裡,有兩個是曾經的戰鬥機飛行員, 也是受過相關訓練的,麵對這種情況, 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他們繳獲的武器被四人一人分了一些, 作為自保的手段。
“我去!你們看那是不是狼?”
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幾人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遠處的沙丘上果然站著零星幾隻像狗的生物眺望他們所在的地方。
“我們開著車, 它們不敢到這邊來的,但要是下了車就說不定了。”
“天快黑了,我們得趕緊離開他們的領地。”
然而駕駛員看了看油表, 已經接近紅線:“不行啊,快沒油了!”
就在這時,他們的後方也傳來了動靜,那些被沈竹打暈的人,醒了。
一名航天員往後看去,那人現在腦子還不太清醒,所以發出了較大的動靜,他在試圖掙脫捆住他的繩子。
“媽的,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幾個人怎麼辦?留在車上嗎?”
“帶著走吧。”沈竹站起來往後看了一眼,“有我在,他們翻不起什麼風浪,你們現在的狀況能走嗎?”
“不能走也得走!多少年了,每次出門都有保鏢跟著,沒想到居然還能再體驗一次這種刺激的事。”
這名航天員接近五十歲,成為航天員已經十多年了,但因為長時間的鍛煉,精神依舊充沛,看著跟三四十歲的年輕人沒什麼區彆。
要不是在太空呆了這麼長時間,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唔唔唔!”
後座的人忽然發現了自己的境地,他想開口說話,但發現自己的嘴被堵住了。
沈竹看了一下周圍的地形,他們已經從戈壁灘進入了阿爾泰山山脈,地形也有了較大的變化。
“就到這裡吧,停車。趁天還沒徹底黑,我們趕緊離開這裡。麻煩兩位前輩收拾車上的東西,把東西都帶走,白哥跟我來。”沈竹道。
駕駛員姓白,名叫白冬樹,三十多歲。因為沈竹用內力幫助他恢複了一些行動力,所以她讓對方跟她一起去處理那些被打暈的人。
最早醒的那個被沈竹粗暴地拉下了車:“現在我要解開你腿上的繩子,不想死的話老實點。彆搞什麼小動作,明白嗎?”
沈竹用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用英語問道。
雖然很久沒有用了,空間站和廣寒宮裡因為是華國獨自建造,用的都是華語,但說還是能說的。
被槍指著的白種人驚恐地點點頭,他的嘴被堵住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自認為是很厲害的特種兵了,可剛才他甚至連自己是怎麼暈倒的都不知道。
聯想到這名華國女孩在鷹國的傳說,這就是所謂的華國功夫嗎?
沈竹手上按著他的麻穴,把他腿上用布條搓成的繩子解了下來,在他的手上複纏了一圈,留了一根尾巴,到時候好接下一個。
用布條接成地繩子畢竟不是一整條,很容易弄斷,晚點還是在周圍找找,看看有什麼樹的樹皮能夠搓成麻繩好了。
可惜這種戈壁灘上的植物她不熟悉,她的本事沒辦法全部發揮出來。
還好返回艙和這輛吉普車上本來就攜帶的食物和水,否則就更麻煩了。
“醒醒!”
白冬樹幾大耳光扇在還在昏迷不醒的人身上,試圖把他們叫醒,不過他們昏得太重,一點反應都沒有。
“讓我來。”
沈竹手指用力,在他們手臂上的一個穴位用力一掐,那人當場痛醒轉來。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照葫蘆畫瓢,最後沈竹就像當初參加野外生存訓練時拖著鱷魚捆教官一樣,讓這些人在前麵走,她提著槍跟在最後,一邊處理他們留下的腳印,一邊防止這些人的小動作。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周圍的一草一動都讓人無比警惕,生怕先前那群狼無聲無息地摸到他們身邊來。
一行人又走了近一個小時,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風一吹,大家竟然有些發冷。
“嘶!我們應該把宇航服帶來的,戈壁灘晝夜溫差大,白天能超過四十度,晚上有可能降到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