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完一天的角色扮演和溫泉密聊後, 七月與貝爾摩德的塑料姐妹情以驚人的速度直線上升。
若要以好感度數值評判,至少當天內,貝爾摩德對七月的攻略度怎麼著也得漲到80上下。
不能怪七月頂不住攻勢, 主要貝爾摩德分享(泄露)的那些八卦(情報)實在太香了。
——由此可見, 女性之間的友誼真的可以靠一起聊八卦加深維係。
關於波本:剛進組織時接到一個任務要去偷某個女富豪家裡的企業資料, 本來自信出馬使用horap, 結果那個女富豪不喜歡黑皮,最後隻好退而求次混進去當了個保鏢。
七月∶就說horap得看對象吧!
關於伏特加:雖然平時總跟著琴酒一起裝酷,但在私下其實是個喜歡追星的偶像宅, 有時候還會偷偷喬裝去買特輯海報。
七月:哇哦~
關於琴酒:因熱衷捉老鼠(臥底)所以經常一言不合把真鼠假鼠全殺光,由此導致組織內的優質成員時常處於緊缺狀態,人少活多, 其餘成員的工作量自然翻倍增加。
也因此,琴酒在組織裡的風評和人緣真的很差,有一次大家聚眾約酒,結果喊來了伏特加卻沒人通知琴酒。
七月:哈哈哈,有點意思。
七月試圖深扒琴酒過去的黑曆史。
貝爾摩德非常給力地列舉了好幾個典型案例。
其中琴酒最失敗的一次, 就是眼睜睜看一個FBI臥底在他的圍剿下逃離了組織,不僅如此, 後來還被那個FBI懟臉狙擊。
這麼厲害?
七月好奇那個FBI的身份。
貝爾摩德簡單說明。
——那人臥底時在組織的代號是“黑麥威士忌”, 當時化名諸星大, 定位是狙擊手,要說特點……和琴酒一樣是個左撇子?
聽到這裡,七月挑眉確認。
——左撇子?
貝爾摩德表示沒錯。
七月詢問FBI的真名。
貝爾摩德並不隱瞞。
——那個男人的真名是赤井秀一,不過在前段時間已經被琴酒確認死亡了。
七月再次詢問。
——他是真的死了嗎?
貝爾摩德笑著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反正琴酒是覺得他死了。
七月:OK
於是當天晚上。
淩晨1點。
仍在電腦前工作的安室透聽到了手機收到郵件的震動聲。
打開一看。
[安室先生,很遺憾,我必須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經過我慎重思考,決定將你的分數再次扣除5分。——derella]
安室透:?
不服氣的安室透當場打了電話回去。
柴崎奈奈接聽的速度異常快,仿佛提前預知到了他的行動。
安室透開門見山:“這5分又是扣在了哪裡?”
伴隨著不知是哪部電影的背景音,對方悠哉遊哉地說:“我記得我們的協議內容裡,其中有一條是‘禁止在我身邊安插其他臥底’。”
安室透皺眉:“我並沒有違反這條協議。”
“你是沒有違反,但‘其他臥底’可不僅限於公安係統。”
聽到這句話,安室透的疑惑基本已經解開,他一邊在心裡辱罵‘這麼快就暴露赤井秀一要你何用!’,一邊用不滿的語氣反駁:“一開始你可沒說的這樣清晰,況且其他地方的臥底我又怎麼可能控製得住?”
“所以才隻是扣5分,作為你明明知道,卻沒有提醒我的小小懲罰。”七月發出任性言論,“你也可以理解為我不太開心,所以就是想要給你扣分。”
安室透咬牙卻不再爭辯。
行!這個分,他記在赤井秀一頭上!
“我明白了,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位‘預備男友’?”安室透語調涼涼。
“不是我打算怎麼處理,而是安室先生你打算怎麼處理。”
七月非常乾脆地把爛攤子甩掉。
“加油哦,儘量彆讓他再來找我的麻煩——對了,赤井先生已經被我撤掉了‘預備男友’的頭銜,下次你可不要再說錯了。”
說完這句七月等了幾秒。
期間並未等到安室透對“赤井”這個名字的否認和解釋。
看來自己的判斷沒錯。
用同樣的方法再次核實了心中猜想,七月心滿意足掛了電話。
緊接著她又想到,或許貝爾摩德對“衝矢昴”的身份也有了一定猜測,否則不會在她麵前特意說出“左撇子”這個關鍵情報。
那麼要提醒安室透嗎?
七月猶豫片刻,然後做出了“不提醒”的冷酷決定。
既然安室透隱瞞了她一次,那麼她回敬一次也沒多大問題。
嗯,相信以安室先生的實力一定可以處理好後續一切麻煩。
七月問心無愧地將這件事完全撂在一邊。
她環著抱枕繼續觀看電影,然而沒一會兒,收到郵件的提示音便再一次響起。
……安室先生難不成還有話要說?
此時電影劇情正放到高丨潮,七月一心二用地分了些心思給手機。
但發件人並非是她以為的安室透。
[[監控照片.jpg]——來自陌生人]
畫麵內容非常清晰,且完全將某人的動作定格記錄了下來。
七月臉上並未顯出意外神色,她放大照片,認真分辨了“那人”的模樣。
隨後目露欣慰。
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中,屏幕亮光隱約照亮了她嘴角的弧度。
很好。
優質的研究工具人,這不就被她逮到了嘛。
*
今天又是辛德瑞拉來研究所探查進度的日子。
實驗室內。
檢測儀器運行的微小動靜持續響著,中村昌浩坐立不安的踱步聲也在持續響著。
快半小時了。
旁邊的助手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說:“中村先生,您如果有著急的事可以先走,這邊我會記錄好的。”
中村昌浩明白自己這個狀態已經不適合再待在實驗室,而且時間也快到了……他放棄地脫下防護服:“那這裡就交給你了,如果發生異常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助手點頭表示明白。
走出實驗室,中村昌浩的心情依然無法平靜,他拿出手機打開最新收到的那條郵件。
[給你30分鐘處理好手頭的工作,我在辦公室等你。——derella]
內容非常簡短,也非常好理解。
每周辛德瑞拉都會提前給他發這麼一條信息,之後就是彙報研究進度。
往常中村昌浩是不會緊張的,他不是第一次和辛德瑞拉單獨相處,這位新老大雖然強勢,但也十分講道理,特彆是在自己不了解的領域,即使聽不懂,辛德瑞拉也從來不會自以為是的指手畫腳,更不會張嘴就要求他們在什麼什麼時候必須給出成果。
上司挑選下屬,下屬同樣會悄悄評判上司。
不卡錢、不卡樣本素材、不隨便找茬影響他們。
身為一名科學研究者,至少中村昌浩個人對辛德瑞拉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然而!
就算再怎麼熱愛研究,當發現琴酒送來的實驗樣本似乎可能也許……是來自新上司身體的一部分…………無論換了誰都一定會感到震驚恐懼吧!
當然,琴酒並沒有直接告訴他們那隻斷手屬於誰——據說還有一部分斷腿送去了A組——中村昌浩是通過自己的判斷得出結論的。
他平時見辛德瑞拉次數比較多,因此在看到樣本時,他腦袋裡第一反應就冒出了對方那張完美的臉。
有些人或許不理解,光看一隻手怎麼可能認出一個人?
中村昌浩以前也這麼認為,但現在他不再這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