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有想不通的地方,他詢問:“展廳的監控是你們關掉的嗎?”
他們一進來就發現了布置在展廳角落的監控攝像頭,但一如既往無法給案件提供有效證據。
經過檢查,其最早的監控記錄截止於今天中午12點,期間並無異樣。
而田中隆太郎的死亡時間被確認在下午1點30分前後半小時。
怎麼就這麼巧呢,監控恰好就在這段最有可能的犯案時間裡被關閉。
永山桃香茫然搖頭:“這些我都不管的。”
橫穀紀子倒是知道一些:“之前展廳有個燈壞了,上午野村先生來修的時候,切斷了一次電源。”
目暮警部皺起眉,回頭喊了聲:“鬆田,你去問問高木證詞收集的怎麼樣了,順便把那三位提供證詞的先生女士一起叫過來吧。”
正蹲著檢查衣櫃的鬆田陣平站起身說了句“好”,他視線短暫落在柴崎奈奈身上。
七月和他對視。
鬆田陣平舌尖抵著牙齒,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他自然地收回眼神,然後走出展廳去找高木涉。
提供完信息的七月她們被安排去隔壁休息。
永山桃香委屈地抱住自己哥哥,橫穀紀子也哭喪著臉在和自己的丈夫通電話,七月和毛利蘭坐在一起,她清楚聽到旁邊響起一聲低落的歎息。
雖然看著沒做啥,但實際七月正一心二用,在另一邊的犯罪現場,黑寶正兢兢業業地跟在江戶川柯南屁股後麵為她提供直播。
“有什麼困擾的事嗎?”七月問毛利蘭。
“啊?沒有沒有,我隻是……”毛利蘭努力揚起笑容。
“不要勉強自己,女孩子偶爾情緒化是可以被原諒的。”七月溫和地說,她看向毛利蘭緊握在手心的手機,猜測道,“你是不是也想給誰打電話?”
“誒?!”毫無心機的毛利蘭露出了被看破的受驚表情。
七月示意毛利蘭去看旁邊正在“求安慰”的另外兩人。
“我對分析他人心理這方麵還是挺擅長的。”
這種氣氛難免會引人感同身受,而感同身受之後自然會忍不住羨慕——這條僅適用於像毛利蘭這樣感情豐富且細膩的類型。
“是男朋友嗎?”七月問。
“不是!!”毛利蘭直接跳了起來。
房間裡的人全部看向了她。
毛利蘭整個人僵住,她連忙道歉。
好不容易坐下來,七月再次用確認的語氣開口:“那就是喜歡的人。”
毛利蘭麵頰微微泛紅:“……隻是青梅竹馬。”
七月起了點聽八卦的勁頭:“青梅竹馬啊,真好,是純愛呢。”
毛利蘭臉更紅:“不是……沒有戀愛!”
七月不再逗她:“既然是青梅竹馬,那你還糾結什麼呢?隻是打個電話而已。”
毛利蘭卻猶豫:“但是新一真的很忙,我擔心打過去打擾到他……”
七月看出這必然不是毛利蘭苦惱的主要原因……不過新一這個名字倒是挺耳熟的。
她回憶了一下問道:“你的青梅竹馬難不成是工藤新一?”
毛利蘭點頭:“是的,奈奈小姐也知道新一嗎?”
“高中生偵探,平成的福爾摩斯,網上關於他的消息還挺多的呢。”
七月畢竟混了個黑色組織,她當然會去多關注一些警察偵探的情報,知己知彼是基礎,總不能以後哪天遇到了,卻連“敵人”的臉都認不出來吧?
毛利蘭沒有疑心,她非常驕傲地說:“新一從小到大都很會推理,幫了警方不少忙呢!”
七月拉回話題:“那你這個電話還打嗎?”
毛利蘭看著手機糾結。
七月懂了:“我知道了,其實你隻是覺得對他撒嬌很不好意思,所以才……”
“奈奈小姐!”毛利蘭著急地打斷她。
七月忍俊不禁道∶“我不會給你什麼建議,你隻要遵從本心就好。”
毛利蘭深吸一口氣,神情堅定起來∶“奈奈小姐你說得對!”
她也並不是非想對新一說什麼,實際上……隻是聽到對方聲音就很滿足了。
毛利蘭撥出電話,有些緊張地把聽筒放到耳邊。
七月不打算旁聽,她站起身,指了指門口,做了個準備出去的手勢。
毛利蘭羞澀又感激地對她一笑。
七月也對她笑——但她的笑容在一秒後微微滯住。
在黑寶的視野中,原本在研究展廳門框的江戶川柯南突然麵色大變地按住自己左邊褲袋,接著慌慌張張衝出展廳。
“柯南?”被路過的高木涉目露疑惑,緊接著馬上提醒,“等等!柯南,不要在這邊現場亂跑!”
“抱歉!!我著急去廁所!”
江戶川柯南一邊喊一邊跑,腳步一點兒沒停。
他並沒有去廁所,而是找了走廊外一個無人的小儲藏室。
儲藏室裡整齊擺放著拖把水桶等衛生清潔用品。
江戶川柯南一進去就立刻鎖門,然後從左邊褲袋裡拿出一直在震動的紅色手機。
黑寶儘職儘責緊跟在男孩旁邊。
它“看著”江戶川柯南摘下自己的蝴蝶結領結,熟練地在背麵調整機關,最後他接通電話。
“呃……蘭,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嗎?”
江戶川柯南發出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清爽少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