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久仁看去,來人正是已經結束了比賽的真田弦一郎。
真田剛剛結束比賽,就看到網球場外有幾個學生在打鬨,身為風紀委員,怎麼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呢?
當然是要出麵阻止了!
真田的聲音很有特色,幸村頭都沒回就知道是他來了,“弦一郎來得正好,快過來幫忙!”
也不知道這個叫做中原中也的小朋友是吃什麼長大的,明明看上去個子小小的,力氣卻大得驚人,他們三個打網球的平時力量也不小,偏偏就拉不動。
真田之前並沒有看到幸村,此刻聽到幸村的聲音也沒有多問,趕緊聽話地過來幫忙。
一過來就看到一個眼熟的赭發少年麵目猙獰地掐著另一個人的脖子,而那個被掐的人麵色通紅,看上去已經快斷氣了。
見此情景,真田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為了避免鬨出人命,他趕緊幫忙拉人。
中原中也也在幾人的拉扯下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看了看手底下已經翻著白眼口吐白沫的太宰,想到現在還是在學校,趕緊鬆開手蹭了蹭衣服。
見到這倆人終於分開,幸村幾人不免鬆了口氣。
麵對幾位餘驚未消的前輩,中也摸著後腦勺訕訕笑道:“抱歉啊幾位前輩,不要把這隻青花魚說的話放在心上,他就喜歡瞎說。”
說著中也一腳將躺屍的太宰踢到了一邊的鐵網上,發出了“哐啷”一聲巨響。
幸村四人:“”
啊,倒也不必如此!
誰還在乎這個呀!
什麼仇什麼怨,值得如此呢?
最感到不理解的應該就是丸井文太。
他們不是朋友嗎?
之前明明還手拉手(並沒有!)一起參觀網球部,怎會到如此境地?
學校險些就要因為人命事故放假了。
“太鬆懈了!”
真田黑著臉怒斥一聲:“中原中也,不管你跟這位同學發生什麼,都不能如此衝動,尤其是動手,有什麼問題,可以找老師或者學生會的學長幫忙解決,私下裡處理,很容易出問題的!”
“抱歉,真田二哥,下次一定不會了。”中原中也賠著笑臉,說著好話。
這次的事情確實怨他。
青花魚胡說八道固然不對,可哪怕他再生氣,也不能在學校裡明目張膽的動手,至少不能當著外人的麵動手。
以後再出現類似的事情,忍到離開學校好了。
那樣的話,同學老師看不到不會煩心,他也不至於束手束腳的。
並不知道中也想法的真甜甜學長見他認錯態度如此誠懇,心中甚為滿意,嚴肅的麵容都不由得放鬆了些,隻是表麵上還是得板著張臉。
“既然知道錯了,以後不能再犯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在真田印象中,中原中也是個乖巧禮貌的小孩,是他爺爺都讚不絕口的人。
這樣一個人,又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跟人打架呢?
肯定是另一個家夥先挑的事兒!
不過,落於下風甚至受到傷害的畢竟是另一個家夥,掐著彆人脖子的則是中原中也,所以中也必須受到訓斥。
至於另一個家夥
真田看著太宰治淒慘的模樣,眼神四處遊移。
啊,就當是已經受到教訓了吧,還是不要斥責了。
太宰:你居然還要訓斥受傷的我?!!
“弦一郎,你們兩個認識?”中也對真田的稱呼勾起了幸村極大的好奇心,很明顯,這兩人早在今天之前就見過對方。
“家裡的長輩認識,有些來往。”真田弦一郎簡單解釋了一下和中原中也的關係。
幸村點了點頭,微笑著問道:“以前有一起打過網球嗎?”
真田搖頭:“沒有。”
中也生怕幸村誤會,趕緊擺手否認:“我都沒碰過網球拍。”
先彆說他之前從來沒見到過真田打球,就算偶爾見到了,他這個菜鳥,也沒打算跟人家比賽去。
“那中也要不要試試?”幸村笑眯眯的:“我還是蠻想見識一下,所謂的……唔,直接叫汙濁可以吧,之前的名字太冗長了!”
他並不懷疑中原中也是一名網球新手。
可正是如此,他才會第一時間想要看看能夠讓一名網球新手打敗一位堪稱國中網球界天花板的真田弦一郎的招數是如何的!
總不能,這個招數是胡謅的吧?
“可以,不過,比賽的話還是,不不不用了吧!”中原中也慌忙擺手拒絕。
“汙濁”是他異能力的另一種形態,不過名稱無所謂。
“什麼汙濁?”並沒有聽到太宰治狂妄之言的真田弦一郎頭上冒出問號。
幸村看著真田,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據說,是能打敗我們整個網球部的招數呢!”
真田麵色一肅。
能被幸村如此惦記,想必這個招數一定有它的獨特之處。
他的視線驟然轉向中原中也,在中也愈發忐忑的麵容下,猛地朝著他來了個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