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他可以逃訓的理由!
下午的練習賽很快就結束了。
工藤久仁和中原中也在沒有比賽的時候也有在認真地觀摩其他前輩的比賽,以尋找自身的不足之處加以彌補。
而在久仁觀看幸村比賽之時,他的腦中漸漸出現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更準確的說,是一個新招式的靈感。
一個僅僅隻有在理論上行得通,但還未得到證實的招式。
工藤久仁摸了摸下巴。
或許之後可以找機會試驗一下。
等到久仁和中也在更衣室換好衣服後,就看到太宰和一位紅毛前輩勾肩搭背地慢悠悠過來了。
啊,不對。
應該說是太宰單方麵勾搭著那位紅毛前輩,太宰看上去挺高興,而那位紅毛前輩則是滿臉的生無可戀。
像是一年之內被女朋友甩了數十次好不容易有了一段穩定的戀情又被告知被迫當爹一般淒慘。
工藤久仁眨了眨眼,和中也對視一眼。
有人又要倒黴了!
兩人心照不宣的想。
也不知道這位前輩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居然能被太宰相中?
瞧瞧前輩這憔悴的小臉蛋,萎靡的精神氣,那雙大大的貓眼中飽含著富有感情的水珠,在眼眶中滾動著,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劃掉)。
隻怕是被太宰反複□□摧殘,這樣那樣的折騰,才會出現如今的表情。
“中也,久仁!”
遠遠見到自己的兩個小夥伴,太宰毫不留戀地放開了對紅毛前輩愛的圈禁,滿心歡喜地奔向了自己的朋友,拉長了語調對著兩人呼喚。
紅毛前輩在被鬆開的那一刻如蒙大赦,仿佛嗑了藥一般瞬間滿血複活。
臉也不白了、精神也不萎了、腰板也挺直了,儼然一個翻身農奴把歌唱的農民形象大使。
“我說,你又作什麼妖呢?”中也瞪著太宰,語氣不悅。
瞧瞧這位紅毛前輩一副飽受壓榨後翻身當家做主的模樣,中原中也就算不動腦子也猜得到肯定是太宰治這家夥搞的鬼。
他也算是了解太宰。
這位前輩會這麼倒黴,要麼是惹到了太宰,要麼是太宰惡趣味上來,剛好這位前輩符合他的胃口。
不管是哪一種,都無法否認,太宰就是想搞事。
太宰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自己並不存在的眼淚,憂傷地說:“中也,你這樣說,我太傷心了。”
“混蛋,彆岔開話題,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中也眉頭一皺,壓低聲音嗬斥。
太宰想了想,似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中也的意思。
“哦,你說的是毛利前輩嗎?”
太宰將一旁似乎想要偷偷溜走的毛利壽三郎拉扯過來,滿臉笑容地開口:“我隻是在跟毛利前輩培養前後輩的友誼呢~”
“對吧,前~輩~”
太宰握著毛利壽三郎的胳膊,笑眯眯地仰頭看著他。
毛利壽三郎想起自己被無限追捕的一個下午,目中含淚,悲傷地扯著最無力的笑容。
“對,我們,是在培養友誼呢”
那一刻,他的眼角劃下了一行晶瑩的淚珠。
那是充滿絕望的、已經沒有生機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