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掃了一眼他們的傷,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你們的傷是怎麼回事,昨天你們請假做什麼去了?”
同時請假,同時上學,偏偏還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創傷。
很難不讓人多想。
“中原君臉上的傷應該是利器所致吧!”醫學世家出身的柳生一眼就看出了中也臉上傷口的由來。
因為傷口很淺,很快就結了痂,中也便沒有做過多處理。
傷口暴露在陽光下,像柳生這樣立誌成為醫生的人,自然很容易看出來這種傷勢是怎樣造成的。
而且從刀口方向,絕對是彆人劃的。
“這”
中也摸著臉上的痂,眼神閃爍,支吾其詞。
“uri~軍師知道他們為什麼受傷嗎?”仁王雅治看向柳蓮二。
囊括各種八卦的百度百科應該知道吧!
百度柳蓮二:“不知道。”
他至今連他們的家庭情況都沒查出來。
除了知道中也和一家偵探社有關聯,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明明其他學員的資料都是手到擒來,唯獨他們兩個——
哪怕是跟蹤他們最後都會被他們甩開!
“不方便告訴我們嗎?”看出中也的為難,幸村本不是那種在旁人私事上追根究底的人,卻終究還是有些擔憂。
正常受傷的話他當然不會憂心,就怕是遭遇什麼霸淩之類的。
“嗯,確實不太方便!”
相較於中也的猶豫,太宰治就直截了當多了。
說謊的話就算一時隱瞞下來,也早晚都會被拆穿,倒不如乾脆跟大家說明白這是秘密,相信大家也都是能理解的。
“多謝各位前輩關心,不過這件事情確實不方便透露,真是不好意思。”中原中也在太宰之後禮貌地道謝並致歉。
這些人擔心他,他很感激,隻是為了大家的安全,這種事,還是不要清楚的好。
幸村精市點點頭,也不再多說。
在進行部活的時候,幸村特彆允許身體不大方便的太宰不用進行大量訓練。
中也的傷不礙事,仍舊照常進行部活。
太宰就這樣理所當然的開始摸魚。
看著認真進行訓練的中也和久仁,他忍不住搞事的心情,熟練地在兩人的神經上跳舞。
中也是個正經人,念在他是個病號的份上一忍再忍,可很少被太宰整治的久仁卻咽不下這口氣。
他停下手中訓練,麵對一臉無辜太宰,一把將他受傷的左胳膊從鬆鬆垮垮的石膏裡拽了出來。
工藤久仁不懷好意地咧開嘴,露出森森白牙,陰森說道:“嘿,瞧瞧我發現了什麼,一隻沒有受傷的太宰耶~”
聲音宛轉悠揚,細密綿長,音調都微微調高。
聽到聲音的社員們都往這邊看過來。
監督部活的幸村訓斥一聲後,就朝著發出動靜的太宰和久仁這邊走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幸村不明就裡,一過來就看到了太宰那“受傷”的胳膊放在石膏外麵,正被工藤久仁攥在手裡,見此,他忍不住皺緊眉頭。
沒等幸村發難,久仁就笑眯眯地率先開口:“部長來得正好耶,剛好可以看看咱們身體堅韌宛如不死小強一般的太宰同學的胳膊是怎麼在一天之內好的吧!”
那語氣,那口吻,那表情,特彆滲人!
幸村:“???”
“好痛啊,不行,動不了了!久仁,你怎麼這樣!”
太宰裝模作樣的捂著胳膊,委屈巴巴地控訴久仁,卻被久仁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咱們去保健室找老師看看吧!或者直接去醫院也可以,檢查的錢我來掏!”
早在上午第一節課的時候,他就觀察到了太宰的胳膊沒問題。
他本來沒打算拆穿他,可太宰就是這麼一個熱愛作死的人,他也就沒辦法嘍!
太宰眨了眨眼。
一秒,兩秒
太宰晃了晃“受傷”的胳膊,“哎呀,我覺得胳膊完全沒有問題了呢!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真是太神奇了,居然一天的時間就好了呀!”
幸村:“”
這年頭的學弟們都這麼會玩了?
是他跟不上潮流了?
幸村精市哭笑不得,然後直接送了太宰一個翻倍訓練套餐。
隻可惜真田不在這裡,不然他就能看到這麼皮的一隻黑泥,也能了解到毛利壽三郎真的配得上一曲竇娥冤。
立海大校內排名賽時間安排在新生選拔賽結束後。
差不多在四月中旬之前。
參與排名賽的人員除了國二國三報名參賽的前輩,同樣還有之前通過新生選拔賽出來的八位新生以及破例收進來的切原赤也。
對於破格允許未參加新生選拔賽的切原赤也參與排名賽,一年級的學生確實有些不服氣,不過真田一句話就讓他們噤聲。
[如果你們能打得過他那就按著規矩來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沒意見了。
自知之明他們還是有的。
校內排名賽與新生選拔賽的形式類似,同樣分為四組,打積分賽,每組積分最高的兩人成為正選,同時還有四名準正選名額。
在排名賽開始之前,正選們針對比賽進行了一個賽前會議。
“把工藤他們幾個分到不同組彆裡吧!”
幸村的要求很合理,將他們分到不同組彆也是為了防止內耗,其他人都沒有意見。
“小部長。”
這時,在會議上全程沒有出聲的毛利壽三郎叫道。
“嗯?”
“把太宰安排到我那一組吧!我也想儘一儘前輩的指責,好好調!教!調!教!小學弟呢!”毛利壽三郎疲憊的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陰森森說出口的話跟要去殺人沒什麼分彆。
“前輩,你,還好嗎?”丸井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毛利前輩身後有那種實體化的黑色氣場,對,就和動漫上黑化的人會出現的那種!
毛利壽三郎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嘿嘿,嘿嘿嘿,我很好,非常好,如果能讓我和太宰一組,我會變得更好!”
天知道他這些天過得什麼日子。
太宰,太宰治,那個混球,雖然他僅僅隻是強迫他帶著他逃訓,讓他背鍋,忽悠他當眾走內八字,留下他逃訓的蹤跡被真田找到然後自己逃之夭夭總之就是無時無刻不在折騰他。
可他就是要小肚雞腸地斤斤計較。
現在,這個黑泥,害得他現在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夢裡被醬釀。
那明明是他的夢啊!
為什麼哪怕是在自己的夢裡都掙脫不了太宰的魔爪?!!
“額”
丸井仿佛走夜路遇到鬼似的驚悚地看著毛利。
這還是毛利前輩嗎?
前輩該不會是有雙重人格吧?
還有,為什麼前輩會對太宰有這麼深的執念。
毛利壽三郎眼白處布滿了紅血絲,眼瞼下是濃濃的黑眼圈,他的視線落在幸村身上,那兩顆黑黢黢的瞳孔死死地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令人毛骨悚然。
“拜托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他鄭重地說道。
幸村挑了挑眉,看著末尾位置萎靡不振的毛利壽三郎,有些好奇:“真意外啊!毛利前輩居然來參加正選會議,還主動提出要求要和彆人比賽。”
其實他隱約猜到了毛利為什麼會對太宰有這麼深的執念。
之前他有從真田那裡聽說,毛利前輩帶著太宰治逃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