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久仁嚇得差點兒沒直接站起來。
他感到欲哭無淚。
大姐,這可是男廁所啊!
店內又沒啥客人,隔壁女廁所絕對空著的吧!
什麼毛病啊!
“不用小心翼翼的,這個時間肯定沒人。”另一道男人的聲音傳來。
仿佛有什麼碰撞在一起的聲音,以及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聲,然後就聽那男人喘著粗氣說:“令子,自從你辭職後,我們好久沒見了啊。”
久仁愣了愣。
這個聲音,是那個被叫做社長的人的聲音。
可他記得,這個人好像跟另一個女人是一對才是啊!
“還不是唔!”鬆島令子將要說的話似乎被堵在嘴邊。
即便沒有親眼所見,也能夠猜到應該是在做些少兒不宜的羞羞事。
工藤久仁:“”
救,救,救命啊!
他就是來上個廁所,為什麼會碰上這種事情?
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怎麼可以經曆這種不純潔的事情?!
丸井前輩,胡狼前輩,景仁
拜托了,誰能來救救他啊!
工藤久仁坐在馬桶上,頭頂烏雲密布,淚水在眼眶中不住打轉。
完全變成了兩個水汪汪的荷包蛋。
他戰戰兢兢地抬起雙腳,保證從外麵絕對看不到隔間裡有人,身體一動不敢動,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音。
現在這種情況,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被發現!
哪怕是和馬桶合二為一,天長地久永永遠遠地在一起,也要安安靜靜地渡過這個劫難。
老天啊,如果這是你給我的磨礪,作為我成為神之子忠實信徒的代價,那麼我一定、一定……有機會宰了你!(〝▼皿▼)
好在外麵那對男女有所顧忌,在公共廁所還是稍微有些分寸的。
除了親吻,貌似沒做其他的事情。
“阿貴,你跟裡奈究竟什麼時候離婚?你不是說過要跟我在一起的嗎?”鬆島令子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嬌嗔和埋怨。
聽上去嬌滴滴的,明顯就是個極品白蓮花。
淺川井貴寬慰她:“親愛的,我已經和她提了這件事,不過你也知道,那個女人很固執,為了這事,她跟我發了一大通脾氣,說實話,就她這樣的性格,當初如果不是為了她的錢,我又怎麼可能會跟她在一起?”
工藤久仁:“”
不僅碰上了大人親熱,還親耳聽到了大人們的肮臟與齷齪。
他就算隻有十二歲,也清清楚楚地明白,這倆人分彆出軌了自己的另一半。
天哪,大人的世界怎麼會這麼亂?
嗚嗚,我的心,臟了。
就在工藤久仁懷疑世界的時候,外麵的對話仍舊沒有結束。
“你沒有跟她說我們的關係吧?”鬆島令子抓著胸口的衣服,咬了咬唇:“我並不想裡奈因為這件事對我們產生誤會。”
淺川井貴冷哼一聲:“那個女人哼,放心吧,這件事等日後我們結婚的時候給她發了請柬,她自然會知道的。如今我的公司越做越大,我實在不想和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繼續下去了。”
鬆島令子略顯憂慮:“不管怎麼樣,她這麼多年對你也是儘心儘意,你還是要顧忌一下她的想法。她身體不好,你千萬不要刺激她。”
“令子你可真是太善良了。”淺川井貴喟歎道:“你不用擔心,畢竟跟她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再怎麼樣我也會顧忌她的想法。當初從她那拿的錢我會一分不少還給她,還會給予她一定的補償,絕對不會虧待她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
二人又是一陣親密纏綿。
為了避免被懷疑,他們沒有在廁所裡待太長時間。
聽著外麵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工藤久仁確定沒人之後待了一會兒才徹底放鬆下來。
他鬆了口氣,腦中一直回想著剛剛的對話。
這可真是
唔!
工藤久仁抿著唇,摁著毫無知覺的雙腿。
腳,腳麻了!
等到身體緩過來後,他才結束這不愉快的廁所之行一臉虛脫地離開。
算了算了,大人的事情跟他無關,他就當今天什麼都沒聽到好了。
什麼出軌、渣男,那都是大人需要考慮的問題,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依舊是那個純潔無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