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的啜泣不止的淺川裡奈, 目暮十三寬慰道:“淺川太太,我們為您丈夫的去世感到遺憾,還請您節哀。”
坐在凳子上的淺川裡奈深呼吸一口氣, 努力壓抑住哭聲,儘量平複自己的情緒:“你們有什麼問題要問的直說吧,我一定會配合你們調查, 隻希望,你們能夠抓住下毒的凶手,將對方繩之以法。”
她儘力偽裝的平靜被微微帶著哭腔的聲音出賣,談到“凶手”的時候,淺川裡奈用力攥緊拳頭,眸中迸發的恨意令人心悸。
“裡奈。”鬆島令子攬著淺川裡奈的手臂, 見她這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胳膊忍不住收緊,清秀的麵容鐫刻著幾分擔憂。
旁觀的工藤久仁:“”
鬆島令子關心淺川裡奈的模樣,怎麼看上去, 貌似並不是作假?
明明親眼目睹這些大人之間的齷齪, 可就本心的感覺來說, 鬆島令子似乎是真的關心淺川裡奈。
這未免太古怪了。
究竟哪裡不對勁?
關鍵點究竟在哪兒?他怎麼就抓不住那一瞬間的靈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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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淺川裡奈本人所言, 他們詢問的每一個問題,她本人都沒有絲毫不耐地認真回答。
儼然一副想要儘快讓警察抓到凶手的受害者家屬模樣。
“我們四個是大學時候的同學, 關係一直都挺好的, 畢業之後,我丈夫自主創業,開了一家電子玩具公司, 阿正和令子都進了公司幫忙, 我偶爾也會去公司打下手, 因為關係一直不錯,所以我們幾個幾乎每個星期都會一起在外麵聚餐一兩次。”
淺川裡奈吐字清晰,她的情緒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激動,雖然仍舊有些悲傷,不過看上去稍微精神了一些。
“對,”鬆島令子附和:“不過我不久前打算要孩子,已經從公司辭職了。”
“所以今天你們是來波洛咖啡廳聚餐的?”高木涉問。
淺川裡奈輕輕點了點頭:“對。”
“你們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聚餐?”江戶川柯南感到疑惑。
今天雖然是周六,可還沒到飯點,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選擇這個時間聚餐才對。
淺川裡奈和鬆島令子麵麵相覷。
一旁的鬆島正見此上前解釋:“是這樣的。我們公司在周六其實也是要進行工作的,今天我們新研發的電子玩具正好上市,收益很不錯,社長為了慶祝,就早早下班約著來了這裡。”
“淺川太太,冒昧問一句,您跟您丈夫的關係如何?”工藤久仁覺得從這方麵下手很有必要。
之前在廁所發生的事情如今仍深深地刻在他腦海中,那種事情對他幼小的心靈無疑是一種傷害,所以他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
“你什麼意思?”淺川裡奈還沒反應,鬆島令子便怒不可遏地站了起來:“你是在懷疑裡奈嗎?”
工藤久仁皺了皺眉。
又來了,這種怪異的違和感。
為什麼鬆島令子會這麼維護淺川裡奈?
按照期待人家夫妻離婚然後堂而皇之入主正妻位置的小三的想法,鬆島令子應該對被出軌的那位很怨恨吧!
可現在這姐妹情深的樣子又是哪般?
做戲嗎?
那也太真實了。
就連江戶川柯南這三位敏銳的偵探,都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反應過於激動了。
絕對有問題。
工藤久仁笑了笑:“恕我直言,最有機會犯案的就是與死者同在一張桌上的三位,在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們三位,都有犯案的可能。”
“所有人都有犯案的可能,唯獨裡奈不會。”淺川裡奈強硬辯解,她冷笑一聲,絲毫不懼:“再說了,就算我們真有懷疑,那也是警察調查,關你這個小屁孩什麼事!”
“還沒問,你是哪位?”目暮十三睜著死魚眼,略微有些汗顏地看著這個強行插話的少年。
柯南、衝矢昴還是安室透這幾個人也就算了,這個少年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您好,我叫工藤久仁,神奈川立海大附屬中學一年級生,同時也是一名偵探。”工藤久仁禮貌地回答。
目暮十三摸了摸下巴,問:“工藤?偵探?你跟工藤新一什麼關係?”
“工藤”這個姓氏對他來說太耳熟了,很難不往這方麵想。
“工藤新一是我堂兄。”久仁說。
“哦,懂了。”目暮十三恍然大悟。
這就是家風啊!
一個工藤優作,一個工藤新一,再來一個工藤久仁,這是要一家子往偵探這個職業發展的節奏?
不過
這個孩子有工藤父子倆的本事嗎?
畢竟才十二歲,哪怕再聰明機敏,有能耐破解這種案子嗎?
對於工藤久仁,目暮十三還是不可避免產生了質疑與輕視。
目暮十三輕咳一聲,裝模作樣地教導:“咳咳,雖然你是偵探,不過沒有依據隨便懷疑彆人,也是不可取的。”
“誰說我沒有依據的?”工藤久仁盯著淺川裡奈,不緊不慢地說:“你丈夫最近應該有跟你提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