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久仁朝著鬆島正伸出手,說:“鬆島先生,您能把您的公文包交給我檢查一下嗎?”
“可以。”鬆島正猶豫了一下,將手中的公文包遞給了工藤久仁。
工藤久仁從公文包中掏出了那個文件袋,在鬆島正緩緩睜大的眼睛中,將文件拽出來擱在桌上,然後把文件袋輕輕一扯。
“彆!”鬆島正下意識抬手想要阻攔。
“呲——”
文件袋被撕裂,露出了裹挾其中的白色紙張。
工藤久仁沒有抽出這張紙,而是連帶著破裂的文件袋一起交給了高木涉。
“高木警官,麻煩讓鑒識科的警官們檢查一下,這張紙上,應該會有毒物反應。”
露在外麵的白色紙張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仿佛在嘲笑凶手的不自量力。
鬆島正頓在半空中的手無力地垂下,臉上的情緒漸漸消逝,變得無神又麻木。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辯解的必要了。
這東西從他這裡搜出去,是令他無力回天的證據。
江戶川柯南見此,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
以交給對方“專利申請文件”的名義將裝有沾有毒物的文件交給淺川井貴。
文件袋上沒有毒,有毒的是裡麵的文件。
淺川井貴將文件抽出來的時候,手指碰到沾在上麵的毒物,將文件袋放回公文包的時候,沾有毒物的手指蹭上了公文包。
之後鬆島正趁著淺川井貴和鬆島令子去廁所的時候,偷偷將公文包內的文件換了過來。
由於鬆島正和淺川裡奈的位置相對,在桌下完成這一係列隱秘性的動作,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
接著等兩人回來後自己再背著公文包去廁所將沾有毒物的那張文件紙放在文件袋,再用事先剪好的牛皮紙分彆蓋在文件紙和另一麵,用膠水粘到文件袋內壁,這樣從外部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變化,文件袋依舊是空的。
有毒的那張文件紙卻被藏在了裡麵。
再將提前多打印的另一張文件紙放在餘下文件的最上麵,就是一份普通的裝有文件的文件袋。
再然後的事情幾乎已經清楚明了。
碰了毒物的手指抓了白糖放在咖啡裡,淺川井貴喝下後便中毒而亡。
不過這裡還有一個問題。
鬆島正怎麼會知道淺川井貴會去衛生間?
如果他不去的話怎麼調換文件?
被找到證據拆穿凶手身份的鬆島正選擇了放棄抵抗,緩緩開始闡述自己的罪行。
“我沒想著殺他,可他太過分了,居然想要將我的心血當成他自己的專利去申請,我想要拒絕,可你們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他說:‘這整個公司都是我的,你的專利自然也是我的,如果你敢自作主張去申請專利,我就去法庭上告發你竊取公司機密。’”
“他甚至還偽造了一份我竊取公司機密的證據,就這樣拿捏著我,讓我不得不低頭。”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很痛心,言語中儘是對淺川井貴的憤恨。
似乎是至今仍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好友會變成這樣不擇手段的資本家。
“阿正,怎麼會?居然真的是你?”淺川裡奈難以置信地搖搖頭,痛心疾首地說:“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為了這麼個人渣毀了自己啊!”
是的,人渣!
她愛淺川井貴,但是這麼多年來,她早就看透了這個男人的本性,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敗類。
她的愛在這麼多年其實已經消磨殆儘,之所以撐到現在甚至在這個人渣提出離婚的時候沒有應下,不過是為了年少時,那個隻因她一句喜歡,就大晚上冒著風雨去遠處為她買來蛋糕的少年罷了。
到了如今,卻恍然發現,或許當初她以為的“喜歡”,也隻是自己對初戀的假象罷了。
鬆島正苦笑一聲。
他已經彆無他法了,除了這條路,他不知道怎麼辦了。
“什麼啊,居然不是因為出軌的事情殺人嗎?”高木涉低聲嘀咕的一句。
他還以為殺人理由是他發現了自己頭頂綠油油的緣故,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其他事情。
雖然被竊取專利這種事情也確實很讓人討厭,可相較來說不應該是被戴綠帽才更讓人怒火中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