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讓貴誌去冰帝讀書的,不過久仁說得也沒錯。
他們夫妻倆都有自己的工作,家裡確實顧不上,到時候貴誌基本上就是一個人,讓他們兄弟三個一起的話,相互之間熱鬨些,還能增進感情,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用過飯後,久仁和景仁沒有在家多待,坐上了晚班的電車回了神奈川。
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了。
兄弟兩個感覺很疲憊,今天明明沒有太多事情,可偏偏身心俱疲,比平時訓練還要累。
兩人一起癱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放空了一會兒,接著就分彆洗漱一下回房睡了。
第二天早訓的時候就聽到丸井前輩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昨天在波洛咖啡廳的案發經過。
“說實話,我是真沒料到,久仁推理能力這麼強,從案件發生到破解居然隻用了那麼點時間。”提起當時後輩洞察秋毫堪破真相,以及雷厲風行的破案手段,丸井難免有些唏噓。
“久仁是國外的知名偵探,這樣的案件對於他來說應該不值一提。”柳蓮二對工藤久仁的資料了如指掌,他在國外破獲的那些案件,他也都看了看,都是一些高智商殺人狂作案。
與這些案子相比,昨天那案子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是這樣嗎?”丸井有些驚訝,“我都不知道,我還勸他以後碰上這種事了不要衝上去。”
怪不得當時見久仁對破案的流程遊刃有餘,搞半天是唯手熟爾。
而且聽軍師的意思,久仁以前在國外破解的案件,難度要比昨天那個高得多。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平靜說:“久仁君從前麵對的罪犯大多是窮凶極惡之徒,比你說得昨天那個凶手要凶殘得多,像昨天那種程度的案子,對他而言,恐怕也就是順手破解的遊戲罷了。”
相較於柳蓮二針對個人的清楚明晰,熱愛推理的柳生對工藤久仁經手過的案件卻有著相當程度上的了解。
他甚至有專門將這些案件做過詳細地歸類剖析。
所以他很清楚,相較於工藤久仁曾經破解過得手法精妙的案件而言,昨天那種案子的水平,的確不夠他看得上眼。
“這麼厲害的嗎?”丸井文太張大嘴巴,臉上寫滿震驚。
“久仁的確很厲害呢。”幸村眼角瞥到了一旁剛剛過來的久仁,笑眯眯地詢問:“久仁以前也這樣嗎?碰上案子了就去破解?”
“額”
被偶像誇獎即將失去理智的工藤久仁麵對突如其來的問題,生生拉住了自己即將不顧一切萬馬奔騰的心,心底一時拿捏不住部長是什麼意思。
總感覺要是回答錯誤的話會倒黴啊。
“不論如何,我比較讚同丸井的意見。”一旁的真田黑著臉厲聲道:“安全起見,以後碰上這種事情儘量還是不要莽撞衝上去了,萬一歹徒狗急跳牆怎麼辦?”
在真田看來,什麼階段就該做什麼事。
好好的學生非得冒進去破案做什麼?那都是警察的工作!
學生現階段就該好好學習,鬥智鬥勇還輪不到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去做。
就像之前在東京一時風光的工藤新一,連續一個月破了那麼多案子,之後卻銷聲匿跡、生死未卜,有傳言說他已經死了。
聽爺爺說,很可能就是得罪了太多人,保不齊就是因為他曾經破的某樁案子被人給害死了。
他是絕不希望工藤久仁也因此出事的。
“我儘量。”工藤久仁低頭盯著自己腳尖,嘴裡含糊打著馬虎眼。
這模樣一看就是沒將真田的話放在心上。
真田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幸村攔了下來。
幸村衝著他搖了搖頭,視線落在久仁身上,歎道:“推理是你的愛好,你自己掌握分寸就好,我們大家都希望你能夠安安全全的。”
對於工藤久仁,他們自然是憂心的,但卻沒有理由強製勒令久仁不能插手案子。
在不影響訓練的前提下,其餘的時間都是可由他自己自由分配的,任何人都沒有乾涉和撥弄的權利。
他們這些做前輩的也隻能給予意見和建議,表達自己的關心,最終是否要聽取他們的勸導,那也是久仁自己的選擇。
“我知道的,謝謝部長關心。”工藤久仁點了點頭,說道。
這些人都是發自真心待他好的,所以才會擔心他的安全,就像總是念叨著讓他遠離案子的母親一樣。
可他還是覺得有些大驚小怪的,明明這麼多年來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實在弄不清楚包括母親在內的所有人究竟在擔心什麼。
一旁的工藤景仁見他這不以為意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
自己這個老哥啊,還是有些太莽了,這麼剛愎自用,早晚得吃大虧。
算了,到底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呀。
工藤真十二歲景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