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神城學長看上去怎麼好像沒力氣似的。”
“不知道,他臉色很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再這樣下去就要被對方得分了。”
“”
耳邊是嘈雜紛亂的聲音,神城玲治大腦發漲,根本無心理會那些聲音的內容。
他步伐踉蹌著追著那顆緩慢的小球,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視線掃在笑意吟吟的工藤久仁麵容上,對上那雙黝黑的眸子,終於像是妥協一般,認命地崩了一直拉著的那根弦,垂下了雙手,停住了自己無力的動作。
攥著球拍的手似是已經不堪重負,在主人的大腦選擇放棄的那一刻,那支被當做武器一般的球拍立刻被人鬆開。
“砰!”
球拍砸在橡膠球場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動。
隨著慣性在地麵晃蕩了兩下,便安安穩穩地平躺在了球場上。
就如同他已經認命的主人一樣。
“我,認輸!”
神城玲治垂著頭,讓人看不出他臉上的想法。
一旁早已坐立不安的華村葵在神城玲治認輸的那一瞬間立刻衝了上去。
“玲治,你,還好嗎?”華村葵略顯擔憂地看著自己這優秀的作品。
身為一名專業性極強的網球教練,她自然看得出來剛剛那場拉鋸戰的問題出在哪裡。
恐怖的精神力網球,直接給人的精神力帶來壓迫。
工藤久仁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將衝擊力極強的網球上麵的力量速度抵消,再轉手化作普通的擊球。
這樣一來一回,數次下來,下定決心想要取勝卻又不想被人戲耍的神城玲治就會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時間會消磨掉一個人的耐心,更會消磨掉一個人的決心。
神城有著堅定勝利的想法,有著不想辜負她的想法,可當他看不到勝利的時候甚至感受到被侮辱的時候,他又會糾結無度,不知是該堅持還是放棄。
工藤久仁就是利用這樣的心理,給他添加了一定程度的暗示。
除非神城本就沒有必勝的決心,又或者他有著絕對無法動搖的決心,否則,真的很容易中招。
可若是沒有求勝的心,麵對這種慢吞吞的球,早就認輸了;而決心足夠堅定的人誰又不會迷惘呢?
這招,幾乎無解啊!
或許隻有精神力比之更為強大之人才能做到吧!
“呼,已經完美結束了。”太宰治開心的鼓掌。
“最開始他的這個想法還是找我驗證的,當時那場練習賽,我還以為他用了真理之眼呢!”中原中也也是有些感慨。
站在一邊的切原聽著這莫名其妙的對話,有些雲裡霧裡,他迷茫地撓了撓頭,困惑道:“你們在說什麼?”
什麼驗證想法,什麼真理之眼,這都是什麼?
切原的思緒理不清這些神秘兮兮的東西,一下子就又放回到比賽上麵,看著賽場中頹廢萎靡的神城玲治,他不屑地冷哼一聲:“不過說起來,那家夥認輸就算了,連球拍都扔了?這麼沒耐力,虧我還以為他能堅持久一些呢!”
“那是久仁的新招啊!新招!那個叫做神城玲治的家夥是中招了。”太宰治歡快地解釋。
似乎勝利的人是他一般。
“不過,如果是我的話,不會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選擇,因為我的心,永遠向往的隻有無痛自殺啊~”太宰治揮舞著手臂,用一種極致的詠歎調說道。
“自,自殺?!”切原肉乎乎的小臉一顫,震驚地瞪大眼睛。
為什麼打網球會和自殺牽扯上關係啊?
中原中也翻了個白眼,雙手環臂看向切原:“彆聽他瞎說,神城玲治之所以認輸,是中了久仁的精神力招數,唔,就是類似部長的滅五感那種。”
切原恍然大悟。
“居然這麼厲害嗎?”
在他看來,幸村部長的招數厲害程度絕對是網球部第一,能和部長的招式為同一類型,應該也是很強大的。
雖然總有一天他會推翻幸村部長自己爬上頂端,但他覺得承認對方的招式比較優秀也沒什麼,畢竟他也有著很好的修養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