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大會決賽的第二天是周日,立海大的周日同樣有一上午的訓練時間。
景仁周日有事,所以提前一天就請好了假。
所幸今天隻有練習賽,景仁平時表現良好,進步極快,所以倒也沒有要求他過後將訓練補上。
久仁八點前準時到校,換好運動服後來到網球場,目視一圈,卻沒有見到同年級其他幾個備受重視的家夥。
是有事情也請假了嗎?
“太鬆懈了!這三個家夥居然一起遲到!”
熟悉的咆哮聲傳來,久仁聽著真田嘴裡的話,這才知道為什麼沒準時見到他們三個。
切原和太宰也就算了,就連中也這個三好學生居然也會遲到,這可真是稀奇了。
“還是先打電話問問情況吧。”一旁的幸村微微偏頭看向真田,臉上的笑容比以往都要燦爛,明顯是對幾個遲到的後輩感到不滿。
“我先問問中也。”柳蓮二在手機聯係人中翻找。
這幾個人當中,切原和太宰遲到是日常,他最擔心的其實是中原中也那邊的情況,這個三好學生一般有事絕對會提前請假,平時絕對不會輕易遲到。
除非是遇到了什麼來不及說明情況的突發狀況。
“嘟嘟嘟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一段時間沒人接,手機中傳來機械的女人提示音,沒一會兒便自動掛斷。
柳蓮二又嘗試撥通幾次,可還是無人接聽。
“中也的電話沒人接啊”幸村微微蹙眉,麵上掛著幾分擔憂。
這些後輩中,平時他最不擔心的就是中也和景仁,可若是無法取得聯係,最擔心的也是他們。
太宰和切原向來不靠譜,偶爾失聯倒是不足為奇,像是中也這樣的好孩子,從來都是第一時間接通電話,沒讓人為這種事情著過急。若是突然渺無音信,是在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出了事。
彆說中也了,就是太宰和切原沒有消息他們也會擔心,更遑論向來乖巧的中也。
柳蓮二又試著撥通太宰治的號碼,隻可惜和中也一樣,幾次都是無人接聽。
“久仁,”幸村眼尖看到了工藤久仁,將他叫到自己麵前,“你和他們幾個關係不錯,知道他們遲到的原因嗎?”
平時總是見到他們幾個後輩混在一塊兒,說不定久仁這孩子知道點兒什麼。
剛好景仁也請假了,或許他們是湊到一塊了。
“不清楚。”久仁搖了搖頭,他想了想,說:“要不打電話也問問切原?我這邊看看能不能聯係上中也他們。”
柳蓮二猶豫了一下,撥通了切原的電話號碼。
在第一靠譜的中也和第二勉強還算靠譜的太宰那邊都沒有消息後,他幾乎下意識放棄了單純、隻會惹禍且完全不靠譜的切原。
對於撥給切原的電話,他完全不報希望。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嘟嘟”的聲音隻響了兩聲,電話就接通了。
“喂,柳前輩,有什麼事嗎?”
由於柳蓮二開得是是免提,切原的聲音被在場幾人都聽到了。
柳還沒說什麼,真田先忍不住了,鍋底一樣黑的臉色一沉,衝著手機怒吼。
“你都遲到了,還問有什麼事!”
切原將手機從耳旁拿遠了一些,接著就委委屈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一覺醒來才發現坐過站了,我剛才聽車站廣播現在應該是在橫濱,至於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切原的路癡屬性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既然是迷路,真田也不好多說什麼。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他趕緊來學校,不不不,未免他再次坐過站,還是去接他比較好。
柳蓮二歎了口氣,問:“你周圍有沒有什麼標誌?一些顯眼的。”
切原看了看周圍,努力用自己匱乏的詞彙進行描述。
“這裡有幾棟大樓,剛我往另一邊走了一段距離,我看到這還有一個大坑,坑裡麵的房子都破破舊舊的。”
“哦,對了,”切原想到了什麼,“我聽這裡有人好像管這裡叫——鐳缽街。”
久仁一瞬間臉色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