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正在威脅且想要弄死這個人的時候, 卻突然發現,這個人不能被弄死該怎麼辦?
聽到久仁的話後,原本想要發動落椿意圖解決掉其中一個威脅的廣津柳浪沉默下來。
工藤優家他知道, 也見過,更有過交談, 這人跟他們黑手黨有著生意往來,和首領還是難得交好的朋友。
問:自家首領朋友的兒子,能弄死嗎?
廣津柳浪縮了縮指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收回了手。
工藤久仁撿起那顆之前被他踩著的網球塞進懷裡, 望向廣津柳浪的目光有些稀奇。
“你就這麼相信我說的話了?”他以為起碼得質疑一下,想辦法求證他說的話的真實性,至少不會這麼輕易相信才對。
“要不我現在弄死你?”廣津柳浪作勢就要伸出手發動落椿。
他自然不會因為彆人一句話就天真的相信。
隻不過由於前幾年他見過一次工藤久仁, 當時這孩子還小,聽說這小子擁有精神類的異能力, 他當時也稍微關注了一下這孩子。
本就是印象不淺的人,經他這麼一提,也就立刻認出了他的模樣。
工藤久仁眼疾手快地避過了,打著哈哈:“不了, 我先過去了。”
說著, 起身便要離開。
“等下。”廣津柳浪叫住了他,瞅了瞅還在猛烈進行攻擊的一群少年,皺眉:“你加入了武裝偵探社。”
其他人他不認識,也沒有聽說過武偵社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年輕的異能力者,不過既然和中原中也穿著一樣的服裝, 應該是和他一派的人。
如果工藤久仁加入了他們黑手黨的敵對組織, 那麼是否要出手, 他就得好好考量了。
“沒有。”久仁搖了搖頭,注意到這位老頭落在學長們身上的視線,恍然大悟:“除了中也是武偵社的,我們剩下的就是普通的學生,沒加入任何組織。”
廣津柳浪手指點了點久仁,又隔空劃過幸村他們,“你們的衣服”
畢竟衣服一模一樣的,很難相信沒有關係。
“這是我們學校運動服,肯定一樣。”久仁扯了扯衣領,說道:“我們都是網球社的社員,中也也是,他還是我同班同學。我那些學長他們都是普通人,本來我們辦完事是打算離開的,你們非要追著中也打,我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他知道廣津柳浪在糾結什麼,擔心他加入了武偵社,擔心武偵社在他們毫不知情、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集結了一大群戰力。
可事實卻是,除了中也這個已知武偵社戰力,包括他在內的其他人,都不會主動和黑手黨結仇,甚至構成威脅。
說到底,他們就是一群熱愛運動的少年,生在和平環境下,槍戰這種事情,距離他們太遙遠。
要不是切原正好迷路到了鐳缽街,恐怕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碰上這種事情。
廣津柳浪輕輕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口吻散漫卻帶著幾分譏誚:“普通的學生會擁有異能力?”
想要用“普通”兩個字糊弄過去,沒那麼容易。
以這些小子的戰鬥力,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剛剛立原道造還和他簡單說明了一些那些小子所展現出的異能力。
在他看來,威脅力最大的就是那個深藍色微卷頭發的小子。
五感儘失啊,和工藤久仁一樣的精神類異能力者。
“就說了那不是異能力。”工藤久仁攤了攤手,語氣無奈。
怎麼偏偏說實話沒人信呢?
廣津柳浪扯了扯嘴角,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沉默了片刻,廣津柳浪問:“你能不能勸他們離開?”
這是要投降的意思嗎?
工藤久仁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問:“那你今天能不能彆非得揪著中也打了?”
廣津柳浪沒有答話。
這是拒絕的意思。
“那我也沒辦法。”工藤久仁無奈地聳聳肩。
他也不是讓黑手黨做下以後再也不打中也的承諾,就是僅限今天,至少彆在網球部各位前輩的眼皮子底下打人。
也不知道老爺爺是怎麼想的,都肉眼可見一敗塗地的結果了,還得繼續打下去。
果然,黑手黨的人都是不全倒下不服輸的嗎?
貌似就算全倒下也是不服輸的。
“那我過去了。”工藤久仁打了個招呼,就抱著網球滿載而歸,為自家同伴們補充戰力。
“老家夥,你就這麼讓他離開了?”目睹全程的立原道造難以置信地看著毫發無傷離開的工藤久仁,感到難以置信。
“不然呢?”廣津柳浪歎氣,弄死了這小子,隻怕首領那裡也不好交代。
就算想把他活著扣住,可要是對方發動了異能力,他還能留得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