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仁:“”
立原切了一聲,滿臉不高興,“怪不得之前看你們的衣服感覺有些眼熟。”
要知道是他要找的人的同學,當初說明之後,何苦要挨這頓揍?
眾人:“”
什麼眼神兒?!!
“那什麼,我覺得,既然是誤會,那就這樣吧,我們還得回學校,你們”久仁指了指傷亡慘重的黑手黨,訕訕笑道:“你們還是快點兒回去找人治傷吧。”
他又看向中原中也,說:“中也,你說是吧。”
畢竟偵探社和黑手黨不睦,還是得征詢中也的意見。
“是啊,就是誤會。”中也陰陽怪氣地說,他撇了撇嘴,語氣不大好:“赤也已經找到了,我們帶他回去就好,你也可以回去複命了。”
說著,他看向了負責尋找赤也的立原道造。
雖然心中不情願,可顧忌到各位學長在這裡,還是暫時休戰比較好。
今天要是隻有久仁和太宰他們三個的話,他說不定還得繼續打下去。
當然,不甘心的不隻是中原中也,同樣包括黑手黨的人。
隻是他們打不過這些人,再加上有太宰在中間周旋,這架根本打不下去。
最關鍵的是,如果那些學生真的隻是普通人的話,他們實在沒有打下去的必要。
哪怕他們的網球招式媲美異能力。
不過,沒有解決了武裝偵探社的一大戰力中原中也,還是足以令人扼腕長歎。
和太宰招呼了一聲,廣津柳浪和立原道造心不甘情不願地帶人離開了。
芥川作為太宰的直係下屬,還候在原地。
幸村細細打量了一番芥川,瘦瘦小小的個子,薄弱的身板仿佛一吹就倒,蒼白的臉上滿是烏雲遮蔽般的陰沉,完全沒有這個年齡的孩子應有的情緒。
他微微蹙眉:“太宰,這個孩子是你從哪兒拐來的?”
黑手黨是個是非之地,尋常孩子哪怕是個待在福利院的孤兒都比來這種地方要好。
太宰這個人雖然性格有些隨性,不過也不像是那種會隨便拐走彆人孩子的人,所以這孩子是從哪兒來的?
“什麼叫做拐來的。”太宰微微鼓了股嘴巴,有些不大高興。
“是太宰先生救了我,我是個孤兒,多虧太宰先生,我才能有如今的生活。”芥川嚴肅地說,看向太宰的目光滿是崇拜。
太宰歎了口氣,“這孩子,之前一直在鐳缽街。”
鐳缽街是什麼地方,幸村也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在這裡生活的孤兒,不像福利院的孤兒那樣,起碼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或許生活品質很低,但至少有辦法活下去。
像芥川這種孩子,說不定之前過得就是打打殺殺的日子吧。
見慣了人性涼薄,去哪兒都一樣。
與其待在鐳缽街,不如去一個生活品質更高的地方。
“部長,我都說這麼清楚了,不知道我的訓練單”
太宰搓了搓手,滿含期待地望著幸村。
幸村笑了笑,在太宰充滿希冀的目光中,冷酷無情地開口:“剛剛都說了,加倍呀。”
他相信太宰身處黑手黨,做任何事情也是身不由己,不過這小子的訓練單確實該換了。
甭管他是不是黑手黨,隻要一天還在立海大的網球部,那就得按著網球部的規矩來。
太宰:“”
累了,毀滅吧,不會愛了。
黑手黨那邊的工作還需要有人收個尾,太宰和幸村打了個招呼後就先離開了。
“弦一郎,你似乎不大高興啊。”望著太宰和一群黑西裝遠去的背影,幸村看向一旁麵色沉沉的真田,微微挑眉。
真田緊繃著臉,抿了抿唇,硬邦邦地說:“太宰不能脫離黑手黨嗎?”
黑手黨於芥川來說是是非之地,於太宰而言又何嘗不是?
他至今仍舊記得,太宰的入社申請理由。或許他衷於自殺的緣由,就是來源於這黑暗不見邊際的生活。
他才十二歲,就要每天和死亡打交道。
“你剛才為什麼不問他?”幸村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其實你已經知道結果了吧。”
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太宰能脫離黑手黨。
可黑手黨,能讓人輕易脫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