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精神病說腦子有問題好像並不稀奇。
“真的,你們跟我們走,我們帶你們去找那個真正的負心人。”警察還在極儘腦力進行忽悠。
黑西裝踮著腳尖見徹底見不到工藤久仁的身影,心中窩火,卻也不著急追出去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是,你們究竟是不是警察?!你們要是出來辦案的攔我們乾什麼?!”他忍不住朝著警察大聲嚷嚷。
毫無緣由被人堵在這兒,哪怕堵人的是警察,任是再好脾氣的人,也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了。
“各位警察先生是不是跟我們有什麼誤會?”
深藍色西裝多少看出了一些問題,這些警察當初和服務員談話之後就目的明確地直衝著他們過來,或許他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他們來的。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立花澤,是日本東京棋院的常務理事,也是一名九段的職業棋手,這是我的名片。”深藍色西裝的立花澤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名片遞到麵前的警察手上。
警察懷疑地看了他兩眼,伸手接過名片,看向他們的目光卻還是不大信任。
“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網上查一下,應該能查到的。”立花澤見他們不信,慌張地說著。
警察互相都對視一眼,有人拿出手機上網查詢,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幾下後,驚呼一聲:“真的有這個人。”
為首的警察看了看,將照片和麵前的男人比對了一下,除了照片上的人更加精致,其餘確實是一模一樣。
“這,這怎麼回事啊?”警察都被整懵了,他看向一開始的報警人,有些頭疼:“你不是說他們是精神病嗎?”
服務員聽著他們的對話也明白自己應該是冤枉好人了,可他也不是故意的。
“主要是他們進來的時候鬼鬼祟祟的,就剛才還拉著那個孩子說那些話,任誰見了都得以為腦子有毛病啊”
他越說到後麵聲音越小,最裡頭不高興地嘟囔著,畢竟弄錯的是他,難免底氣不足。
“哎呦,那個孩子是圍棋界的後輩,特彆有天賦,最近突然不大參加圍棋界的各項比賽了,又不願意見我們,還挪了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住,我們隻能偷偷跟著他,知道他家在哪兒了,之後也就方便我們蹲點了啊。”
立花澤將事情簡單解釋了一下,服務員當即就明白了之前他們那些奇怪的行為。
警察輕咳一聲,還是裝模作樣地教育了他幾句。
“那什麼,你們這個跟蹤和蹲點的行為是不可取的,這任誰都得覺得你們心懷不軌,咱們有什麼問題還得要光明正大的解決,不要搞這些小動作,不然很容易觸犯律法的。”
之後又誇獎了熱心服務員的警覺性,認為他這樣的做法是極其正確的。
服務員被誇得有些臉紅,不過也不後悔。
所幸是虛驚一場,萬一真的是什麼危險分子,他這麼做很可能就避免了一場災禍。
警察來這裡動了動嘴皮子之後就離開了。
這三個男人也不氣餒,結賬之後就循著之前工藤久仁離開的方向繼續追了出去,想著碰碰運氣,或許還能在抓住人。
另一邊,工藤久仁在離開拉麵館後也不敢在多在外麵逗留,直奔回家的方向。
他背著網球包,疾行在回家的路上,走路太匆忙,路過拐角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前麵是否來人,迎麵和一個人撞上了。
那人痛呼一聲,被衝擊力一下子撞到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
工藤久仁朝後踉蹌了兩步,摸著被撞疼的額頭,連頭都沒抬,一連說了幾個對不起。
說起來也是怨他自己,走路太快,隻顧著身後有沒有人追來,心思全都放在剛才的事上麵,也沒注意前麵來人。
“沒關係。”
聽到熟悉的稚嫩嗓音,久仁眨了眨眼,抬頭一看,就見夏目正拍著沾在自己身上的灰土。
“貴誌。”
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夏目這才發現和自己相撞的人是工藤久仁。
“久仁哥。”夏目呐呐地叫了一聲,反應過來後,立刻鞠躬道歉:“對不起,剛才我走的太快了,沒有注意到你,真的非常對不起。”
“這這話應該我說吧。”久仁趕緊將夏目扶了起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剛才急匆匆的,也是沒看前麵,一定要道歉的話,我也有責任啊。”
他還準備再說些寬慰夏目的話,卻見對方腳邊跟著一隻胖乎乎的奇怪物種,看不出是狸貓還是小豬的東西。
“貴誌,這”久仁指了指這個長相奇特的橙白色相間的物種,詫異地看向夏目。
夏目支吾了半天,張口結舌地說:“這是貓咪老師,是我在外麵撿來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