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後輩的共同征討, 真田的臉色很不好。
幸村隻能從中周旋:“好了,要看比賽就好好看,其餘的事情過後空閒的時候再談。”
不過想到手塚, 幸村的心情也有些複雜。
一個網球運動員的黃金階段,就這麼被生生毀了兩年,這兩年本應該是他成長的最佳時機, 卻因為前輩的嫉妒和惡毒導致手臂受傷。
如果他的傷勢一直反反複複, 手臂不敢用力的情況下,隻怕這幾年不僅沒有進益, 原地踏步都算好的,說不好還會退步,能不能維持原來的實力都是一個問題。
猶記得當初那場比賽對打的兩人本來應該是他和手塚,最後卻因為一些原因變成了真田。若非那天手塚已經和真田比過一場, 他真的希望能夠和他一較高下, 他也一直期待著能有機會和手塚一決雌雄。
當然,他希望自己麵對的對手是全盛時期的手塚。
......
雙打一的比賽同樣被冰帝摘得桂冠。
尤其是第二場比賽。
兩場比賽, 青學那些所謂的前輩一分未得,反倒是雙打二的二年級還算掙了些臉,這也更從側麵印證了冰帝的“改革”、立海大的實力至上主義是正確的。
如今的時代,仍舊維持老舊思想的人隻能被動挨打。
連輸兩場, 青學那邊的士氣有些低落,每個人的表情都是萎靡不振的;冰帝這邊的陣營原本就氣勢高昂,兩場連勝, 更讓他們士氣高漲,足有兩百人的後援團以及女孩子們自發組成的啦啦隊加油的時候愈發賣力, 聲音振聾發聵, 離得近的人覺得自己耳朵又快不能要了。
“冰帝的人聲音要不要這麼大?”切原捂著耳朵, 身子下意識離得冰帝的方向遠了些。他覺得自己耳膜嗡嗡的響,就像是有成千上萬的蜜蜂在耳朵邊上止不住的煽動翅膀。
久仁堵著耳孔,一臉的生無可戀:“總感覺自己進入了某種大型傳銷喊口號的現場。”
中也痛苦地捂著耳朵壓著頭,語氣充滿了絕望:“雖然這麼說有種未戰先怯的感覺,可我還是得說——之後決賽的時候要是跟冰帝比賽,我覺得我耳朵扛不住造,就這聲音,我天靈蓋都快掀開了,比賽還沒打我說不定就要因為氣勢不足給輸了。”
不管是任何比賽,高昂的士氣也能影響到個人水平的發揮。
“中也你彆擔心,到時候你直接把球場砸爆,他們肯定噤若寒蟬。”太宰想了想,言笑晏晏地開口提出自己內心最真實的聲音。
“這就是從頭到尾皆是頂配,就連人數都要比彆人高出一大截的冰帝嗎?”景仁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想辦法隔絕聲音,反而如同一名老僧一般老神在在的開口:“真不愧是貴族學校,不僅校內設施高過其他學校,就連嗓門都是一頂一的絕!”
其他幾人看著景仁用如此淡定的表情說出這樣擠兌的話,眼中流露出欽佩。
就連太宰都真心實意地望向他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對了!”景仁木訥地轉過頭,一臉茫然地問道:“他們口號喊得什麼?我耳朵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聽不見了。”
“......”嗬嗬。
振奮人心的口號聲甚至蓋過了場內廣播,直到單打三比賽開始,在跡部的示意下,所有人在停止了瘋狂的喝彩聲。
冰帝派出的單打三是後來轉型做單打的宍戶亮,青學則是由手塚國光擔任單打三。
“手塚國光啊。”太宰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地說:“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呢。”
按照一般從單打一到單打三由強至弱的規則來,手塚國光會出任單打三倒也是意料之中。
不是說手塚國光是所有單打正選中最弱的,隻不過因為,他是後輩,單打一、二的重要位置,自然是前輩才能待的地方。
就像是青學的雙打一和雙打二,孰強孰弱,隻要沒眼瞎都能看出來。
他不相信那位教學多年、經驗豐富的青學教練看不出來,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怕有心按照實力論高低,又怎麼能在眾多堅持己見的部員中提出自己的想法甚至在各種困難阻礙中執行呢?
教練也得看大部分部員的意見,要是沒人支持,所有人都搗亂,她一個人怎麼成事?
話又說回來,如果她真的有心改革,早幾年看出問題後就該頂著壓力逐步解決了,要說實行改革的契機,遠的不說,手塚所在的那一屆就該有機會,何苦等到現在仍舊維持的是原來的製度?
久仁湊到幾個小夥伴身邊小聲揣測:“說起來,副部長對當初輸給手塚前輩的事情始終耿耿於懷,一直想要找機會一雪前恥,你們說副部長現在是不是特彆羨慕冰帝的那個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