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的,謝謝你幫我找回我的愛麗絲醬,工藤君。”森鷗外朝著久仁禮貌道謝,視線落在愛麗絲身上,仿佛是在對待失而複得的珍寶。
他微微彎下身,說話的時急得感覺都快要哭出來了:“愛麗絲醬,你去哪啦?突然就消失不見,真是擔心死我了。”
“呦,愛麗絲,又搞失蹤嗎?”太宰治歪了歪頭,笑眯眯地朝著愛麗絲招了招手。
愛麗絲在看到太宰治的那一刻臉色變得鐵青,她急忙抓著森鷗外的衣袖,躲在了男人身後,似乎是因為有人撐腰心裡有了底氣,女孩兒從男人寬厚的背後微微探出一個腦袋,仗勢欺人般罵了一句:“怪物!”
“哎?”太宰治眨了眨眼,似乎很受傷:“愛麗絲,不可以這樣說哥哥哦!”
“呸,怪物,你才不是我哥哥。”
聽著他們兄妹倆之間的對話,佐藤美和子腦中頓時腦補出了全套故事,其中感慨最深的就是太宰治作為養子在家裡果然是沒有太大的地位。
太宰治挑了挑眉,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可以這樣說我的哦,不然......壞孩子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少年慢騰騰地說著,與此同時朝著愛麗絲伸出了一隻纏滿繃帶的手,似乎是要做些什麼。
愛麗絲看著那隻緩緩而來的手掌,當即瞪大眼睛,渾身緊繃,臉色變得慘白可怖。
然而白淨的手掌就在即將觸摸到愛麗絲的頭頂時,卻在半空中被森鷗外攔下了。
“太宰君,當著我的麵,你是想做什麼嗎?”男人輕輕抬眸,溫柔和緩的嗓音卻隱隱帶著幾分森冷,好似冬日的刺骨寒風一般,讓人莫名感到心驚膽戰。
“森先生想什麼呢?”太宰治挑了挑眉,一把掙開了森鷗外禁錮自己的手,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在了臉色難看的愛麗絲頭上使勁揉搓了一番,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我就是覺得小孩子不聽話亂跑總得要教訓一下吧。”
工藤久仁看看太宰治,又瞅了瞅另一邊的森鷗外,趕緊出來打圓場。
“太宰治說得對,森先生,您多關照一下愛麗絲吧。比如說她、她、她為什麼亂跑之類的。”久仁訕笑著說道。
用愛麗絲作為轉移話題的中心話題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森鷗外果然將全幅身心又放在了幼女身上。
“對啊,愛麗絲,你為什麼要亂跑呢?”男人緊張兮兮地詢問,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黯然悲痛,似乎因為被拋棄而難過。
愛麗絲背著雙手鼓了鼓嘴巴,“還不是林太郎你非得要來看網球,我想看看要是自己突然消失的話,林太郎會不會擔心呢。”
森鷗外微微張大嘴巴,似乎很震驚:“哎?!!”
“唔,想讓林太郎哭來著。”愛麗絲笑眯眯地開口。
森鷗外感到很委屈:“好過分哦愛麗絲醬,不過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就原諒你了。”
“......”佐藤美和子嘴角一抽,能說出這種話,這擺明就是個不聽話的熊孩子,不訓斥打罵教訓一頓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輕拿輕放,這大人完全就是被拿捏地死死的,森先生,您是忘了自己剛剛有多著急難過了嗎?
好歹訓誡兩句,哪怕說幾句不痛不癢的威脅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也比這樣強吧?
雖然很多人都說女兒是用來寵的,但也不能像這樣無條件地寵溺無度。
起碼要讓她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不僅她本身可能會遇到危險,大人也會為他憂心的。
把道理給孩子拆解明白。
萬一真出點兒什麼事,被傷到的是孩子,家長到時候怕是後悔都來不及的。
不過人家家長的教育問題,她也不能多說什麼,不然多少會讓人感到多管閒事討人嫌。
然而佐藤美和子知道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卻免不了有些人正義感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