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抓捕到了罪犯, 佐藤美和子並沒有在這裡多加逗留意思。
在簡單詢問了一下在場眾人一些基本情況後,接著就馬不停蹄地讓人將兩名罪犯帶上了直升機,未免夜長夢多、橫生變故, 他們準備先將人押送回警局,讓人將這兩個狂妄的暴徒看管起來。
由於體育館內還放置不知數量的炸彈,為了安撫現場眾人的恐慌情緒同時避免他們亂走亂動不小心觸發引爆, 目暮十三從佐藤美和子那裡了解到具體情況後, 立刻讓隨行而來的機動部隊以及其餘若乾警員乘坐直升機前往體育館內部。
由機動部隊這些專業人士負責尋找炸彈位置,其餘警員視情況協作配合, 並且協調引導大家在能夠離開之前儘量坐在原位, 不要隨意走動, 配合警方工作, 以保證廣大人民群眾的安全。
隻等體育館清理出可以通行的通道後, 由警員維持秩序、疏散人群,等到普通民眾全部離開之後,機動部隊就可以著手排除炸彈隱患。
至於積極配合警方工作的森鷗外, 即便口頭闡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然而回頭還是得去一趟警局配合做一下筆錄。在被佐藤美和子詢問了大致情況過後, 同太宰治幾人打了個招呼,就拉著愛麗絲的手安安靜靜地回到座位上等待出口被清理完畢。
那怡然自得的模樣, 閒散隨意的態度, 悠哉地仿佛已經忘了之前發生的不愉快, 更忘了被他捅破身份後忐忑不安的安室透。
反倒是安室透被人拿捏著七寸,心煩意亂地在原地踱步。
要不是顧忌大庭廣眾之下,他說不準真的要殺了這位黑手黨的首領大人, 來保證自己臥底的順利。
江戶川柯南也是急得團團轉, 他想到自家堂弟, 過去扯了扯對方的衣角,欲言又止,“久仁,那個森先生究竟是什麼人?關於安室先生的身份,他......”
“我想,森先生貴人事忙,應該不會泄露安室透的身份吧。”工藤久仁支支吾吾,對於這件事,也是不敢拍著胸脯保證。
他跟森鷗外頂多就是見過的程度,對方堂堂一個犯罪集團首領,像這種上位者他們的心性都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森鷗外什麼心思脾性他可摸不準。
無奈,兩人隻能將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太宰治身上。
在場眾人當中,恐怕沒有人比太宰治更加了解森鷗外了。
太宰治接收到兩人的目光,頓時麵色一肅,一本正經地說道:“森先生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
聽到這話,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的臉色都變了。
這不就是在變相的說明,森鷗外一定會將安室透的身份泄露出去嗎?
如果真的將他的身份透露給黑暗組織,即便在他巧舌如簧的狡辯下組織不會儘信,可隻要沿著森鷗外給出的這條明確線索搜查下去,他的身份瞞不住了。
思及至此,安室透咬了咬牙。
看來要儘早安排了。
“就比如剛才。”太宰治賤兮兮地來了波讓人恨不得打死他的大喘氣:“森先生被安室透訓斥,自然就嘴上功夫不饒人,當場報了仇。果然,成功看到了安室先生無限精彩的臉色。”
“???”
嗯?什麼意思?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咀嚼著這句話,漸漸咂摸出了味兒來.
太宰治的意思不就是,森鷗外因為被安室透當堂教育所以感到不痛快,然後就用已知對方身份這個把柄來嚇唬他嗎?
也就是說,森鷗外不會向黑衣組織泄露安室透的公安身份?
兩人有些拿捏不準。
“太宰,你說話不要模棱兩可的,究竟怎樣你好歹給個痛快話。”久仁有些看不下去了,吊人胃口天打雷劈,怪不得中也每天都想揍太宰,這不就情有可原了嗎?
“好嘛好嘛~”太宰治聳聳肩,終於沒有將作死進行到底,給了他們一個定心丸:“一個無法對組織造成威脅的小小公安,森先生從始至終都沒有放在眼裡,我估摸著,之前激怒你的那些話,也隻不過是在......逗逗樂子。”
安室透:“......”
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明明確定自己沒有身份暴露的危險是件好事,但是被黑手黨認定為“沒有威脅”,實在讓人開心不起來。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公安。
安室透心中暗暗發誓,等把黑衣組織擊潰之後,他一定要想辦法搞垮橫濱黑手黨!
哪怕他對黑手黨根本就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