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的人除了毫不做作的小海帶之外, 其餘人統一表麵風光霽月,內心在偷笑,冰帝的人則在這番囂張狂妄的話語下怒火中燒。
“混蛋, 你說什麼?!!”宍戶亮向來脾氣暴躁, 聽到對方這番傲慢貶低的言論,頓時勃然大怒,怒氣衝衝地指著工藤久仁吼了起來。
工藤久仁微微睜大眼睛,他狀似驚訝地捂住嘴, 似乎感到匪夷所思。
“原來冰帝居然還有耳朵不好用的人嗎?抱歉, 我之前不知道,沒有照顧到你,我說話應該大聲一些的。”他眉眼淺淺低垂,看上去失落又愧疚。
“你,我......”宍戶亮隻感覺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襲擊地腦袋陣陣發昏,他張了張嘴, 想要說些什麼為自己辯駁, 奈何根本不知從何說起。
“嘖, 真可憐,還是個結巴。”工藤久仁“小聲”嘟囔了一句。
宍戶亮:“......”原來說話也是罪。
立海大的人一個個都憋不住了, 紛紛低笑了起來, 就連向來不苟言笑的真田嘴角都輕輕彎起一個弧度。
當然,在這其中還有一個例外......
“耳朵不好用居然還堅持打網球, 這叫那什麼殘疾堅定來著?反正真的蠻值得敬佩的。就是他可憐歸可憐, 但我弄不明白冰帝的部長怎麼想的, 是不是傻?耳朵不好用可是會影響比賽結果的, 他是怎麼當上正選的?關鍵他的實力貌似也沒有強到讓人忽略這種瑕疵的地步啊。”
立海大最單純最純粹的小海帶切原同學看向宍戶亮的目光滿是同情, 他湊到中也身邊,自認為很小聲地嘀咕,說出口的話憐憫之中卻又帶著幾分不解。
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宍戶亮耳朵不好還能當上正選,實在是這位“殘疾人”的實力即便是在冰帝一眾正選中也不是特彆出彩。
難道是冰帝沒彆人了?
那就情有可原了。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滿臉無語地看向這個二傻子。
“那叫身殘誌堅!”太宰治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很配合地“小聲”附和切原:“我也覺得那位冰帝宍戶前輩能做到這種程度,真的值得人學習。見了宍戶前輩,咱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呢?你說對吧,中也?”
“......”中原中也對上太宰治不懷好意的笑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選擇緘默不言,不說話就不會錯。
被釘上“傻”標簽的跡部景吾:“......”
謝謝,我聽到了,我們都聽到了。
跡部景吾臉上強撐起一個微笑,仿佛沒有聽到切原和太宰兩人言語真摯的吐槽一般,笑著麵對立海眾人、麵對人生。
“啊嗯,真是太不華麗了......幸村,網球比拚的是能力和技巧,可不是靠耍耍嘴皮子就能贏的。我看你們立海大的後輩一個個嘴上功夫倒是挺厲害的,就是不知道在網球方麵,能不能達到這種高度了。”跡部景吾吃了虧,說起話來也是陰陽怪氣,明裡暗裡貶損立海大後繼無人,後輩的實力不堪重任。
幸村精市點點頭,慢條斯理地說道:“跡部部長說得對,網球比拚的是能力和技巧,隻是,從戰略來看,如果在對陣言語上能擊潰敵人,在氣勢上碾壓對方,敵人心態撐不住,終將潰不成軍。以最小的代價不費吹灰之力獲得勝利,也是能力的一種。”
他頓了頓,笑眯眯地說:“這種方式在目前的中學網球中也是有跡可循的。山吹的伴佬最擅長的就是心理戰,當初,可是讓武士越前南次郎所在的母校青學都吃過大虧呢。”
“當然,我們立海大的後輩可不止是嘴上功夫厲害,單論自身實力,也是無有能敵的。”
對幸村而言,自家這五位後輩的實力都是沒得說的,個頂個的天賦上佳,隨便拎出去一個都是能讓其他沒苗苗的學校眼紅的存在。
在這一點上,他的驕傲不亞於拿下了全國冠軍。
跡部嗤笑一聲,對此嗤之以鼻:“當初青學對陣山吹的時候,青學其他出賽的正選都敗了,越前南次郎卻憑借自身的實力拿下了單場勝利,從這點兒來看,終究還是得自身實力靠的住,那樣的話,一切歪門邪道都起不了作用。”
幸村挑了挑眉,倒也沒再多說什麼。
因為在這方麵,他也同意跡部的觀點。
隻有自身實力靠得住,才能擁有絕對的自信,什麼妖魔鬼怪也就靠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