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為什麼隻帶了一個網球包?我們可不是隻去一天就回來的。
毛利壽三郎點了點頭,“我知道啊。”
“那你這是......”幸村意有所指地指了指他身後背著的網球包,好歹得去野外待上一周時間,最起碼換洗衣服得帶兩件吧。
“哦,我東西都放網球袋裡麵了。”毛利壽三郎將網球袋往地上一放,揚起一片塵土,他揮手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袋子,露出爽朗的笑容:“換洗衣物、驅蟲劑,哦,我還帶了個小鍋,咱們可以自己煮東西吃。”
聽聞此言的眾人望向他那被撐得幾乎漲裂的網球包,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默。
其實,前輩,你大可再多帶一個背包,重量上幾乎是沒有差彆的,而且拎起來還更方便了。
還差切原一個人,工藤久仁又看了看時間,已經7:45了。
他給切原發了個消息,消息有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赤也怎麼還沒到?”柳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7:56了。
“對於赤也來說,遲到不是家常便飯嗎?Puri~”仁王雅治如同被抽走骨髓的一灘軟肉一般掛在了柳生的身上,“或許他昨天晚上打遊戲太晚,現在還沒有睡醒也有可能。”
切原是個遊戲控和漫畫控這件事情,整個網球社的人幾乎無人不知。
整天晚上熬夜打遊戲是切原很難改變的一件事,所以仁王的猜測十分合理。
相較於這一點,最重要的還是另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切原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癡。
“有沒有可能,赤也隻是單純的迷了路?”久仁根據切原的特性提出了這個可能,畢竟切原是那種提前半小時出門,最後卻能把自己丟到找不到回家的路的那一類型。
跟迷路比起來,切原睡過頭導致遲到還算是比較好的一種情況,最起碼能保證人沒弄丟。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黑著臉說出了自己的口頭禪。
不管是睡過頭還是迷路導致遲到,都隻能說明切原赤也的修行還不夠。
久仁被這渾厚響亮的聲音嚇了一哆嗦,他迅速掏出手機撥通號碼:“我給赤也打個電話,看看他現在到哪兒了。”
他抱著微弱的希望點擊了通話按鈕,對於切原卻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工藤久仁觀望著一旁隨著時間流逝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渾身止不住地冒著黑氣,已經開始摩拳擦掌的真田前輩,心中不住祈禱一定要接,否則你可就要倒大黴了。
耳邊是電話的“嘟嘟”聲,聲音每響一聲都像是一把錘子敲擊在久仁的心間,或許是他的祈願過於虔誠,就在他聽著耳邊重複的聲音打算掛斷通話時,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赤也,你到哪兒了?”工藤久仁悄悄掃了板著臉的真田一眼,著重跟他強調:“副部長現在就在校門口,還有部長,大家都到齊了,就差你一個了。”
“我......我......”電話那頭是氣喘籲籲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風的呼嘯聲,很明顯切原這個風一樣的少年正在狂奔中。
工藤久仁:“你怎麼了?你到哪兒了?”
“我到學校了。”切原話音未落,眾人便看到前方的小路上,一個穿著立海大運動服的海帶少年正哼哧哼哧地朝著這邊跑來,少年背著網球包和行李,臉上能夠看到明顯的汗珠滾落,顯然已經跑了有段時間了。
少年雙手撐著膝蓋,微微彎下身子,整個人滿頭大汗,他緩過勁兒來之後,才有氣無力地問:“我......我沒遲到吧?”
“雖然隻差了一分鐘,但是......很不幸的告訴你,你遲到了。”久仁憐憫地望著氣喘如牛的小海帶,手機上的時間如今顯示8:01。
人倒黴的時候就是這麼慘,超出約定時間1分鐘。
就是這麼一分鐘,整件事的性質就是天差地彆。
“切原赤也!”接下來便是真田如同猛虎般的咆哮,以及切原可憐兮兮的求饒聲。
期間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真田的“暴行”,所有人都作壁上觀,看著這一場好戲。
每個人看著蔫嗒嗒的小海帶,紛紛不厚道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