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木樁也可以。
“那......那些木樁......”久仁欲言又止,見他們罔知所措的神色不似作假,不由有些茫然自失。
“有沒有可能是也有其他學校的學生來附近集訓了?”景仁想了想,推測道:“不一定是網球社,也可能是其他運動社團。”
像這種天然的河流裡麵不可能自己長出幾個模樣標致的木樁出來,這些木樁從打磨到釘死在河裡麵,合理的解釋就是這些是人為的。
“可那些木樁附近並沒有營帳,也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工藤久仁努力回想,卻並沒有發現有哪裡不對勁。
幸村沉思片刻,沉聲道:“帶我們去看看吧。”
......
四人帶著一眾前輩來到了他們發現木樁的地方,木樁露出河麵差不多半米,偶爾湍急的水流拍打在上麵,仍舊巋然不動。丸井跳到上麵試了試,沒有搖搖晃晃的感覺,如果不是承受麵太小,跟踩在地上也沒什麼區彆。足以證明這些木樁的堅實程度。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在這裡待過之後,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這些木樁啊?”丸井從木樁上跳下來,推斷道。
“如果這些木樁是被丟在這裡的,幸村,”柳麵色肅然,扭頭看向麵色不變的幸村,說:“或許我們也可以利用起來。”
在野外訓練的項目其實並不算太多,隻不過是因為地形與他們平時練球的地方不同,利用的好的話,對於平衡力能有大大的提升。
幸村沉默片刻,最終拍板定下。
“來都來了,這些木樁不用太可惜了。”他扭頭看向柳蓮二,銳利的目光同樣掃過了太宰治:“柳,讓太宰和你一起,你們兩個一起盤算一下,看看怎麼利用這裡的木樁比較合適,以添加訓練項目,然後再規劃出合理的訓練單。”
對此,柳蓮二自然沒有異議。
太宰也是信誓旦旦地保證:“放心吧,部長,在見到這些木樁的那一刻,我的腦海中就已經湧現出了源源不斷的想法,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太宰?!”久仁和中也異口同聲的叫道。
這又關太宰什麼事?
工藤久仁腦中靈光一閃,緊皺的眉頭一鬆,一瞬間明白了其中關竅。
“所以之前河兩邊放球網也是你的主意吧?”
儘管還不清楚在河兩邊放球網是要進行怎樣的訓練項目,但是幸村部長不可能無緣無故讓柳前輩和太宰一起去製定訓練項目,最合理的理由就是,太宰之前提過相關的提議,並且幸村覺得很滿意所以采納了。
這也讓幸村因此看到了太宰治在這方麵的能力和天賦,所以將這件事交給他和柳前輩一起辦,或許也是為了鍛煉他。
“如果是太宰的話,感覺一點兒都不意外啊。”景仁不免感到唏噓。
太宰的腦子裡有太多的鬼主意了,偶爾搞事實屬正常不過。
太宰治聳聳肩,對此不置可否。
沒辦法,實在是他們給的太多了。
說是隻要主意好,就可以免去他的訓練,這樣的誘惑對他這個體質孱弱的人實在太大了,他當然是儘心竭力地幫忙好好搞了搞。
訓練項目之後會由柳蓮二和太宰治兩人在空餘時間商議出來,當務之急是先進行訓練。
兩兩一組地打球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都已經很熟悉了,平時在學校進行訓練賽也都習以為常,隻是訓練場地陡然從平坦的橡膠球場轉移到河裡麵打球,還是讓從來沒有在類似場地訓練過的他們感到有些無從下手。
本來他們並沒有覺得在河裡打球有什麼特彆的,直到開始跑動起來才驟然發現在河裡麵跑動的時候不止有水流作為阻力,坑坑窪窪的河底、充滿吸力的泥地以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石子,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成為了他們行動的阻礙。
在這些不確定因素的影響下,腳下磕磕絆絆的他們有時甚至會錯失飛來的小球,有時也會直接跌到在河裡,摔了一個狗啃泥。
每當這時候,眾人便會對高出這種訓練方式的始作俑者之一太宰治產生無儘的怨念,以中也尤甚。
河底不同於尋常坎坷不平的土地,土地最起碼麵前算是固體,不會輕易改變,可是河底......偶爾深一腳淺一腳實在不確定自己下一步會是個什麼光景。
這種情況下,除了要保證自己身體的平衡度,腳下的力度也要得到控製,要確保腳底部的力量不會大過河底泥土的吸力。
這就很考驗網球選手對本身力量的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