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主訓練結束之後, 五小隻被派到小木屋裡麵去檢查行禮並取出來。
“景,你怎麼了?”久仁收拾著他們的物品,看到一旁鬱鬱寡歡的景仁, 有些困惑。
馬上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不說欣喜若狂也不用這樣憂心忡忡吧!
明明剛上山那會兒被這位野人教練不當人一樣地磋磨都沒有這樣悶悶不樂,怎麼臨了了這麼黯然神傷, 總不能說在這裡待出感情來了, 舍不得那位邋遢大叔吧?
想到這個可能, 久仁表示很驚悚,“不要告訴我你對這裡產生了留戀!”
“什麼啊!”景仁無語地看著腦洞大開的哥哥, 輕歎一聲, 略顯鬱悶地垂著頭:“我就是覺得明明咱倆對這位教練有著諸多不滿,之前針鋒相對了那麼多次, 為什麼還要對他言聽計從,乖乖地訓練到了最後?”
雖說在某些危險項目上譬如攀崖訓練上他們想辦法做了弊,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沒有落下一個訓練項目, 不管多麼不滿, 所有項目都是按需完成的。
明明一開始在見到三船入道的訓練手段後沒想著繼續待下去, 之所以沒有當場轉身離開, 一個是考慮到這些前輩當中有很多對這種訓練方式沒有太大異議、接受度很高, 他不能自私地一走了之;另一個就是他想看看這位教練還能搞出什麼新鮮事兒。
可他不明白, 怎麼到了最後他卻不知不覺間待到了最後?
“你這麼一說,”久仁也是煩躁地吐了口濁氣, 心中抑鬱:“確實有些不甘心。”
最初的時候信誓旦旦要揭開三船入道卑劣的真麵目, 想讓大家知道這位野人大叔的行徑有多麼惡劣, 誰知道真麵目還沒有揭開, 反倒是他們自己百依百順地走完了全程。
“真的耶,之前那個野人教練差點打了景仁都沒有道歉,難道我們不該報複回去嗎?”切原始終記得自己的小夥伴在這裡曾經遭受到的不公。
他對三船入道的訓練方式是沒有太大異議的,為了變強,這點兒辛苦其實也不算什麼,隻是他一言不合動手打人真的很難讓人接受,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很生氣。
怎麼能打人呢?就是他學科考零分的時候老師都沒有動手打過他,頂多是出於生氣對他罵罵咧咧個沒完沒了。
“話是這麼說,你想怎麼報複回去?打一頓嗎?”
中原中也將一個最現實的問題展開放在他們麵前:“不管怎麼說,三船教練畢竟是年長的人,還是訓練我們的教練,如果我們做的太過分,被外人知道了首先指責的是我們目無尊長。”
在日本,對於禮儀要求是很重視的。
即便三船入道真的毫無緣由地打了他們,要是他們還手傳出去的話,真正受到千夫所指的還是他們。他們會被指責沒有教養,甚至於他們的父母還會遭殃,被攻訐不會教育孩子。
“那要怎麼辦啊,總不能就這樣忍氣吞聲吧。”切原聲音悶悶地說。
“不錯,‘忍氣吞聲’也用對了。”太宰朝著切原豎起了個大拇指,真心實意地誇讚。
“......”切原悄悄挺直了腰板。
他也是個會用成語裝逼的文化人了。
久仁摸了摸下巴,提議道:“要不我們離開訓練營之後去相關機構舉報一波,就說U-17訓練營體罰學員,教練還動手打人,要求相關機構進行整改。”
以前那些訓練營的成員熱血上頭而且沒有相關的法律意識,所以沒人想過舉報這一途徑,真要是受了傷也隻有委曲求全忍下去的份。
日本網球協會也不知道對訓練營的情況是真不清楚還是裝不知道,總之沒有收到過舉報的他們自然就可以放任U-17訓練營持續發展下去。
真要是收到了相關舉報,但凡是有點兒腦子的,也不會放任自流,最不濟表麵樣子也得做做。
“不用你說我也準備出去之後舉報的。”景仁沒好氣地說。
這個訓練營的問題太嚴重了,教練打人倒也罷了,關鍵是訓練的時候訓練營沒有做好相關的保護措施,一旦出現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這都是U-17訓練營以及相關機構所要擔負起的責任。
從前沒人舉報的時候日本網球協會或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他提出了這個問題,日本網球協會還沒有作為的話......嗬嗬,那就彆怪他到更高機構檢舉了。
“不過,舉報歸舉報,那咱們這段時間受的罪呢?總覺得就這麼忍下這口氣有些不大甘心。”景仁托著腮,整個人悒悒不樂。
太宰治想了想,提出建議:“想要報複也不是沒辦法,小小地惡作劇一下還是可以的。”
久仁冷酷無情地看向一切的根源太宰治,“罪魁禍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