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久仁無辜地眨了眨眼,訕訕笑道:“首先,我要先為我正名,我剛剛誇柳生前輩,是真心實意的,不是客套寒暄。還有,你要是問我推理於我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的話,我隻能說......”他斟酌了片刻,想出了比較合適的用詞:“破案的時候還挺刺激,而且有成就感。”
柳生:“......”
刺激=好玩,有成就感=可以當做炫耀的資本。
這兩個等式在其他偵探身上或許不一定成立,但是在這個對於推理並沒有太大狂熱感的小學弟身上成立的可能性太大了。
“好了。”幸村打斷了他們熱火朝天的討論,目光落在了迎麵而來的隊伍:“推理的問題你們之後再討論,咱們今天的對手來了。”
今天關東大賽總決賽的兩大主角,就這樣狹路相逢於公園網球場外。
冰帝的帝王跡部景吾高高昂著下巴,一如既往地唯吾獨尊、目空一切,整個人頗有種反派氣質,看起來十分討厭。
“幸村君,多日不見,你們立海大......”跡部眼神微妙地掃了眼他身後的部員,忍不住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說:“這幾天是組團去非洲旅遊了嗎?”
這是在內涵他們變黑了。
無怪乎他們膚色深了幾度,每天在野外沐浴著大太陽揮灑汗水,怎麼可能不曬黑?
“......”幸村臉上微笑不變,柔和的嗓音卻略微帶著幾分歎息:“唉,跡部君這是哪裡話,我們不比冰帝,經費沒有充足到可以這般揮霍的地步。倒是你們冰帝,一個個看上去白白嫩嫩的,比上次好像還白了不少,不會是去什麼避暑勝地遊玩了吧?真好啊!明明上次比賽的時候輸給了我們兩場,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呢......”
幸村言語中隱隱透著幾分羨慕,側麵諷刺冰帝在這一周以來無所作為。
兩大部長相遇,雙方在氣勢上絲毫不輸於對方。
比賽還未正式開始,立海大與冰帝就已經進入了另類的較量當中。
這場氣勢上的對決同樣重要,他代表了一個學校的狀態和初始的士氣。
“什麼啊,這幾天這麼曬,我們隻不過是在室內訓練場訓練而已。”向日不服氣地辯駁。
久仁小聲嘟囔著,語氣中很是嫌棄:“一個個那麼白嫩,骨頭看上去都是軟的,誰知道你們是訓練還是找地方享受了。要不說是貴族學校呢,明顯吃不了苦啊。”
他的“嘟囔”很巧妙,正好讓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聽到。
向日:“......”
忍足見向日被懟得啞口無言,不緊不慢地開口:“畢竟我們是貴族學校啊,室內訓練場的容納度完全夠我們這麼多人用了。不像立海大,如果不是遇到下雨天或者特彆曬的時候,應該不會用上室內訓練場吧。”
久仁狀似疑惑地看向身邊的弟弟,“哎?景,咱們之前小升初的時候好像去看過冰帝的環境吧,我記得,那裡麵貌似沒有室內塑膠跑道吧。”
冰帝是他們升初中的時候父母為他們考慮過的學校之一,曾經也去那裡觀賞過內部環境,不過後來他要來神奈川,他爸媽倒也沒有阻攔,很痛快地答應了。
景仁點點頭,特彆配合地回答:“是這樣沒錯。不過他們的室內訓練場是挺大的,隻是打球的話地方完全夠用。而且,剛剛這位忍足前輩不也說了,他們是貴族學校,作為貴族學校的學生,每天少一個最基本的跑步項目,相信也沒什麼的。”
忍足略微沒有底氣地反駁:“......我們每天都會在外麵完成跑步項目的。”
久仁和景仁對視一眼,兩手一攤,異口同聲:“我沒看見!”
中也諷刺地笑了笑,直接拿捏他們的漏洞:“你剛才說你們這些天一直在室內訓練場訓練,那就側麵說明你們沒有使用室外訓練場,所以就不要反複無常地狡辯了。”
忍足:“......”
立海大的這幾個一年級怎麼都能言善辯的?
冰帝麵對立海大接連不斷的攻擊節節敗退,最後,在賽前氣勢上,冰帝略輸一籌。
輸在了嘴炮上麵。
忍足摸著下巴認真反思他們所存在的問題,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人家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本身就能說會道的,在他的帶領下,立海大的大部分人肯定也繼承了他的優良傳統。小景就不行,這麼多年來,遇事隻會花錢。”
所以,今天這一個敗仗的鍋,還是該身為部長的跡部景吾來背。
跡部:“......”
回去就照著室外一比一建一個室內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