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部長, 不知道您......還有您的部員們是否方便接受采訪?”
井上守稍微探聽了一下幸村的口風,終於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是這樣的,我是想著能夠給貴校做一期專訪,這期專欄不同於以往傳統的模式, 是以貴校為國中網球界的一個縮影, 要是您能夠允許讓貴校一年級的幾位正選和準正選作為主角, 專門做一個專欄, 以彰顯當下網球界青黃相接的現象, 那是再好不過的。”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 實際上隻是最近一段日子以來立海大的一年級風頭大盛。
井上守做了多年網球雜誌的記者,以他的眼界自然能夠判斷得出,立海大一年級的幾人能得三巨頭青睞,並且能夠讓幸村為了他們破例增加正選名額,絕對不是在虛張聲勢。
以立海大的底蘊, 根本不需要靠著幾個一年級來裝模作樣。即便沒有這五個少年,單憑他們二年級的陣容, 以及三巨頭, 也足以震懾當下國中網球界的一眾人。
沒有這五人, 立海大仍舊是當之無愧的關東霸主,他們多年的積澱也足以讓他們有底氣說出可以獲得全國冠軍的霸氣宣言。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采訪的事情還是稍微擱置一下, 等到比賽結束後再行商討。”幸村並沒有拒絕井上守的請求卻也沒有莽撞地應下,“至於專欄想要采用怎樣的主題, 之後有時間了我們再詳細談論一番,希望您能諒解。”
“啊?”井上守愣了愣, 當即點頭:“當然沒問題。”
幸村精市這話已經是側麵答應了他采訪的請求, 隻是采訪的具體細節可能有待商榷。
至於推遲采訪時間, 井上守同樣表示理解。
距離比賽開始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這麼短的時間的確不夠做一期專訪,時間太過緊張,就算勉強很多問題都必須刪減下去,倒不如比賽結束之後有著足夠充沛的時間可以和立海大好好聊聊。
“那麼,預祝你們此次比賽馬到功成。”
幸村微微頷首,鋒芒畢現:“當然,我們社辦已經提前預留出了今年關東大賽獎杯的位置。關東十四連霸,沒有死角。”
和井上守稍微客套了幾句,幸村整了整披在身上的外套來到了場邊的教練席坐下。
井上守隨著他的動作舉起相機抓拍了幾張屬於“神之子”的照片。
看著前方已經穩穩坐在教練席上的幸村的背影,井上守不免有些唏噓。
幸村精市如今也不過是個剛剛十三歲的孩子,這個年齡的孩子大多還在念國一,然而他卻已經在去年的時候就帶領立海大拿到了一次全國冠軍,甚至還有著拿下全國三連霸的野望,這是何等的雄心壯誌?!
井上守突然想到當初那些記者將幸村稱為“神之子”,是否就是因為,一旦將其稱“神”,日後就再也沒有可堪匹配他的稱號了。
然而如此耀眼奪目的少年,遲早有一天會讓人們心甘情願地將“神明”封給他。
少年終將成神!
對著幸村各個方位都連拍了好幾張照片,感覺差不多的時候,井上守拿著相機翻看了好幾遍,看著自己滿載而歸的成果,這才心滿意足地準備找地方坐下。
視線掃了眼,看到在窸窸窣窣說話的立海大五小隻後,井上守當即眼前一亮。
——這五個小孩同樣是他今天的目標,正好可以趁著現在去探聽一下這幾人的情況。
“你們好,我是《網球周刊》的記者井上守,打擾一下,不知道我坐在這裡方不方便?”井上守來到五小隻身邊,謙遜有禮地問道。
太宰治嘻嘻一笑,不按套路出牌:“不方便啊!”
一般有人問出這種話後,即便心中不喜,也不會當麵拒絕,又或者是委婉地推辭。
此刻少年直截了當地表達了對他的不歡迎,倒是讓井上守傻了眼。
“......啊?”
井上守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否則怎麼會有人拒絕地這麼乾脆利落?
中原中也瞪了太宰治一眼,扭頭朝著愣神的井上守禮貌說道:“井上先生您不用管他,您儘管坐在這裡,我們方便的。”
“哦,謝謝。”或許是因為剛剛太宰治的打岔,井上守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即便坐下來也是束手束腳的模樣,整個人都不大能放得開。
五小隻也懶得理這個明顯懷有某種目的性才過來自討沒趣的記者先生,自顧自地閒聊起來。
沒有人搭理他,井上守自然也能感覺到這幾個小孩對他的不歡迎,他坐在這裡也隻是尷尬了一會兒,很快就恢複了狀態,拿出了自己作為職業記者不論遇到何種難題都能夠直麵問題乃至迎刃而解的從容風範。
“你們五個人都很厲害呢,還在國中一年級就成為了正選、準正選,看來幸村部長對你們真的很看重。”
這個年齡的孩子都喜歡聽彆人對自己的誇讚,井上守從這一點切入,也是希望能夠融入進他們的圈子,從而能夠打探出更多的消息。
隻可惜,五人當中除了切原,每一個腦子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