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願意配合, 對此,橫溝重悟鬆了口氣。
他看了眼幫忙打圓場的少年。
少年說話的時候和風細雨,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一眼看過去就是個彬彬有禮的好孩子。
......這是個好學生。
橫溝重悟以貌取人地想著。
通過橫溝的詢問以及三人的自述, 旁聽的工藤久仁將每個人的情況都了解了大概。
死者三井源。
四穀川郎, 三井源的同事, 家庭條件困難,偶爾會偷偷帶回去一些公司不用的東西,某次被三井源抓包, 便以此來要挾他, 迫於生計的四穀川郎隻能忍氣吞聲。誰知道三井源貪心不足,嘗過了一次甜頭之後, 就再也止不住拿著把柄來撈錢的快捷途徑。
五島清定, 三井源的後輩同事,剛進公司的時候就是三井源在帶著他。仗著前輩的身份總是對他吆五喝六,常年借錢不還。
七海琴美,三井源的同事兼前女友。曾經在交往過程中的一次意外, 七海琴美發現三井源腳踏好幾條船, 當時怒踹渣男,恢複單身。因為在同一個公司,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 七海琴美忍著惡心才勉強維持了雙方的表麵關係,不過一提到三井源難免刻薄。公司的同事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基本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權當看個笑話。
三人在提及死者時口吻或嫌惡或苦澀, 每個人都有殺害三井源的理由。
在了解這些人和死者的關係後, 橫溝重悟又對三個嫌疑極大的人一一進行排查。
首先就是排查三人是否有作案時間。
三井源是死於昨晚八點鐘左右, 這個時間段如果沒有不在場證明極有可能就是凶手。
“昨天晚上八點鐘?”七海琴美點了點下巴,認真想了想:“那個時候我應該剛剛泡完溫泉回了房間。”
橫溝重悟板著臉,緊著追問:“有人可以證明嗎?”
見對方肅著一張臉,七海琴美也拉下了臉子,語氣有些不善:“泡溫泉的時候就我一人,回房間之後也就隻有我一人,但民宿這裡不是有監控嗎?你們可以查一下我那個樓層走廊的監控啊。”
“......店主,麻煩您帶人調一下監控。”橫溝重悟艱難地維持了臉上肌肉,看向店主,隨後扭頭對身邊的警員說:“去,跟著店主去查一下,這位女士說的是否屬實。”
七海琴美翻了個白眼,不屑地哼了口氣,陰陽怪氣地說:“真是的,還是警察呢,居然還得要嫌疑人來教破案,也不知道你這個警部是怎麼當上的。”
橫溝重悟:“......”
久仁忍不住捂嘴偷笑,衝著身邊的景仁小聲說:“這大姐有意思,嘴巴真毒。”
景仁拿手肘撞了他一下,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彆在這兒說三道四,好好聽聽,看看案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久仁聳了聳肩,在自己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不再說話了。
“你們兩個呢?”趁著警員和店主去確認情況是否屬實,橫溝重悟看向另外兩個嫌疑人。
“我昨天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就窩在旅館裡麵,沒有出去,你也可以查一下走廊的監控。”四穀川郎緊張地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好聲好氣地說道。
“我也是,八點的時候我也在旅店,沒有出去。”最年輕的五島清定緊跟著附和。
橫溝重悟又吩咐警員讓他把另外兩人同一時間所在樓層的走廊監控調看一下。
三人都住在三樓,而且房間也都是挨著的,調看的時候倒是沒有浪費太多時間。
監控調出來,確定三人所說屬實,案發時間三人都沒有時間作案。
“有沒有可能殺了人之後再從窗戶爬進去,這樣就可以製造不在場證明了?”園子腦洞大開地提議。
最討厭自己辦案的時候被一些無知小鬼插話的橫溝重悟當即就拉下了臉色。
“現在是警察辦案,不相乾的小鬼不要插嘴。”
園子插著腰,不甘示弱:“喂,我這隻是提供一個合理的線索,你難道就沒有相關的懷疑嗎?”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橫溝重悟撓了撓頭,表情沉重:“那可是三樓,除非有攀爬工具或者是專業人士,否則一般人怎麼能夠爬得上去?”
“那個......”
“乾嘛?”因為沒有頭緒正心煩意亂的橫溝重悟神色不善地看向出聲的少年,就見太宰治笑著說道:“我覺得我就能夠爬得上去,還有我親愛的小夥伴們,我們都能夠爬得上去。”
此刻的太宰治已經換回了立海大的運動服。他回來之後就先行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身正常著裝,在大家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又偷偷跑回人群當中。
好在現場十多個穿著相同的少年,多一個少一個橫溝重悟也沒有注意。
立海大眾人:“......”
橫溝重悟:“......哈?”
幸村歎了口氣,太宰治說得確實沒錯,在經曆過徒手攀崖過後,雖說沒有嘗試過徒手爬樓,不過三層樓的高度確實對於他們不算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