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感覺就像是被彆人持續不斷地影響了一樣。
田中陽太在這一瞬間驀然想起工藤久仁最擅長的招式類型, 不正是和那位恐怖的神之子一樣的精神力網球嗎?
那種,無聲無息地作用在人身上的精神力網球。
因為牧之藤和立海大的曆史遺留問題,相較於其他一些國中學校, 他們對於立海大每個人的資料了解的還算是比較全麵的。
哪怕是立海大一年級這些露麵不算多的學生,他們也將所有相關的比賽資料和視頻全部收集,就是為了應對任何可能的對手。
對於工藤久仁, 他賽前專門攻克了一下。
知道對方走的是精神力網球和基礎網球的路子,也知道對方有個精神力招數名叫【第二抉擇】, 對於【第二抉擇】的招式原理也做了功課。
隻不過在了解了【第二抉擇】原理後就覺得不用那麼緊張。
如果是單打, 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應付得了這種神鬼莫測的精神力網球, 問題是他們進行的是雙打,兩個人互相配合跟另外兩個人的雙打。
既然是雙打, 工藤久仁就無法避免他自己的搭檔, 精神力招數用起來也會束手束腳, 有著很大的局限性。除非他的搭檔也是和他一樣的精神力網球選手, 但根據他們所了解的情況,很顯然, 並不是。
當時他就覺得, 這方麵就不需要擔心了。
可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
資料是會過時的,但人不會。
人不會將自己的能力固定在某個時間段,他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進步。
那麼工藤久仁是否已經開發出了新的招式,且這個招式不會局限於雙打?他無從得知。
如果事實如他所想一般,工藤久仁已經用出了精神力, 那他們很難有所察覺。
不對,如今已經算是察覺到了,可能也很難破解對方的招數吧。
“是你做的吧?”田中陽太看向工藤久仁,沉聲問道:“這是你的招數?”
哪怕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田中陽太還是想要從對方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仿佛這樣才能真正安心下來,又或是在得到對方肯定答案之前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田中陽太能夠猜出來,工藤久仁並不感到意外。
迎著對方隱含期冀的目光,工藤久仁點了點頭,打破了對方最後的希望。
“這段時間剛研究出來,還沒找人試過,井上前輩挺幸運的,在所有公開賽或非公開賽當中,他是第一個體驗我這個招式的人。”他從容不迫地笑道。
田中陽太歎了口氣,果不其然啊。
“精神力招數嗎?叫什麼名字?”無論如何,起碼得知道他們是被什麼招數磋磨成這樣吧。
“唔,大概叫......暴躁?”工藤久仁不確定地說。
田中陽太:“......這麼不確定的嗎?”
“啊,抱歉,我還沒有想過招式名稱的問題。對了,乾脆叫靈魂放縱好了。”工藤久仁以拳擊掌,笑眯眯地說道。
田中陽太:“......”
這麼隨意的嗎?這就是高手的風範,連自己招式名字都不在意呀。
“要我跟你說說【靈魂放縱】的原理嗎?”工藤久仁捏著下巴想了想,無比認真而又誠懇地說道:“不過我覺得就算我跟你說了原理,你應該也是無計可施,說不定心裡還更憋屈了。”
“......”田中陽太不由得苦笑。
正如工藤久仁所說,即便他知道【靈魂放縱】的原理,恐怕也未必能夠想辦法破除招式。
就像是幸村精市的滅五感,多少人都知道原理是什麼,但也沒見人能夠掙脫開啊。
他作為井上蒼介的搭檔,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勸說井上蒼介冷靜,可能最終的效果微乎其微,但也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得多。
明明是比他們還小的後輩,工藤久仁卻像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巍巍高山,擋在他們麵前,讓他們用儘全力也無法翻越過去。
工藤久仁和田中陽太的對話毫不避諱中了靈魂放縱的井上蒼介。
井上蒼介並非是理智全無,他還保持著一絲清醒,在聽到工藤久仁的解釋後,也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煩躁。
然而就像是工藤久仁所說,知道了原因,也未必能夠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