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英士一瞬都要以為對方是想要用心理戰,試圖泯滅他的自信心,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然而看著對方那真誠的臉色......
佐藤英士沉默了。
突然感覺對方貌似並不是在說謊呢。
中也見佐藤英士的麵色仿佛打翻顏料盤一般,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當即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他輕輕笑了笑,解釋道:“你也彆多想,我在打網球之前,日複一日地都在訓練體術技巧,對於身體的很多部位、動作變化、肌肉變化甚至表情變化都有一定了解,所以才能夠這麼快就反應過來的。”
肌肉變化這種東西確實不是短時間能夠掌控的,當然也不乏天才,中也其實就算是這方麵的天才,隻是有一個合理的借口,沒必要非得打擊到彆人。
佐藤英士似乎沒料到中也會好心給他解釋緣由,忍不住怔了怔。
“......啊,哦。”他傻愣愣地應了聲。
同時也明白了中也為什麼接觸網球這麼短時間就有著這麼大的進益,如今看來原來是有體術當做底子。
的確,像是精通體術的人轉手打網球的話的確比普通人打網球要有很多優勢。
果然,這世上,運動是想通的。
有了這個看上去符合邏輯的解釋,佐藤英士接受良好。
太宰治見到中也對待這個外校學長如此和顏悅色,有些憤憤不平。
“憑什麼?明明我和中也才是同學、朋友和搭檔啊,為什麼這個今天剛見一麵的家夥能夠得到中也好聲好氣的言語,而我隻能從中也這裡迎來密密麻麻如雨滴一般的拳頭。”
久仁挑了挑眉,說:“我糾正你一下,同學是有的,朋友和搭檔就算了,估計,啊不,是肯定,中也也不認,畢竟這玩意兒雖然不是談戀愛,但也講究個雙向奔赴啊!”
太宰治還是不服氣,努力想要從久仁的話裡麵找所謂的漏洞:“那談戀愛還有單戀一說呢,我這就不能有單方麵把對方當朋友和搭檔嗎?”
久仁:“......你的腦回路多少令我甘拜下風。”
太宰治還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再說了,拋開朋友和搭檔這兩層關係,我和他還是同學呢,還是幼馴染,憑什麼我隻能得到不公平的虐待?憑什麼!!”
他痛心疾首地低吼質問,出口的每一個字都生生泣血,看上去特彆真情實感,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聽到後麵動靜的丸井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嘴角一抽,有些無語:“你這戲有點兒多了吧?”
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大家也都了解了太宰治差不多是個什麼性子。
這就是個沒心沒肺,隻對自殺情有獨鐘的浮誇派演員。
平時最擅長就是氣人和讓彆人擔驚受怕。
久仁撇了撇嘴,特彆殘酷地撕開了那層遮羞布:“你還好意思問憑什麼?就你平時搞出的那些騷操作,彆說中也了,就連我有時候拳頭都癢癢。”
“那你都能忍住,為什麼中也忍不住?”太宰裝模作樣地摸了摸眼角難得擠出的兩滴淚水,聲音聽起來有些黯然:“果然,中也就是移情彆戀了,嗚嗚嗚~”
眾人:“......”
移情彆戀是什麼鬼?就算雙向奔赴這也不是談戀愛啊!
“......”久仁遲疑了一下說道:“可能,你跟中也的拳頭有緣?”
太宰治:“......”
其他人:“......”
神特麼的和拳頭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