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 所有人來到了會議室。柳蓮二將提前儲存了對手資料的優盤插到電腦上,用投影儀將電腦顯示屏的內容投射到幕布上。
“我們明天的對手是關西地區的四天寶寺,四天寶寺的特點就是搞笑網球。搞笑這個詞讓人聽上去似乎沒什麼威懾力, 但你們要知道, 能夠挺進全國大賽四強的學校,靠的絕對不是運氣。拋開搞笑這一層外衣,真實的四天寶寺是很強大的,他們隻是更崇尚在網球中尋找快樂,並不代表他們就是弱旅。畢竟,快樂和強大並不衝突。”
柳蓮二知道,四天寶寺的外在形象以及給人的感覺很可能讓他們其中某些人對這所學校稍有輕視,所以他需要在會議中重點強調這一點。
不論麵對何種對手, 都該拿出百分之百的認真。
要在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個學校真的太會耍寶了,在網球方麵真的有那麼強嗎?”切原有些不以為意, 他覺得柳前輩太過危言聳聽了。
柳蓮二似乎料到會有人這麼說,切換了一下屏幕頁麵。
“讓你們看一下去年四天寶寺和獅子樂的比賽視頻。”
屏幕上穿著四天寶寺隊服的人正是今天剛剛見到的那位四天寶寺的隊長白石藏之介,隻不過屏幕上顯示的白石看上去年齡更小一些, 臉頰上還有肉眼可見的嬰兒肥。
“這是去年還在一年級的白石和獅子樂的某位前輩比賽的視頻資料, 看完之後,我想各位心裡都應該會有些數。”
工藤久仁看著比賽視頻, 神色愈發凝重。
獅子樂是關西的網球名校,其中網球社的選手十中有九都是暴力網球的推崇者, 就算某些尚且沒有達到全國級的選手,憑借著這樣的擦身球也能為自己取得很大方麵的優勢。
從視頻資料雙方比賽選手的表現來看,那位獅子樂的前輩在用暴力網球的時候完全沒有手軟的意思, 能明顯看到有好幾球都是朝著白石的關節打去,然而尚在一年級的白石藏之介麵對這樣球風殘暴的網球表情沒有絲毫慌亂,輕而易舉就化解了對方的球技。
當白石奪回主場掌控權,按照他自己的節奏開始之後,對麵那位獅子樂前輩就屢戰屢敗,很難再得分了,最後白石以大比分的優勢拿下了整場比賽。
這是尚在一年級時的白石藏之介,能夠看到,對方當時的能力和他們曾經看到的去年立海大三巨頭比賽視頻時三位前輩的相差無幾。
——這是一位全國級的網球選手。
視頻資料播放完畢,幸村看向桌上的眾人,雙手交握支撐著自己的下巴,輕聲說道:“現在,各位知道為什麼四天寶寺這個看上去隻會耍寶的對手不能小覷了吧?”
“......啊,確實是很強啊。”切原撓了撓臉,痛痛快快就承認了這一點。
工藤久仁點點頭,評價:“四天寶寺的包容性還是挺強的,一年級的學生都能夠參賽。貌似這四天寶寺也是連續很多年在全國大賽的掛名了,想必跟他們的製度也脫不了關係。能夠以實力進行選拔,最關鍵的是,他們搞笑的校風讓他們前後輩的關係氛圍也很融洽,四天寶寺能夠成為一所令人感到棘手的網球名校倒是早有預兆。”
“沒錯,四天寶寺的校紀校風的確讓網球社的發展蒸蒸日上。”柳蓮二很讚同久仁的話。
“說起來,毛利前輩一年級的時候就是就讀的四天寶寺吧?”太宰治好像剛剛想起這件事,滿臉好奇地看向毛利壽三郎。
毛利壽三郎聽到太宰治提到自己的名字就條件反射打了個激靈,他現在對太宰治的聲音仿佛過敏似的,一聽見他說話就渾身腦袋疼,心中也會不由自主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哦,我都忘了,毛利前輩以前就讀的可是四天寶寺呢!”幸村一擊掌,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看向毛利的目光充滿了耐人尋味的笑意。
“......”毛利牙更疼了。
太宰治這個損貨也就算了,小部長湊什麼熱鬨?
兩個黑心的玩意兒湊一塊兒整他嗎?
彆以為他不知道,小部長表麵看上去光風霽月,實際上心臟著呢,怕是不比太宰乾淨多少。
毛利喪著一張臉,魂不守舍地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們就說,想問什麼就問!”要殺要剮好歹得吱個聲,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啊!
幸村抿嘴笑了笑,好笑地看著毛利壽三郎:“前輩,您彆緊張,隻是想問問您的意願,這次和四天寶寺的比賽安排您擔任單打三如何?”
毛利壽三郎一愣,“就這個?”
幸村點點頭:“對,就這個。”
“呼,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毛利壽三郎鬆了口氣,他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拍著胸脯保證:“包在我身上,單打三一定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