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他是怎麼做到的?就算是數據網球也不能神奇到這種程度, 讓對手一球都不得吧。”丸井有些驚奇,他也敏銳察覺到太宰所用的和柳的數據網球不儘相同。
“不是數據網球。”擅長數據網球的柳蓮二肯定道。
“應該是類似於預判之類的吧。提前預判對手的球路?Puri~”仁王不確定道。
幸村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推測道:“相較於預判,我更傾向於是控製。太宰更像是控製了對手的行為, 或者換一種說法, 對手的行為全部都在太宰治的掌控之中。”
“部長說的沒錯, 的確是這樣。”工藤久仁笑眯眯地說道。
“太宰治的各項技能在全國網球選手中絕對不算是特彆拔尖的,但是有一點,是在場所有人都比不上的,那就是這裡。”工藤久仁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說道:“並不是說沒人比他聰明, 而是在操縱之術方麵, 他已經達到了頂峰。”
“他的頭腦是駕馭人心的頭腦,他就是操心術的化身。隻要他想,任何人都隻會按照太宰所設想的方向去做事,從而達到他想要的結果。並且這個人自身還絲毫不會察覺到已經被人利用操控,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成為彆人手中的提線木偶。”
“但是他手中的線控製的不是木偶的身體,而是它的大腦, 也就是精神力。”
“這就是太宰最可怕的地方, 隻要他想, 沒有人能夠防備住他。哪怕提前有所警惕, 結果仍舊會按照太宰寫下的劇本發展劇情。”
“和四天寶寺的一氏裕次、金色小春相比, 太宰治的確在技術方麵有所欠缺。可要是自己打的每一球,方向、角度、力度都是對手所控製的,那這比賽結果如何還真的不好說。”
真田沉聲道:“不過如今莫名其妙丟掉一局,四天寶寺也該有所察覺, 他們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一定會想辦法反擊的。”
“副部長,這件事你能想到,我也能想到,太宰自然也能想到。”久仁輕輕扯了扯唇角,笑得意味深長:“相信我,這一切都在太宰治的算計之內。”
就在這時,景仁突然說道:“久仁,你忽略了一件事情。”
久仁怔住了,“什麼?”
景仁淡然道:“太宰治確實算無遺策,但這並不是一個單純的腦力活動。除了智慧,勝敗同樣也取決於自身的實力。四天寶寺的那兩位都不是好解決的對手,太宰治想要單憑大腦來處理,多少還是有些困難。”
久仁摸著下巴想了想,嬉皮笑臉地說:“那要不咱倆打個賭,比比誰能贏?”
他並不覺得在這個同樣考驗各種技能的運動中,隻有頭腦最為突出、其他方麵平平無奇的太宰治會輸。
他的想法並不是沒有依據的。
太宰治作為黑手黨的一員,平時參加的任務那麼多,這些任務當中不隻需要和人勾心鬥角,更有武力方麵的針鋒相對。
他可不覺得這樣一個總是玩兒命的家夥平時在槍林彈雨中都能獲得勝利,在這麼一場小小的網球比賽中就會輸了?
“不要。”景仁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他。
“為啥?”久仁皺著眉頭,不明所以。
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太宰治贏著困難嗎?現在不敢打賭又是怎麼回事?
景仁:“我隻是說他贏著困難,又不是說他沒有勝率。我同樣很難確定他會不會絕地反擊。再者,咱們兩個打賭並沒有什麼實質性意義,沒必要多此一舉,靜候結果即可。”
“......”久仁心中無了個大語:“你這人真是越來越沒意思了。”
景仁毫無感情地冷笑一聲:“從娘胎裡你就該知道我的性格了。”
久仁:“......”
裁判宣布換場後,中也和太宰也來到幸村麵前稍微休息了一下。
看著渾身汗涔涔的太宰治,幸村唇角的笑意忍不住加深了一些。
“我還以為你全場就打算擺爛呢。”
太宰治歎了口氣:“我也想的啊,但是我害怕會被加訓啊。”
究竟會不會害怕這所謂的加訓,幸村和太宰都心知肚明,隻不過兩人都聰明地沒有說破。
幸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這個能力是你最近剛剛學會的嗎?和我的滅五感一樣,都是用精神力做基礎。很厲害啊。”
聽到幸村的誇讚,太宰怔怔地眨了眨眼。
“部長你這是在誇你自己嗎?”
“......”幸村沒料到對方會來這麼一句,不由莞爾一笑:“難道我的滅五感不厲害嗎?”
太宰真的認真思考了片刻,十分肯定地說:“嗯,挺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