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柳同學應該有提到過你的問題吧, 可為什麼到現在您還保留著問題呢?”白石一副成竹在胸地模樣:“弱點不隻是弱點,還可能是你的習慣,一個人的習慣哪那麼容易修正改變呢?即便我提出來, 前輩一旦進入狀態,還是會按照習慣來擊球的。”
白石對此有恃無恐。
“更何況,前輩之前還好心提醒了我幾句,禮尚往來嘛,就當我還了禮。”
“哎呀,這禮還不如沒有呢。”毛利小聲嘟囔, 嘴裡碎碎念著:“你不說還不覺得, 一說我就得時刻想著避免缺陷, 多少有點兒糟心啊。”
好不容易找到毛利比賽時的漏洞,白石當即火力全開,很快就將比分給追平了,甚至隱隱有要超越領先的節奏。
到了現在, 白石的攻勢仍舊沒有減弱的意思,而毛利卻在連續失敗了三局似乎依然沒有找到破局之法。
柳蓮二微微蹙眉, 忍不住歎了口氣。
“但凡毛利前輩平時少偷點懶, 多訓練一些,把缺陷給克服掉,也不會出現今天這種局麵。”
平時毛利壽三郎訓練就是三天大雨兩天曬網, 半天部活基本見不到人影,最過分的時候兩三天都能不見這個人去哪兒了,還理直氣壯地說什麼“訓練不該是被逼著訓練,應該是想什麼時候訓練再什麼時候訓練”的這種鬼話。
最初聽到這種話的時候,柳蓮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偏偏想要強行抓人進行部活還找不到這個人去了哪兒。
就算找到了,對方心不在焉地訓練也根本起不到什麼特彆好的效果, 說不定你一走神的功夫不盯著他,他就又悄無聲息地跑走了,隻留你一個人在原地氣急敗壞地跺腳。
最關鍵的是,這位還是個前輩,他們不能打、不能罵,頂多是稍微語氣重一些,簡直讓人倒枕捶床,心裡麵是說不出的憋悶。
他們能做的......也就隻剩跺腳了。
幸村對毛利這種散漫的態度也很頭疼。
他沉吟了片刻,想出了一個能夠使現有資源最大化利用好辦法。
“要不,等回去了,讓太宰盯著毛利吧。”
太宰和毛利一樣,都是逃訓頂級選手,也是讓他們無處發力的選手之一。
同樣的逃訓,同樣的神出鬼沒。
但是太宰又跟毛利有些不同,因為太宰更瘋,也更狠,什麼都威脅不到他。
一個偷懶他們管不了,兩個偷懶他們還是管不了,但是這兩個偷懶的人裡麵,有一個偷懶的能管得住另一個偷懶的,那就將資源發揮到最大化。
全部放養的話一個都得不到,這樣的話起碼有一個還能救。
柳蓮二眼前一亮,讚許道:“嗯,是個好主意。”又看向太宰治:“你的意思呢?”
他們的對話和提議通過沒有避諱任何人的意思,當事人之一的太宰治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太宰治笑眯眯地點點頭,說:“毛利前輩的逃訓行為令我也很痛心,我自然願意擔起監訓的責任,前輩們如此安排,真是明智之舉。”
這就是同意了。
幸村和柳蓮二對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
至於對方所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鬼話,他們也沒放在心上。
這小子擺明了就是想要戲耍毛利,趁著監訓的機會,看毛利被迫訓練的痛苦神情,順便仗著手中的權利,讓毛利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底氣......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嗎?
隻要能達到最終目的,毛利受苦也隻是他自作自受。
但凡他來乖乖訓練,也就不會有太宰什麼事兒了。
左右太宰治還勉強算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把事情搞得太過分,他們就作壁上觀好了。
久仁嘖嘖歎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感覺毛利前輩的前途一片黑暗。”
飽受太宰荼毒的中原中也深有體會:“的確,招惹上太宰治這玩意兒,就跟撞鬼了沒什麼區彆,實在是太晦氣了。”
“喂喂,你們說人壞話的時候能不能注意一下,我還在這兒呢。”太宰治鼓了鼓嘴巴,滿臉的不樂意:“再說了,我怎麼就晦氣了?”
中原中也冷笑一聲:“你還不叫晦氣?撞你還不如撞鬼。鬼都比你陽光好嗎?滿腦子裡隻裝著自殺的青花魚!”
“哈?”太宰治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你這條蛞蝓好意思說我嗎?整天對外露出那種惡心兮兮的笑容,明明就是個暴躁的家夥,真是有夠表裡不一的。”
眼瞅著戰幕即將拉開,四天寶寺那邊似乎有人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將目光轉了過來,幸村趕緊給離得兩人近的幾個人使眼色。
丸井和胡狼左右開弓架著太宰的胳膊將他拉開,好聲好氣地勸說:“好了好了,太宰,都是一些小事兒,大家都是同學,彆總是計較了。”
久仁和景仁也是同樣地操作,和風細雨地附和:“是啊,中也,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把關係搞那麼僵。”
久仁更是著重提了一句:“更何況這是在外麵,這麼多雙眼睛都盯著呢。之前你們在賽場上眾目睽睽之下差點打起來可是讓咱們立海大差點被禁賽,最後還是人家四天寶寺的白石部長幫著解圍。部長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肯定也是生氣的。所以呀,咱現在就算是為了立海大的風評咱們也得咽下這口氣。要是實在忍不了,有什麼事情可以等沒人的時候私下裡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