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禮貌嗎?”久仁有些詫異, 隨後他十分鄭重地致歉:“那我為我剛才的言行道歉。”他鏗鏘有力地說道:“但我還是要說,就算他是警察,可是007全年無休這種顯而易見的配置, 我還是感覺他像個社畜。”
柯南:“......”
倒不必如此鄭重其事。
“行了,說正事。”久仁又將話題掰了回去:“具體是怎麼個情況?”
柯南歎了口氣,“安室先生剛沒跟我們一起過來, 而是說去趟廁所, 接著就湊巧發現了屍體。我剛剛見他好久沒回來, 心裡麵擔心, 給他打電話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頓了頓, 他又問:“你要過來嗎?”
自己這個堂弟也是個偵探,雖說對於推理案件的事情沒有自己那麼熱衷,但是平時碰上了也是卻之不恭的。
“不了。”久仁不假思索地拒絕,說:“我之後還要比賽, 沒時間和你們跑案件現場。而且有你和那個公安先生在, 我相信你們能夠解決案子。”
末了, 他又添了一句:“你們最好快點兒破案, 我不希望今天的比賽又要延遲......”
說到這一句, 久仁的口吻中還帶了些許埋怨和惆悵, 說不出究竟是在抱怨誰。
本來對於破案就無比熱衷的柯南聽到久仁這句話,突然感覺有一個重重的擔子壓在了自己身上, 這個擔子上飽含了一個人的衷心期望。
在這種壓力和愛好的驅使下,柯南渾身充滿了源源不斷的動力, 令他精神振奮。
“你放心吧, 我一定會快些破案的,絕對不會耽誤你們比賽。”
被彆人不動聲色地一吹一捧,柯南的腦子立馬就變得暈暈乎乎、雲裡霧裡, 說出的話壓根就不過大腦,根本不想著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到,當下便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做下了保證。
掛斷了電話,久仁還是放心不下,心裡麵忐忑不安。
他糾結了一會兒,隨後便舒展眉頭,安之若素地靠在了椅背上。
嗐,想那麼多也沒用,就讓他去處理吧。
反正以新一哥的性格,肯定不會讓罪犯逃之夭夭的,案子大概也不會拖太久。
不多時,久仁就看到有幾個穿著警服的人找到了正在比賽場調試鏡頭的森下靜華,還有人去跟體育館的負責人進行溝通,接著森下靜華和負責人就一起跟著離開了。
他敏銳察覺到這應該是跟那樁殺人案有關的。
打電話給柯南詢問了一下情況,就知道警察已經來到了現場。
把體育館的負責人叫去也並不是因為負責人有嫌疑,隻是跟他簡單說明一下情況,順便提醒他不要叫停比賽,以免引起恐慌。
畢竟案發現場是在人流量並不是特彆多的衛生間,叫保安往遠處拉個警戒線,立個牌子,讓人知道這裡不能進。就算有人手賤腳賤地闖進來也沒關係,到底是少數人。
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柯南還洋洋得意的跟他邀功,說這是他幫忙給目暮警官提的要求,雖說安室先生在旁邊附和兩句才最終讓搖擺不定的目暮警官下定決心。
如柯南所說,沒過多久,先前跟著一起離開的負責人又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似乎是回來的太急,渾身大汗淋漓,一直在拿手帕擦著額頭的汗水。
比賽已經快要開始,體育館內的氣氛也在即將到來的比賽前慢慢炒熱,每個人都揮舞著拳頭,高聲支持自己喜歡的隊伍。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仍舊沉浸在熱烈的聲援中。
小蘭有些擔心地起身張望,帶著幾分憂慮和無奈:“柯南這孩子真是的,都去了這麼長時間,比賽都快要開始了,怎麼還沒回來?”
“哎呀,小蘭,不要管那個小鬼了。”鈴木園子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說:“那小子一天到晚去八百趟廁所,說不定是身體有問題,回頭我看你和叔叔還是帶他去找醫生看看最好了。不過也不一定,那小子整天神出鬼沒,打著去廁所的名頭不知道乾什麼去了。也可能是覺得這裡待著太無聊,所以一個人找地方去玩兒了。”
“再說了,脅田先生不是後來也說去廁所嗎?不會有問題的,你就彆操心了!”
“就算你這麼說,可是這孩子這麼久都沒回來,很難不擔心啊。”毛利蘭蹙著眉頭,還是覺得不大妥當,她掏出手機,說:“不行,我還是得給柯南打電話問一下情況。”
電話接通之後,柯南告訴她是發生了案件,而且安室透和脅田兼則都在他身邊,毛利蘭這才放下心來。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比賽時間已經到了。
直到廣播宣布雙方選手列隊入場,工藤久仁才勉強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