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短球變挑高球這種同屬於倒旋的球技,倒旋在極快的速度內變側旋的技術就稍微有些高深了。這種動作並不難做,隻是想要做到短時間改變姿勢還不讓對手有反應過來的時間和機會在能力方麵就稍微有些考驗人了。
好在丸井早就有準備應付著四麵八方的來球,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他的視線精準捕捉到了網球的球路,身體也在同一時間做出了動作。
“哈,那個眼鏡男搞出這種小計倆,沒料到丸井前輩還能夠反擊吧。”切原洋洋得意地叉著腰,仿佛站在上麵的人是自己一般,真可謂與有榮焉。
久仁倒是心態很平穩,他笑道:“就算丸井前輩沒接到又有什麼關係呢?後場有胡狼前輩負責,丸井前輩隻需要回擊能夠回擊的,至於漏掉的球,胡狼前輩會解決的。”
“就是沒想到這個忍足能夠以放短球的姿勢擊打出各類型的球......嘶,怎麼感覺這方式這麼熟悉呢?好像在哪兒見到過。”中也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太宰漫不經心地晃著不知道從哪兒拾來的狗尾巴草逗弄著貓咪老師,一起散漫隨意地說:“縣大賽應付那個城成湘南的時候,那個叫做神城玲治的。那家夥還給這球技起了個名,好像是叫做......幻影式打法來著。”
切身和神城玲治對打過的工藤久仁覺得自己很有資格發表意見,他信誓旦旦地說:“這個我熟,看肌肉變化就能知道。”
柳蓮二麵色平淡地凝視著賽場內變化莫測的局勢,柔順的發絲隨風飄揚。
在聽到後輩們的討論後,他科普了一下關於這個對手的一些詳情資料。
“忍足侑士最擅長的就是放短球了,手法多端,很迷惑人,即便不是固定的短球姿勢,他也能輕易改變動作將球變成短球。就像他能將短球姿勢變換成其他的球。說不定一個接下來可能是上旋球的姿勢,下一秒,他就能給你放成短球。至於看肌肉變化的方式來判斷他擊打網球的旋轉方式,這當然可以,不過也得在他把球打出去後才可以。要是想要憑借他的初始動作來判斷接下來網球的旋轉方式,是不大現實的。”
久仁當即恍然大悟。
“我聽懂了,也就是說神城玲治的幻影式打法比不上忍足侑士的放短球。”
柳蓮二:“......這麼說,也行。”
神城玲治的幻影式打法在擺出姿勢的時候就能看到他的肌肉走向,忍足卻是在他擊球的時候才能以此判斷網球的球類,時間相差確實微不足道,可有時候就是一點兒微不足道的東西才能塑造最後的成功。
不隻是他們想到了應付方法,賽場內身經百戰的丸井自然也知道破解方式。
無法憑借擊球姿勢來判斷,自然是要根據肌肉走向來判斷了。
這種方式說起來容易,但是很考驗眼力和對各類網球旋轉方式的經驗,總的來說就是有點兒費腦子和費眼,其他倒還好。
最初的時候丸井和胡狼稍稍吃了點兒虧,不幸丟了兩球,又在很快追趕上來。
除了忍足比較棘手,擅長特技擊球的向日對於丸井和胡狼來說倒不是一個特彆麻煩的對手。
就是......
“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在半空中蹦來蹦去呢?”久仁捏了捏眉心,覺得這實在有點兒晃眼。
你要說一些沒辦法以正常姿勢接到的球用這種姿勢去接倒也罷了,那些明明能夠好好接到球的非得在空中淩空翻轉一圈。
乾嘛?炫技啊!
這是在打網球,又不是在搞雜耍啊!
“怎麼說呢?這大概就是藝術吧。”太宰治情緒充沛飽滿地說道。
中也毫無感情地“嗬嗬”兩聲,特彆無語地撇了撇嘴:“賞心悅目是沒有,真正想要到雜耍程度還不夠,有這點兒功夫,還不如多練練網球呢。”
景仁沉吟片刻,有些不一樣的見解。
他的表達很中肯。
“其實身體的柔韌性對打網球是很有好處的。至少一些正常姿勢接不到的球,換一種常人很難做到的姿勢就可以達成,多一種能力就多一條路啊。不過......”景仁捂著眼睛,覺得有點兒花:“確實挺晃眼的。”
“我感覺這種特技擊球應該挺耗體力的吧,要是跳的多了不會體力不支嗎?”久仁撐著臉,心不在焉地鼓了鼓嘴巴,說道。
景仁翻開了手機了冰帝的資料圖片,找到了向日那一張:“資料裡他的耐力也並不是特彆優渥的,很平常。”
中也摸了摸下巴:“他的跳躍頻率並不高,應該還在他接受範圍內吧。”
久仁滿不在乎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