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咱們現在的對手正在心裡肆無忌憚地嘲笑咱們呢!
跡部倒是沒有如久仁所想在嘲笑他。
如今是比賽的關鍵時刻,他自然是竭儘所能來觀察對方,哪怕工藤久仁的行為愚蠢到的確值得他的幾句譏誚諷刺,他卻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分心,利用多餘的精力去思考這些無用的事情。
這一局他存了試探對方的心思,實在是工藤久仁的變化過於古怪,他心裡不得不生起警惕。
果不其然,工藤久仁在打球時的體力似乎恢複了一些。
明明之前還一副隨時隨地會被自己絆倒的模樣,就這樣片刻時間,就變化這麼大。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工藤久仁在最初就始終在藏拙,來隱瞞自己真實的耐力數值。
否則沒有其他的理由來解釋這種變化。
工藤久仁不知道跡部的心理活動,他還在心裡麵對著覺醒瘋狂輸出,做著一係列心理活動。
久仁:好,不談呼喊夢想的事,咱們來說說其他的。你未經我允許擅自和我進行形象改造,你問過我意見了嗎?這樣對我公平嗎?你禮貌嗎?
“......”覺醒有些心虛地戳了戳手指,眼神遊移不定,對他的質問一言不發。
沒錯,這的確都是他私心所為,他沒有詢問久仁的意見,這件事上他確實不占理。
久仁:退一萬步來講,你就算不顧及我,對人家跡部前輩也不公平啊!我是想要贏,可絕對不希望用這種方式獲得勝利啊!這是作弊!作弊!知不知道!
或許覺醒和他形象改造後真的有著一定加持,也或許久仁本身就有這樣的實力,總之在跡部存心試探的這一局當中,久仁拿下了這一局。
當前比分34-34,平局。
似乎是沒料到久仁會這樣言辭尖銳地指責他,覺醒不免怔愣住了。
“......倒、倒也不至於說是作弊吧!我是你的守護甜心啊。”它結結巴巴地辯駁。
久仁深吸一口氣,努力忍耐住心中的怒火:“摸摸你自己的良心,這話你問問你自己信嗎?”
“......”覺醒沉默了。
好吧,其實他也不信。
作為久仁的守護甜心,它某種程度上屬於久仁的一部分,如果一定要強行辯解的話,他的能力其實就是久仁的能力,他們的形象改造也沒有借助外物和外人,說作弊卻也不符合作弊的條件。
但是你能狡辯說一個人依靠自身的“魔法能力”來取得非魔法運動項目的勝利是正確的嗎?
工藤久仁歎了口氣,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咱們現在這樣對人家跡部前輩其實挺不公平的,所以啊,我親愛的守護靈先生,你還是給我解除形象改造的狀態吧,不然這樣對大家都挺不友好的。”
覺醒委屈巴巴地懟了懟手指,呐呐開口:“我這不是想跟你在賽場上並肩作戰嗎?之前比賽的時候我想要形象改造你都不同意,今天實在是眼熱,所以我這才會這樣擅作主張的。”
這段時間以來,它不止一次和久仁提到過想要一起合作進行比賽,每次久仁都會特彆義正言辭地拒絕,最後還會將它說的啞口無言,它甚至無言可辯。
今天看著久仁的比賽,打到搶七局了,它實在是眼熱,忍不住就私自進行了形象改造。
它承認,當初確實是頭腦發熱之下做下的決定,主要是看著下方的比賽它也忍不住情緒激昂。
久仁再次深吸一口氣,好聲好氣地再次問它:“那你現在能給我解除形象改造了嗎?我要是在這種情況下贏得比賽的話,我自己也會良心不安的。說不定以後這就是我的一個心病,會影響我以後的進步的。”
久仁半真半哄地勸說它。
良心不安是真的,心病可能不至於。
隻是以後想到這件事,心裡麵肯定會不痛快。
畢竟比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距離勝利隻有一步之遙。
要是最後有著覺醒的插手導致他獲勝,就算他自身有著能夠獲勝的能力,每每想到,隻怕也會心有不甘,總會覺得這個榮譽拿得名不副實。
即便他最初真的有著憑借著自己的實力獲勝的可能,內心也會恍惚不安。
覺醒聽著他的話,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驀然一變。
沒等久仁繼續哄騙,覺醒就臉色凝重地點了下頭,仿佛麵對的是一件十分嚴重的問題。
“好,我答應你。”
然後在久仁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痛痛快快解除了和他的形象改造。
久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