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久仁怎麼會鬆了球拍?”
仁王慢吞吞地開口:“著什麼急啊,一會兒問問當事人不就知道了嗎?”
隨著裁判的聲音響起,工藤久仁驀地向後倒去。
他的身體早已力竭,能夠走到現在完全憑借的是一股不屈的意誌力,是追逐勝利的信念讓他堅持到了現在。如今比賽已經結束,自然不需要再強撐著了。
立海大的人見此不由驚呼出聲,想要下去扶他。然而還沒等動作,就見久仁自己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工藤久仁是個十分要強的人,就算體力已經透支,也不會容許自己在外麵表現地過分狼狽。
他腳踏實地站好之後,猛地深吸一口氣,這才鼓著力氣來到了幸村麵前。
“抱歉部長,我手上沒力氣了。”他滿懷歉疚地說道:“沒有抓穩球拍。”
如果是力量和速度沒有過度消耗的前提下,他的確可以輕易反擊跡部的絕招。隻可惜,在長時間的運動消耗下,他握著球拍的手早就支撐不住跡部重重一擊。
那破空的網球就如同石塊兒一般砸在了他的球拍拍柄上,強大的衝擊力將他握著球拍的虎口震得一麻,不由自主鬆開了手。
幸村歎了口氣,搖搖頭:“沒事。”他滿臉寬慰地看著久仁,隨後微微側頭,一如既往溫和地跟後麵的柳蓮二囑咐:“蓮二,回去了,一定要好好調整久仁的訓練菜單。”
久仁:“......”
勝利的跡部高傲地仰著下巴,熟練地打了個響指,說出了自己的口頭禪:“勝者是——”
“跡部!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
場邊隨之而來的就是冰帝學園啦啦隊的默契呼喊,在接連敗落兩局過後,跡部的反轉,令原本緊張不安的冰帝學園學生瞬間士氣高燃,場麵一時熱烈沸騰,令人心潮澎湃。
園子看著落敗的久仁,以及賽場上自鳴得意的跡部,氣憤地錘了錘拳頭。
“真是的,就差一點兒就能贏了。”
對於久仁她是無感的,隻是跡部這個花孔雀,實在是比較招人討厭,自然會為久仁鳴不平。
毛利蘭也是深感惋惜,歎道:“是啊,真是可惜,明明都已經堅持到搶七局了......”
她們卻也知道,比賽規矩就是這樣。
兩個人同樣都堅持到了搶七局,誰也不比誰付出的要少,總是要分出一個輸贏來的。
有時候撐到最後,真正憑借的未知是能力,運氣可能也是一部分加成。
工藤久仁在座位上稍微緩過來後便撥通了柯南的電話詢問案件情況。
他已經看到了回到觀眾席的柯南。
雖說距離遠看不清柯南的神情,不過看對方那穩住泰山的坐姿,想必案子已經解決了。
“柯南,案子怎麼樣?你既然回來了,那應該是已經解決了吧。”
顧慮到旁邊還有脅田兼則,柯南尚且還有些局促,沒敢露餡特彆明顯。
“解決了,其他的等回頭咱們碰麵了再說,我這裡暫時不大方便。”他半掩著嘴巴和手機,小聲和電話那邊的久仁通話。
久仁聽出了對方的小心謹慎,心中狐疑,卻也沒有多問,便任由對方掛斷了電話。
柯南收起手機就聽到身邊的幾人還在對剛剛的比賽進行討論。
安室透和脅田兼則兩人對網球同樣表現出興趣盎然的樣子。
“那位跡部君的耐力看上去很不錯,比工藤君稍微要厲害一些。”安室透中肯地評價道。
脅田兼則認真地表示了讚同,卻也有一些不同的想法:“兩人各有優劣吧,都有自己的特點。跡部君在耐力上十分優渥,不過工藤君的精神力也是少有匹敵的。”
柯南眼睛成了半月眼,心中有些無力吐槽。
這整場比賽最該值得討論的難道不該是久仁那能夠用科學來分析透徹聽上去有理有據卻極其不科學的第二抉擇嗎?
懷揣著這樣的心情,單打二的比賽也隨之開始。
是冰帝的芥川慈郎和立海大的仁王雅治。
然後柯南親眼目睹了那個白毛的仁王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描淡寫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從服裝、發型甚至模樣和球技......赫然是剛剛才結束比賽的工藤久仁無疑
柯南目瞪口呆,瞳孔地震。
他揉了揉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這麼不合理的事情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毫無遮掩的瞬間發生。
柯南看了看賽場,又瞅了瞅旁邊觀眾席上自從下場後姿勢都沒變過的久仁,心神一片恍惚。
耳邊是園子為了顯擺自己對網球的了解所做的關於這個招式的講解。
特彆富有科學依據的那種,讓人聽了想要直呼扯淡。
......所以這真的不是魔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