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熱火朝天的立海大, 冰帝這裡卻顯得有些愁雲慘淡,人頭攢動的觀眾席上鴉雀無聲,和那些歡呼雀躍的人們之間形成了一道無形卻又明顯的分界線。
一向神經大條的芥川慈郎都在此刻感覺到了不對, 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抱歉,跡部,我剛剛太專注了, 輸了比賽,對不起。”芥川慈郎滿心歉疚地致歉。
他就算再疲憊懶惰,不喜歡思考,也知道一場比賽的勝利不屬於他自己,而是代表了整個學校網球部的榮譽。
明明跡部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堪堪將局麵挽回的, 他卻在之後輸給了仁王......
跡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深歎了口氣,倒也沒有責怪芥川慈郎的意思。
“算了, 無所謂, 反正你就算用出全力,也不是仁王雅治的對手。”
芥川慈郎也算是個網球天才, 可惜平時訓練就不怎麼努力,天賦再好, 碰上立海大這群又有天賦又努力, 恨不得天天訓練的家夥也是無能為力。
跡部看了看身後仿佛被陰雲籠罩的眾人, 挑了挑眉,口吻一如既往的高傲張揚。
“啊嗯,你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真是太不華麗了。”
向日失魂落魄地垂著頭,嗓音低低的,語氣充滿了沮喪:“可是, 我們輸了啊。”
言外之意,哪兒還有心情想其他的事?
跡部目光淩厲地掃了他一眼,沉聲說:“明年我們還有機會,現在認輸還為時過早。”
忍足張了張嘴,複雜地看了眼跡部,心中百感交集。
跡部沒有覺察到旁人落到自己身上那些目光,不過,以跡部驕傲的性格,就算覺察到,大概也不以為意。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用力朝著天空中一扔,高聲喊道:“勝者是——”
“跡部!”
仿佛被點燃了火藥的引線一般,在跡部的舉動下,冰帝的學生再次振奮激動起來,慷慨激昂地高聲叫喊屬於他們的口號,每個人臉上都是明亮的光彩。
園子嫌棄地捂著耳朵,卻頗為讚賞地點了點頭,誇讚道:“冰帝的小鬼們雖然很討厭,但是這百折不撓的精神還是很值得誇讚的嘛!”
青學的桃城武捂住被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不滿地說:“冰帝的人怎麼回事?都已經輸了還叫這麼大聲,耳朵都要聾了。”
海堂熏冷笑一聲,口中發出“嘶嘶”的聲音:“蠢貨,人家就算輸了,也是全國大賽的亞軍,還輪不到你來說什麼。”
桃城武輕蔑地嗤笑一聲,不以為意:“嗤,人們隻會記得冠軍,誰會記得亞軍啊。”
海堂熏張了張嘴,想要辯駁什麼,眼中驀然一閃,突然想到了一些東西,當即閉了嘴。
有些東西他不能說,說了太得罪人了。
乾貞治卻在這時補充了海堂熏想要反駁補充的心裡話。
“那也比咱們這些連四強都沒闖進去的籍籍無名的學校要好得多。”
桃城武不服氣,還想要為青學正名,誰知乾貞治卻像是猜到了他心裡麵的打算,淡淡開口:“青學之所以出名也是因為曾經的越前南次郎,那些榮譽都不是我們的,咱們沒資格拿來做擋箭牌。”
這話一出,桃城武隻能訕訕閉嘴,啞口無言。
“真希望,明年有機會和立海大比上一場啊!”不二托著腮,笑眼彎彎,口中的話聽不出是感慨還是隨口一提。
“啊!不要大意的上吧!”手塚麵容嚴肅,擲地有聲地說道。
四天寶寺對冰帝不屈不撓的精神同樣表示很欣賞。
渡邊修還特彆指著冰帝的方向給他們說了一句:“咱們也應該學學冰帝,失敗了也無需氣餒,隻要堅持不懈,總有扳回來的一天。”
小春和裕次不約而同地湊到一起比了個心,興致昂揚地說:“沒錯,讓我們一起用搞笑網球征服賽場吧!”
白石口中喃喃:“等明天就問問幸村,什麼時候打交流賽。”
先把時間地點定好,相信和立海大進行一場交流賽,對他們四天寶寺一定有很大幫助。